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題有點黃了。
林笙似乎無語, 盯楚越飛說：“你不想找沙袋換人練就直說, 我不介意。”
楚越飛舉起雙手投降，然後始終眼神有點興味。主要是, 林笙和徐寫意也磨磨蹭蹭那麼久了, 一個懵懵懂懂, 一個默默深沉，他這個旁邊人看著都著急。
隔著幾米, 肖育鋒和陳俠好戴拳套看過來，不知兩人在低聲說什麼, 雙手對擊著走過來。
肖育鋒：“說什麼呢, 這麼神神秘秘。”
陳俠：“走，繼續打。”
“彆了。”楚越飛擺擺手, “最近女朋友陪得有點多，我休息會兒。你找阿笙, 他有的是體力沒處用。”
狐朋狗友長大的發小, 又沒女生在，說話直接。
林笙是那種, 不管陽春白雪還是楚越飛這種風流浪蕩都能相處的人, 也不介意, 就有點冷冷的笑。
林笙和徐寫意戀愛的事, 他們幾個都知道。陳俠和肖育鋒搖頭拍楚越飛肩膀, 讓他自求多福, 他們可沒這麼不怕死，就兩個人自己打去了。
服務生來送乾毛巾, 林笙隨手拿起一條擦額頭的汗。楚越飛把他看了一會兒： “徐妹妹的父母什麼時候走的？”
“前天。”
“那他們是默許你們在一起了？”
“不算默許吧，隻是暫時沒反對。”
“不反對那就是默許唄。”
楚越飛把毛巾掛在脖子上， “她父母都見了，你這回來真的？”
林笙擦完汗後把毛巾疊好放在一旁，睫毛抬起，“你覺得，我做這些像鬨著玩？”
整個訓練室都是擊打沙袋的悶響，陳俠跟肖育鋒在那邊練得正愉快，交談著還不時轉頭跟兩人揮拳，問要不要一起來。
兩人都打了手勢表示拒絕。
楚越飛看著那邊，嘴裡的話卻是跟林笙說的：“又是進醫院又是動家法。值得嗎？”
林笙垂眸不回應。
楚越飛看他深沉隨意的樣子，知道他心中早就有決斷，微微歎息。
林笙這樣子，讓他想起了林叔叔。難道是基因？有些人對待感情，要求和付出都很高，柴米油鹽似乎的將就湊合就不適合他們。
林笙仿佛就是這樣的人。
過了一會兒，林笙用手指滑動屏幕，算著徐寫意的下課時間。楚越飛看他微微上揚的唇角。
“曹兆麟和韓菲說，年紀小的女孩沉迷得快，但感情很難堅持。你小心著點吧。”
林笙從手機屏幕抬起眼。“你想說什麼。”
看林笙這麼敏銳，楚越飛有點笑，正經又不正經地說：“我就想，假如我們冷血不眨眼的林少要被個小妹妹拋棄了，那不就…太損英名了麼？”——
二中當打下課鈴，林笙通往宿舍樓路上的路燈下等。想起楚越飛那句話還忍不住笑。
分手。
跟他？
被他吻過，愛過，徐寫意能出軌誰？
能看得上麼。
林笙單手放在褲兜裡，在微暗的樹下靠著樹乾吸煙，遠看著慵懶又冷漠。不時吸引路過的女生看他。
十幾歲的高中女生正情竇初開，對這種帥哥很敏感，不時有女孩子紅著臉悄悄打量。
林笙低頭看看手表。
徐寫意應該要到了。
“林哥哥！”
細柔的聲音越過人群傳來，林笙抬起頭。
這段路燈稀疏，有點暗。
女生一群群、一片片都穿著校服，乍一看似乎長得差不多。慢慢，才分辨出個纖細的人影，小跑著，衝衝撞撞地朝他來。
但她被移動的人群阻攔，著急又過不來。
林笙笑，露出一線皓齒。
——看來才兩天不見，她已經很想他了。
徐寫意不善運動，喘著氣站在他跟前，說話都斷斷續續：“林、林哥哥。你，回來啦。”
林笙順順她耳邊的碎發，“嗯。下午剛到。”
旁邊學生路過，有人看他們。
徐寫意的眼神就膠在林笙身上，心裡熱熱的。
兩天不見，好想他
想到連吃飯走路都不能專心。整個人，像都壞掉了……大腦也不能控製。
“林哥哥……”
林笙看她那想他的樣子，忍不住唇角彎彎。
“走，我送你到樓下。”
林笙伸出乾燥溫暖的手，握住她的手兒。
徐寫意有點臉紅，點頭。
宿舍樓旁邊有個超市，超市過去有一片昏暗的操場，是晚自習下後學生情侶常出入的地方。遠看著，有男生吸煙的明滅煙火光。看著有點不良的味道。
徐寫意看看旁邊，林笙的側影輪廓在朦朧夜色裡被勾勒。寬闊平直的肩膀線條很分明。
徐寫意看了一會兒，以前不能欣賞這種好看，現在……還是有一點覺得距離，但比去年剛認識林笙的時候好很多了。
越看，她心越緊張了。
“這兩天很忙嗎，林哥哥。”
“有一點。”
“忙什麼工作？”
“收購個醫療機構。”
“……”
那是什麼？
徐寫意思量了下，猜想是買公司或者投資什麼吧。也不好意思太追問，顯得自己那麼傻乎乎的，跟他差距更大了…
她隻想跟他靠近一點點，多一點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