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定位(1 / 2)

偏偏偏愛你 蘭織 10059 字 6個月前

學校, 高暢陽帶著班乾部尋了一天的人, 都嚇著了。

沒想到, 徐寫意平時規規矩矩的乖學生,一下玩起失蹤來這麼讓人心驚肉跳。

電話不接, 人也找不到。

學校和父母那邊都急壞了。

幸好晚上, 孩子終於出現。

就是失魂落魄的, 誰喊也不理, 像是聽不見。她也不去上晚自習, 就在宿舍躺下睡覺,從夜晚開始發高燒, 一下就病倒了。

高暢陽通知了家長,陳慧萍從西藏趕回來, 租了民宿把女兒接過去照顧幾天。

她每天欲言又止,也不敢再說任何重話。高暢陽跟她溝通過, 委婉說明了他們作為家長的過失。言語上太過嚴厲, 對孩子刺激太大。不是正確的教育方法。

就這樣,徐寫意每天生著病, 躺在床上發呆。誰也不知她在想什麼,偶爾偷偷地看一封信, 而已不許人去碰。

陳慧萍跟丈夫打電話告知情況, 夫妻倆憂心忡忡。

然後隔日的清晨, 陳慧萍起床時意外的發現女兒竟然已經穿戴好。校服規規整整, 頭發梳得整整齊齊。整個人很平,甚至有一點微笑。隻是人瘦了很多。

“媽媽, 你回去吧。我沒事了。”

徐寫意拿起書包,“我去上學了,晚上住學校宿舍,回這兒太浪費時間,就不回來住了。”

陳慧萍有點摸不透女兒突然的精神,擔憂地喊住她:“寫意啊你沒事吧。”

徐寫意在門口停下,微微向後偏頭:“我沒事,媽媽。”

她跨了一步又頓住。

“我已經是大人了,你不用擔心我。”——

陳慧萍留了幾天,見女兒確實像好了,然後回了西藏。

時間的意義是在不經意間,自己和自己身邊所有的人事幾不可查又不停的變化著。

五班的教室後牆,日子每一天都在倒數。仿佛白駒過隙,一下子,高三也走向末尾。

徐寫意依然坐在第三排,每天埋頭寫作業。因為看書時間太長,眼睛有點視疲勞,視物模糊,她買了滴眼液控製著,稍微緩解。

現在已經用到第三瓶。

和大哥哥戀愛的秘密,因為那次高考誓師大會她突然的失蹤,班乾部興師動眾的尋找,而後又是突然的病假,班上的同學都知道了。

有過一段時間的沸沸揚揚。

關於這麼規矩乖巧的一個女生,怎麼喜歡了個大老板富二代的成熟男人,以及那個男人突然的消失,是不是因為兩個人已經分手。他們兩個,又發展到什麼程度。

一些猜測和流言,如鼠出沒。徐寫意每每聽見,隻是垂著頭安靜地看書。

——對於事實,不能改變,隻能接受。對於挑戰,不能克服,隻能失敗。

這是心上的那個人,告訴她的。

她不想失敗,真的不想。

所以,隻能踏實一點,去尋找克服的方法。

春光明媚的時候,花香浪漫的時候,還是會想他。但那幾行字,又在她心裡浮現。告訴自己,儘力去做好。

雖然,她還是不如沒談戀愛時那樣全心投入學習,但是

克服一點是一點。

五月的尾巴,班上的同學都無瑕理會她的駭聞了。

高考近在咫尺。

誰也分不開心思去管彆人的故事——

六月之後,潔白的春光變的明黃。

高考前的幾天,整個高三年級如緊繃的弦。連五班後排最調皮男生都開始到處借筆記看,為考試憂心。

整個班級,仿佛隻有許沐舟沒變化。該打球就打球,該放學就放學。

他性格穩,又很能安排自己生活。

就是思想有點板正。

楊冰冰經常背後公開表示討厭他,準確點說是討厭這類男生。端正迂腐,特備容易大男子主義。

不過還是不少女生心儀他,課間開小會閒聊的時候,評價他是最適合當男友的那種。穩妥踏實。

也有不少女偷偷打聽他考哪個學校。

“徐寫意,你是不是想跟許沐舟考一個大學啊。”

唐雨梅推推眼鏡問,她同桌有點吃驚地看她,又看看徐寫意。許沐舟和徐寫意沒下文,這班上大部分人都知道的事。唐雨梅太不八卦了。

徐寫意看她一眼,聲音很淡地說了句“不清楚,跟他不熟”,然後起身出了教室。

放學一會兒了,徐寫意去吃飯,路過球場邊。

咚咚咚地拍球聲裡,傳來男生們粗啞的呼喊:“許沐舟這邊!快快快!”

她餘光動了動,繼續往前走。

然後聽見有人疾呼:“小心!”

她本能地側臉看,瞬間籃球襲來,她隻來得及閉眼。額頭猛地一撞,痛得她悶哼跌在地上。

徐寫意揉著額,聽見一串腳步聲急跑來,停在麵前。

“對不起,有沒有傷到?要不要緊。”

聲音上氣不接下氣,有點粗。

當然要緊!

徐寫意揉著疼痛的額,估計要腫。

但睜開眼看見來人,話就卡住了。

——很久沒跟許沐舟交談,她竟沒聽出來。

忽略掉伸過來的手,徐寫意自己站起來,拍拍灰塵。“我不要緊”

簡短說完,轉身就走。

許沐舟凝眉,背後有夥伴催,他頭也不回地把球拋到背後。跟上徐寫意。

路上學生往來。

少年穿著無袖的籃球服背心,入夏皮膚又變成輕微小麥色,運動後一身熱騰騰的汗。他瞄著前頭,徐寫意短袖襯衫雪白單薄的料子,領口是海水藍。頭發落在上麵,看著乾乾淨淨。

是他喜歡的那種,覺得當女朋友會很不錯的女生。

雖然同班,但徐寫意活動範圍就在自己座位附近,兩個人很久沒交集。

大概每個人都遇到過那類人。一開始很關注,但時間過去一個月,兩個月,或者三個月,這特彆的感覺會慢慢平淡、疏遠,漸漸不再有聯係。

“徐寫意。”許沐舟出聲。

徐寫意不知他跟著,嚇一跳,卻也沒停下。

“你等等,我陪你去醫務室擦點藥。”

餘光往後撇一下,徐寫意繼續往前走,“不用了,我沒受傷。”

“你額頭都紅了。高考在即,把你砸傻了可怎麼辦?”

“我沒事,不用的。”

徐寫意往前走,沒一點停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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