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對他招招手,“彆提我揉了,我替你也揉揉手。”
這就叫禮尚往來麼?
方惟彥覺得她真的鮮活,非常的鮮活,凡是不以利益為目的,而以本心為目的,這才像個真正的人。
“彆揉了,我不用。”方惟彥輕輕摩挲著她的下巴。
往下看去更是血脈噴張,肚兜上的小荷才露尖尖角更是讓人想入非非。他的耳畔有淺淺的呼吸,如蘭芳氣息噴灑在臉上,沁入心脾。
龍鳳燭正“劈裡啪啦”的燒著,今夜都要點著,隻見她頭發鬆垮垮的散落在鴛鴦戲水的紅緞枕頭上,肩頭露了出來,如白壁一般,整個脖頸弧線優美,他猶豫了一會兒,將她摟在懷裡,抱了個滿懷。
她整具身子宛若冰肌玉骨,入手時頓覺綿。
蜜娘想起前世因為常年節食,行房事後之後一兩天都會下/體微微有血,又自覺有些害怕,一時覺得自己身體養好,本該享受魚水之歡,一時又害怕起來。
察覺到蜜娘的異樣,方惟彥儘管也有些緊張,還是安撫道:“我知曉你琵琶彈的很好,你看看我的指法對不對?”
他不疾不徐的在蜜娘身上如彈奏琵琶一般,讓她逐漸開始眼角柔媚,麵帶春色,方才俯身采擷,蜜娘的蜜唇被他噙住,他對她異常有耐心,這讓蜜娘很感動,一個男人願意這樣在床上取悅你,這是很不容易的。
隻聽她“嚶嚀”一聲,方惟彥才開始一振。
炙熱之物抵著她的時候,他還能哄著她:“彆怕,一會兒就好了。”
她們都知曉今夜洞房必定要成的,否則兩口子都沒臉,若頭一夜都不成,這就是開了個不好的頭,若是魚水之歡十分和諧,那就是好兆頭。
外麵春桃和夏蓮守著,緋袖和碧裳也在一旁坐著,她們都不敢離開。
萬一內裡要水,她們不守著,豈不是她們的罪過。
碧裳也暗自打量著新奶奶帶來的丫頭,春桃和夏蓮都很乾練,今日是阮家大喜,她二人都是穿著紅色的比夾陪著白色的波棱裙,頭上一人彆著絹花和一枝小金簪,一對金丁香,手上春桃則帶著係著紅線的銀鐲子,夏蓮戴的是一對玉鐲。
這二人夏蓮稍微胖點,春桃出挑些,都是要許配人家的年紀了,不知道是不是選其中一個做通房伺候。
她又看了緋袖一眼,緋袖正眼觀鼻鼻觀心。
和碧裳不同,緋袖頗識時務,比起挑鼻子豎眼的碧裳,阮家跟過來陪嫁的下人也都更喜歡和緋袖打交道。
這也不過是大家彼此第一印象罷了。
這是個不眠之夜,丫鬟們擔心,殊不知徐氏也才剛剛坐下來,這麼多親戚要招待,禮數還不能錯,她身邊隻有方雅晴能幫襯一二,但她到底是個姑娘家,許多事情她還沒辦法出麵,至於申氏,她是有才乾,但徐氏不放心讓她幫忙。
讓她做個門麵就不錯了,還要把核心權交出去這不能。
現在她還是侯夫人呢,就把權交出去,日後誰還把她當回事。
“惟彥和他媳婦都歇下了嗎?你替我去看看。”徐氏也很擔心。
兒子潔身自好,固然很好,但若是在新娘子麵前露怯了就不好了,這涉及到男人尊嚴的問題。
唐嬤嬤詫異道:“您是讓奴婢去聽房嗎?”
徐氏咳了兩聲:“你就遠遠看著,若是叫了水你就回來,若不是你去打聽一二。我們好歹也是大家子,怎會如此。”
唐嬤嬤這才笑道:“奴婢這就去。”
屋內正一室春,蜜娘察覺到平日脾氣非常好的方惟彥竟然也開始狠厲起來,之前對她百般溫存體貼,之後就如瘋狼啃小羊一般。
“嘶,疼……”
她摟住他的脖子,得到的卻是溫柔了不到一息的功夫,立馬大開大合讓她酥麻入了骨髓一般,仿若神魂不在。
屋內女子的如黃鶯般婉轉輕啼,又帶著些許纏綿,讓站的最近的春桃聽了個正著,她雖然還是黃花大閨女,但是知道自己背負的使命。小姐臨出嫁時,定二奶奶就說讓她一定要促成此事,否則起頭不開好,日後日子也不會順。
但聽到這樣的聲音,她也不小了,解人事之人,自然高興。
唐嬤嬤正過來的時候,方惟彥已經停不下來了,若是可以,他今夜不眠不休都成,但是見她已是渾身癱軟,連根小拇指也動不了了,不由憐惜道:“我來叫水,讓她們服侍你。”
“送熱水進來。”方惟彥朗聲道。
唐嬤嬤拍了拍胸口,她運氣真好,一來就結束了,否則她這個老婆子再多等一會兒就雞鳴要起身了。
……
蜜娘被他抱著到浴桶裡,深覺好不丟臉,日後她也要讓他也動彈不得才好,隻是迷迷糊糊的想著居然因為太累倦又極致的舒適,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