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她這個看法是錯誤的。
尤其是他毫不諱言的提到自己因為像阮蜜娘,方才被救的,她有些屈辱,從而也覺得阮蜜娘人家都成婚了,他還覬覦彆人。
甚至他還大言不慚道:“你隻是個贗品,贗品就要發揮贗品的作用,你不會以為我會白白養你吧。”
是啊,她是贗品,那又如何?
就是真人,他自己也高攀不上啊,人家方四奶奶可不一定能看的上他,再有,彆人看不上你,那也是你自己活該。
但麵上她還是極其順從的模樣,反正我不說了,也不回嘴,讓你一個人說,你多說幾句,肯定就沒意思了。
果然顧望舒被自己氣的拂袖跑了。
那她可太開心了,在這個莊子上,沒人管她,大概都顧忌著她的身份,也不敢隨便管她,她自由自在,釀酒踏青,有一種偷來的命,玩一天是一天的感覺。
大家對她的稱呼依舊是“姑娘”“小姐”,仿佛和在簡家的時候沒有任何變化。
服侍她的丫頭叫小紅棗,聽說家裡種的兩顆棗樹,她娘因為生她的時候正好吃上紅棗,所以叫她紅棗。
她說能進莊子裡伺候,是她的福份。
簡凝初不明白:“你為何這麼說呢?不管怎麼樣,在家裡總有你爹娘疼你,不拘做點什麼事情也好。”
那個天真的小姑娘搖頭:“小姐,我們不比你們,我進莊子裡來能吃飽飯,能拿到工錢,這些比什麼都好。”
簡凝初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這些都沒有想過。
她總覺得自己苦,可是有的人比自己苦多了,她們從來不抱怨,能做奴婢都已經覺得是很幸福的事情了。
又說顧望舒因為上回和簡凝初吵架後,也不是完全不關心她的動態,但是他更不想讓人知曉簡凝初的存在,偏偏簡夫人好似看中了他的心思。
她口口聲聲說願意獻出家財,保護自己的親孫女簡凝初。
若非他早就知道簡夫人不是簡凝初的親祖母,就真的相信了簡夫人這套說法,甚至會把簡凝初的事情告訴她。
不過,他又覺得好笑,若簡凝初真的是簡夫人嫡親的孫女想必不會如此蠢笨了,都被自己放在莊子上了,居然還以為她能得到尊重。
但這種傻氣,也未必不是一等單純。
如果是方夫人,絕對不會坐以待斃,恐怕和她親外祖母一樣,早已想好後招而逃,當然,如果是她的話,方惟彥肯定會娶進家門,絕不反悔。
不過,他又聽到一個消息,據說方惟鈞要封世子了。
這個據說可能九成是真的。
他覺得自己能夠找到一個理由去莊子上了,本以為她和自己吵架,應該會難受的,沒想到居然還在放風箏,且還笑的那麼開心,他瞬間門就不高興了。
一個飛鏢過去,旋斷了風箏的線,簡凝初就用沉默掩蓋了這種喜悅。
有的人吵架時,會拳打腳踢,會勃然大怒,她的方式就是用沉默來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