狛枝凪鬥最近實在是有些不太順利。
沒錯,就算是對他來說,最近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也未免有些過於倒黴了點。
所以,在被警察們懷疑成是凶殺案的嫌疑人時,狛枝凪鬥忍不住冒出來了一個想法:也許就是最後一次了吧。
——為“幸運”提前鋪陳下無數期待的“不幸”。
而後,像是為了回應他份期望一般,狛枝凪鬥快就從警官的口中知道了,“場凶殺案還存在兩個嫌疑人”的事實。
並且,第二位嫌疑人帶來的小孩的名字竟然是【江戶川亂步】。
在對【江戶川亂步】自我介紹之後,狛枝凪鬥抬起下巴沉思了一會兒。
【江戶川亂步】眨眨眼睛:“怎麼了?大哥哥你是發現了什麼線索嗎?”
狛枝凪鬥擺了擺,笑道:“怎麼會。像我種連現場都沒看過的外行人怎麼可能會有頭緒呢。”
他對【江戶川亂步】態度溫和:“我隻是覺得,‘江戶川亂步’個名字有些耳熟而已。”
【太宰治】捂住臉:“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江戶川亂步】轉過頭去,微笑:“什麼?”
【太宰治】是無奈地轉移了題:“沒什麼,亂步先生,我剛才什麼都沒說。……我的名字是太宰治,狛枝君還請多指教。”
狛枝凪鬥又是一頓。
過了一會兒,他才滿臉疑惑地開口:“現在的時間和地點應該是二十一世紀的日本對吧?”
【江戶川亂步】退後兩步,仰起頭來看向狛枝凪鬥:“是呀。怎麼了?狛枝君,你說法聽起來就像是穿越過來的人一樣呢。”
“哈哈哈,”狛枝凪鬥苦笑著,又對著人招了招,“怎麼會?像我種廢物怎麼可能擁有能夠穿越時空的才能……能力?”
青木荒耶凝視了他好一會兒。
在狛枝凪鬥對【江戶川亂步】和【太宰治】兩個馬甲問出“怎麼了?我身上是有哪裡不對嗎?”的時候,他才控製著【江戶川亂步】對他一笑:“不不,什麼~事都沒有哦!我隻是覺得狛枝君……大哥哥不像是殺人凶手而已!”
【太宰治】痛苦出聲:“亂步先生,到目前為止,嫌疑人一共才隻有兩個啊……”
【江戶川亂步】天真一笑:“是啊。”
【太宰治】更胃痛了:“所以,你的意思是……”
【江戶川亂步】對他吐了吐舌頭:“既然大哥哥不是殺人凶手,那不管怎麼想,殺了人都隻可能是你了吧!”
【太宰治】:“………”真是感天動地的同事。
狛枝凪鬥卻是在這個時候突然出聲,插進來:“太宰君,為什麼你會稱呼江戶川君麼小的孩子為先生呢?”
聽到這個問題,【太宰治】忍不住低頭喪氣了起來:“對不起,件事的確有些荒謬……但畢竟我是個什麼事都乾不成的廢材,所以再怎麼說,亂步先生也是我的前輩,必須要對他使用尊稱才行。”
然而,【江戶川亂步】卻無戳穿了他的謊言:“哈哈!太宰君你依舊還是這麼會替自己開脫呢!難道原因不是我威脅你要麼說,不然就……”
【太宰治】猛地出聲,打斷了【江戶川亂步】未儘的語:“亂步先生,可以了!職場霸|淩的事沒必要對外人說的那麼詳細的!”
【江戶川亂步】回答:“沒關係。因為我現在已經對太宰君你毫無興趣了,目前讓我覺得比較有趣的是眼前位自稱狛枝凪鬥的家夥哦!”
【太宰治】無精打采:“那還真是謝謝你了,對我來說簡直是成為文豪結社成員之後遇到的第二件大好事呢……不過,亂步先生,不要隨隨便便地就用‘家夥’來稱呼彆人,實在是太不禮貌了!”
狛枝凪鬥歪了下身子:“誌賀先生?”
“哼哼……”【江戶川亂步】又發出了意味不明的感歎聲,“太宰君,難道你還沒注意到嗎?”
【太宰治】是真的沒注意到:“亂步先生,你指的是什麼?”
灰發男孩搖了搖頭,滿臉的恨鐵不成鋼:“所以才說啊!太宰君你真是個無可救藥的白癡!你是把脖子上的那個玩意兒當成用來增加殉邀請成功率的工具了嗎?”
【太宰治】“噫”地往後退了兩步:“我又做錯什麼啊,完全猜不出來!”
“不對,”他快就反應過來了,“亂步先生你大多數嘲諷我的時候都沒什麼原因的,隻是心裡不爽了而已吧!”
【江戶川亂步】都沒他,已經唉天歎地了起來:“真是麻煩,為什麼先生和荒耶他們還沒回來……明明我才八歲,怎麼就要被迫開始處工作了?”
【太宰治】崩潰道:“亂步先生,你就沒考慮過我來工作的可行性嗎???”
明明我就站在你的身邊啊!
【江戶川亂步】就像根本沒聽見:“沒帶機也聯係不上誌賀君,早知道就先買個攜帶電話了。”
【太宰治】放棄了。他早該知道的,【江戶川亂步】隻是想欺壓他而已。
“安靜。”一直沉默著的警官卻突然出聲道,“既然最後一個嫌疑人也到了,那麼我們就在這個包間裡進行詢問吧。”
隨著他的聲音,包廂的房門再次被推開。
兩人轉過頭去,發現竟然是一個熟人。
【太宰治】驚呼:“五條悟?!”
白發的男人對他聳了聳肩,無奈道:“沒想到我們竟然會在這種地方再次見麵,太……太什麼來著?”
【太宰治】立刻消沉下去:“像我種人,然不配被人記住名字吧……”
狛枝凪鬥安慰他:“怎麼會呢!既然太宰君擁有樣一個不平凡的名字,我相信你體內一定有著耀眼的才能的!”
【太宰治】:“………”
他咯噠咯噠地轉過腦袋,看向狛枝凪鬥:“麼一個不平凡的名字?”
狛枝凪鬥溫和道:“是呀。怎麼了嗎?”
【太宰治】的靈基想問“你為什麼”麼說。但青木荒耶對此早就有了猜測,所以他隻是收回了視線,沒什麼力氣地回答:“沒什麼。隻是我覺得,個名字確實沒什麼特殊的地方。”
狛枝凪鬥不可置否地笑了笑。
在經曆了一連串的不幸之後,連著遇到的兩個人竟然分彆叫【江戶川亂步】和【太宰治】,他可不覺得是什麼巧合。
“狛枝凪鬥,是吧?”警察示意他們都坐下來,“你應該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在這家餐館工作的?”
狛枝凪鬥十分配合:“上周二。”
警察步步緊逼:“為什麼要來這種高級餐館工作?你應該還是學生吧?”
狛枝凪鬥也坦誠回答:“沒錢了。”
“我從半個月前開始就突然陷入了身無分文的境地,”狛枝抱著臂,歎了口氣出來,“連著去了五、六家店應聘都沒能成功。”
【江戶川亂步】開口:“大哥哥是家裡出了什麼事嗎?”他憐憫地望向狛枝凪鬥,“如實在缺錢,彆的店也不願意讓你去兼職的,我邊可以提供高工資的工作給你哦。”
【太宰治】覺得【江戶川亂步】就是在故意向自己炫耀外交部比武裝部有錢。
“謝謝你,”狛枝凪鬥苦笑,“不過問題並不是出在他們願不願意收下我,而是我能不能順利到達店門口。”
【江戶川亂步】:“………?”
一時之間,就算是他都陷入了難言的迷茫之中。
在經過嚴肅的思考之後,【江戶川亂步】隻能給出一個答案:“你被黑|幫追殺了?”
【太宰治】:“……怎麼思考才能得出這種奇怪的答案啊?”
“當然不是,”狛枝凪鬥似乎也被逗笑了,臉色比之前好看了許多,“隻是一次被汽車撞了,雖然沒受什麼大傷,但也沒辦法及時趕到目的地;一次被突然掉下來的電線杆砸到了頭;還有一次是店長突發高血壓,被送去醫院了。”
【江戶川亂步】深吸一口氣:“……太宰君。”
【太宰治】立刻反省:“和他比起來我一點都不算不幸,我以後一定不會再時時刻刻都不停地抱怨了!”
【江戶川亂步】:“不是。”
他沉思半晌:“你說,你怎麼連幸運e都e不過人家啊?說實,你真的有什麼能力算得上是拔尖嗎?”
【太宰治】受到重創。
他豁然起身,一臉慷慨就義的大義凜然:“我就去入水。”
五條悟坐在一旁抖腿,滿臉不耐煩地問道:“你們兩個先彆說相聲了。為什麼連我都被懷疑成嫌疑人啊?我進店的時候那個前台都已經死了吧?”
警官一臉嚴肅:“你們三位分彆是在死者生前最後一個接觸她的工作人員、客人,和在死者死後第一個目擊到現場的人。”
【江戶川亂步】嗤笑一聲:“聽聽你們扯的什麼都是些鬼話。東京的警察已經沒救了吧?畢竟橫濱的至少還知道要把案件交給武裝偵探社。”
“目前最可疑的就是你們兩位,”警官用警告的眼神狠狠瞪了文豪結社的兩個人一眼,“明明之前還自稱是父子關係,現在看起來卻不像是你們宣稱的那樣。”
【江戶川亂步】波瀾不驚:“哇哦。看來還是太宰君你要倒黴一些呢。”
【太宰治】深呼吸:“……亂步先生。”
他震聲:“不全都是你的錯嗎?!”
“啊,說起個。”五條悟一敲手掌,“龍之介最近怎麼樣了?”
【太宰治】:“……龍之介?”
五條悟眨眨眼睛:“是啊。他不是你的同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