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史蒂文·羅傑斯,大家通常也叫我美國隊長。”
世界各地的神盾局裡,突然響起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在他們聽到“美國隊長”這個名字後,有的看了眼周圍的人,有的放下手頭的事全神貫注地傾聽。
“昨天晚上發生了一些事,我想大家都知道了。我也不必講述九頭蛇是我怎樣的‘一生之敵’,因為大家也都了解。
不過,我個人不會把九頭蛇說成是我一生的敵人。我確實討厭並且憎恨這些企圖用血腥和暴力統治人類的野心家。但砍掉一個頭,長出兩個頭?我必須得說這是我聽過的最詭異、糟糕的口號。”
不少人都忍不住露出笑意。
“就算他們說‘世界逃不出我們之手’,我也覺得比長出兩個頭好聽點。至少聽起來很有氣魄,而不是顯得像隻有再生能力的章魚。”史蒂夫一說起這句口號,就有點控製不住自己吐槽的**。九頭蛇要是家企業,那第一個應該被開除的就他們家文案。
有那麼一秒空氣沉寂得可怕,但下一秒廣播中傳來“噗”一聲笑,瞬間引爆了神盾局內部人員之間的笑聲。內斂的人笑得扶額,有幾個狂放些的笑得椅子都翻倒了。
雖然並不知道很多聽演講的人已經在托尼的帶領下開始了爆笑,但史蒂夫還是瞪了他一眼。就不能留點麵子,至少彆笑出聲嗎?
托尼一手拿著手機拍攝視頻,一手在嘴邊做了個拉拉鏈的手勢,臉上的表情都因為憋笑而有些扭曲了。
他已經決定要把看這個視頻,當成每個複仇者的加入儀式。
既然已經開始,史蒂夫也就不在乎以後托尼會用這件事怎麼取笑自己了,他繼續說道:“昨天還在一起分享電影的同事,今天卻變成了敵人。這是你們的一位同事告訴我的話。我知道這是真的。可我也想不出任何解決的辦法。
我當然希望能用善良、品德、人性,甚至是愛,去感化所有曾經傷害他人、一直在傷害他人的人。但事實是,我做不到。
我甚至做不到保護所有人。”
史蒂夫停頓了一下。他想到了那些新聞裡,那些受/虐/待的孩子、被侵/犯的女人,那些無辜死去的人。而這些也隻是被人們所知道的,那些不被人所知的,又有多少呢?
在這個世界上,外星軍/隊來犯或許幾年才有一次,而人類傷害彼此,卻是每天都在發生。
“我隻能儘力去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或許改變不了世界,但至少不被世界改變。”史蒂夫說。
他想起了自己上輩子看過的那部電影。作為一個普通人,想要在世界的醜惡麵前如摩西分海一般開辟出一條道路,可能性幾近為零。而那些能努力挺直脊背,不在罪惡麵前的屈膝的人,都是英雄。
“無論你們是否還會繼續從事這份危險的工作,無論你們明天將身在何處,我都希望你們能依然堅信正義與憐憫。
不必做個無所畏懼的英雄,因為做英雄總是有各種各樣的痛苦,那太難了。而很多時候,隻要做個好人,對這個世界來說就已經足夠。
最後,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為了地球與人類的安全而做出的努力。謝謝你們。”
世界各地的神盾局裡,安靜片刻後,當第一道掌聲響起,接著便有無數掌聲連成一片。
史蒂夫關掉話筒,完全鬆了口氣。
“說得很好,隊長。”克林特作勢就要鼓掌。
史蒂夫趕緊伸手示意他停下。
“尼克,還有什麼事?”他隻希望趕緊結束這一切。等回洛杉磯了,他還得好好研究一下巴基的‘腦殘’到底有沒有醫好的可能。
弗瑞轉過頭給了手下一個眼神,那個史蒂夫不認識的男人打開了投影,上麵顯示著一份份資料。
“我們在從九頭蛇基地找到的資料裡,發現了一座關於九頭蛇研發生/化武器的基地的線索。”弗瑞說著,手指一劃,投影上出現一份閃著紅色坐標記號的地圖,“基地的位置已經確定,在大都會。我希望你和斯塔克能去一趟,羅曼諾夫特工跟巴頓特工也會和你們一起。”
托尼看向史蒂夫。去不去的,他是無所謂。如果史蒂夫同意,那他就一起去揮霍下炮/彈。要是史蒂夫拒絕,那他就回彆墅繼續研究自己的新戰甲。
史蒂夫看著弗瑞好一會兒沒說話。
“所以我在你看來就是個自大的蠢貨,對嗎?”他開口問道,毫不理會其他人聽到他的話後詫異的表情。
“我不懂你為什麼這麼說。”弗瑞依然保持著他沉穩、平靜的表情。
“不,你懂。”史蒂夫肯定地說。“我很想知道,超人在你眼中是什麼樣子。”他坐在椅子上,雙臂交疊抱在胸前。
弗瑞就要開口,史蒂夫卻打斷了他,“我隻聽實話。”
弗瑞停頓了兩秒,“危險卻強大的外星人。”
史蒂夫一點都不對這個答案感到意外。事實上,不止是他,其他人也同樣沒感到半點意外。
托尼有點兒搞不懂現在這個狀況,“我們不是在說九頭蛇嗎,為什麼又突然評論起了超人?”
史蒂夫依然看著弗瑞,“我們是想要消滅九頭蛇。但尼克·弗瑞局長的目標可是超人。”
“他想消滅超人?”托尼轉過頭看著弗瑞,一臉“你真是個勇士”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