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第 130 章(1 / 2)

穿成錦鯉小夫郎 池翎 9962 字 3個月前

景黎和鄧天佑沒有正式見過麵,因此對其身影並不熟悉,這會兒見到了正臉,才想起來這人到底是誰。

景黎連忙丟下掃帚,去把人扶起來:“鄧、鄧大人……你醒醒!”

可憐的鄧巡撫隻是一介讀書人,被這麼一通折騰,竟真的失去意識,怎麼喚也喚不醒。

景黎又是給人順氣,又是按人中,折騰了半天也沒把人弄醒。

秦昭走過來的時候,瞧見的就是這一幕。

“你在……乾什麼?”

他方才看見小魚崽自己回來就覺得不對勁,連忙抱著崽出來找人,可惜還是晚來了一步。

秦昭看了看倒地不起的鄧天佑,又看了看蹲在他旁邊一臉愧疚的景黎,不用解釋,已經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他揉著眉心,歎道:“把他扶進屋躺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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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天佑是與秦昭約好來這裡見麵的。

這些時日,秦昭並非坐以待斃,不過京中一直沒有動靜,他便隻能耐著性子等待。至於鄧天佑,此人這些日子正好回京述職,在出發前就收到了秦昭的消息,要他進京後來這裡當麵一敘。

他為人謹慎,怕被人看見自己出入秦昭府邸而生疑,因此隻獨自前來,還偷偷從後門進入。

誰知道不巧讓景黎給撞見了。

景黎這些日子警惕性比過往強了不少,一點風吹草動都不會放過,看見有人這麼鬼鬼祟祟來自家後門,當然會有敵意。

至於秦昭,他隻是大約算到鄧天佑這幾日會登門,但具體什麼時間並不知曉,所以沒有提前告訴景黎。

總之……

就變成了這個結果。

鄧天佑昏迷了快小半個時辰才悠悠轉醒,他剛動了動,就有人過來扶他:“你醒啦,頭還疼嗎?”

他額頭的傷處已經被上藥包紮好,鄧天佑定了定神,看清自己麵前那清秀漂亮的小少年:“你是……”

“這是我夫郎。”

鄧天佑這才注意到,秦昭也在屋裡。

這是秦昭家中的一間客房,鄧天佑躺在床上,而秦昭就坐在床邊,手邊的小案上還放著剛給他包紮用的紗布和傷藥。

“王爺,您……我這是……”

鄧天佑是個極其懂禮數的讀書人,看清現下的情形後就想坐起來,卻被那少年按住,關切道:“你先彆亂動,頭還暈不暈?”

“我……”鄧天佑一時間有些晃神,被這麼一問才想起來詢問,“我方才怎麼暈過去了?”

他抬手碰了碰額頭依舊隱隱作痛的傷處,恍惚問:“還受了傷?”

景黎心虛地看向秦昭。

秦昭清了清嗓子,平靜道:“你摔倒了。”

“……啊?”

秦昭:“沒錯,是摔倒了,我夫郎將你帶回來的。”

秦昭的神情儼然正經,鄧天佑深信不疑,當即起身朝景黎行了一禮:“多謝王妃。”

景黎:“……”

景黎還是頭一次被這麼稱呼,不適應得很,回應時都有些磕巴:“沒、沒關係。”

反觀秦昭,絲毫沒有欺騙彆人的心虛感,正色道:“你不能在我這裡久留,我們還是說正事吧。”

“是。”鄧天佑應道。

秦昭領鄧天佑去桌邊坐下,慢慢詳談。景黎插不上什麼話,但也不想離開,主動幫著端茶倒水。

秦昭瞧了他一眼,隨他去了。

“你什麼時候回的京城,可去過宮中了?”秦昭問。

鄧天佑答:“昨日一早回來的,午時後便進了宮。”

“見到聖上了嗎?”

鄧天佑搖了搖頭。

“現在朝中大小事務都由太後做主,問及聖上,隻說病體虛弱,不便見人。”鄧天佑話音頓了頓,道,“不過我聽說,禮部已經在準備年末祭祖。”

“哦?”秦昭眉梢微揚,“什麼時候?”

“應當是十二月十六。”

這消息秦昭還沒有收到。

他雖然在京城鋪設了情報網,但消息來源有快有慢,肯定比不上鄧天佑這種在朝為官的重臣。

現在已是十一月末,也就是說還有大半個月的時間。

大半個月,倒是足夠讓他布置了。

秦昭道:“我想與聖上見一麵,需要你幫忙。”

“祭祖的時候?”

“對。”秦昭道,“祭祖大典聖上會親自出麵,而祖廟距離京城有些路程,來去至少要耽擱三日光景。這三日之間,找個機會讓我與聖上見一麵。”

鄧天佑稍稍遲疑片刻,仍是點頭:“好。”

秦昭又問了一些最近的朝中細節,鄧天佑將自己知道的一一答了,說話溫雅得體,不疾不徐。

景黎饒有興致地看他。

鄧天佑十八歲就中了狀元,此後一直在秦昭門下,算得上是秦昭的半個學生。這人在秦昭身邊的確寫得很好,行為舉止,處事風格,都像極了秦昭。

不過他缺了秦昭那份淡然自信,當是因為出身有彆。

瞧著鄧天佑的模樣,景黎更加好奇那位傳聞中的小皇帝是什麼模樣。那可是被秦昭從小帶大,教導了七年的人物。

景黎想得有點走神,沒注意到他們又說了什麼。沒過多久,鄧天佑起身告辭,像來時一樣,從後門離開了。

秦昭將人送出了門,一回頭,就被一個軟乎乎的小崽子抱住了腿。

小魚崽在長輩們談事的時候一直乖乖自己在院子裡玩,直到現在才冒出來找存在感。

景黎見他兩手空空,才想起件事:“我的糖葫蘆呢?”

小魚崽往秦昭身後躲:“被吃掉啦。”

“被誰吃掉了呀?”景黎把小崽子揪出來,學著他的語氣問,“爹爹不是讓你幫我拿著嗎?”

小魚崽眨了眨眼,無辜道:“可爹爹沒說不能吃呀。”

“……”景黎竟然答不上來。

他拎著小魚崽的後領,抬起頭,對秦昭道:“看你亂教,你兒子都學會你的壞心眼了。”

秦昭並不覺得自己哪裡有壞心眼。

不過他知道這種時候不能和景黎講道理,夫郎是用來哄的,不是講道理的。他點點頭,認下來:“我的錯,改日賠你一根,哦不,兩根。”

景黎滿意了:“成交!”

二人遂帶孩子回屋。

景黎沒一會兒就忘了糖葫蘆的事,繼續開開心心和小魚崽搶糕點吃。

他帶孩子的風格也算是獨一份,彆人家父母都是將最好的留給孩子,但景黎不是。某人從不讓自己受委屈,在小魚崽很小的時候,就偷偷分他的糕點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