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天大世界的至陽珠,便是仙界的手段之一。”
“據我發現的那些秘密看,這至陽珠隻是普通七階法寶,並無異樣,隻是裡麵卻有一縷仙人神念沉睡,隻待一個怨世之人以恨意喚醒。我得知這件事後,想要尋找那至陽珠封印,但因其未開啟,氣息無法捕捉,所以至死未能尋到。”
“但如今不同。”
玲瓏真人冷笑。
碎珠串連而起。
楚雲聲腦海中的一切有關原劇情的不妥與困惑之處,忽地儘皆清晰。
至陽珠的古怪,蕭逆的行為,散修盟進攻上清山的選擇——這一切的背後,都是一場延續了萬年的爭鬥。
而按照原著劇情來看,禹天大世界的世界之寶上清山應當是在那次散修盟的進攻中被仙人攫取了。之後蕭逆不斷升級至陽珠,培育出第二件世界之寶,也就徹底抽空了禹天大世界殘存的力量,讓它徹底崩潰。
想來蕭逆飛升也在仙界的算計之內,一來得了第二件世界之寶,二來除掉了禹天大世界這個刺頭兒,可謂是一石二鳥。
這樣看的話,一直執著於至陽珠的散修盟或許也有點貓膩。
而且還有一點,雖然原劇情中蕭逆都忘了,但楚雲!聲還記得,那便是蕭家被滅的滿門。
蕭逆雖然天天苦大仇深,但真正實力強大後,卻並未調查過自己的仇人,也未想過報仇。修真界對此也沒有個準確說法,隻說是蕭家藏匿七階法寶,突然暴露,被滅滿門。
但事實上,除非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凶人,就連魔修邪修,都不會做出屠人滿門的事來。
如今仔細一想,蕭逆的這由至陽珠帶來的滿門之仇,恐怕也是另有蹊蹺,極可能是仙界或至陽珠裡那仙人神念的手筆。
容岐淡淡道。
他不知道太多有關至陽珠的事,甚至秘境之前連蕭逆的名字都沒聽過,所以並不完全相信玲瓏真人的話。
聽出他的將信將疑,玲瓏真人也沒有在意,隻是點了點頭:“那些說到底都是所謂的大義,而我自然也是有私心的……因著這樣的理由,煉器一道沒落萬年,我不甘心,還是不甘心……”
“不過,能看到這般天才的後輩繼承我的衣缽,我也算是無憾了。來,站到爐前,接受傳承吧。”
一道火光瞬間竄出火爐,化形成一隻奇怪小獸,衝入了楚雲聲的眉心。
容岐從楚雲聲的頭頂飛走,以神識籠罩著楚雲聲,謹慎地關注著他。
約兩刻鐘後,楚雲聲微閉的眼緩緩睜開,躬身朝玲瓏真人一拜。
無論他曾經是什麼修為什麼身份,如今他接受了玲瓏真人的傳承,雖不會拜玲瓏真人為師,但仍是要承這份恩,執半師之禮。
“好,好,好!”
玲瓏真人感慨萬千地看著楚雲聲,連歎三聲,旋即便袍袖一揮,熄滅了火爐內的火焰:“傳承被取走,遺府三日後也將崩潰,到時隨機傳送,你們便小心些吧。”
“這三日你可留在此處煉器,也可去尋覓機緣。我隻是神念一縷,時候到了,也該離開了。”
楚雲聲躬身:“謝前輩傳道之恩。”
容岐扇了扇小翅膀,神識略有波動道:“有本座在,必不會讓煉器傳承再斷。”
玲瓏真人帶著笑容微微頷首,身影消散無蹤。
看著空蕩安靜的木屋,楚雲聲與容岐皆有一種淡淡的疲累感,有關世界之寶的秘密令兩人都陷入了沉默的深!思。
楚雲聲沒有選擇離開這處桃源。
他來秘境本就是以修煉為主要目的,圖的就是靈氣充沛,這裡和秘境其他地方沒有兩樣,還無人打擾,他自然是沒有理由離開。
至於外頭的端木連和皇甫安,楚雲聲相信傳承的動靜肯定已經驚動了整個秘境的人,端木連和皇甫安是看著他消失的,必然有所猜測,所以也不會多有擔憂。
過了整整三天煉器習劍喂鳥的愜意生活,楚雲聲在感受到傳送之力時還頗有些不舍,但不論是他還是容岐,暫時都還無法過上平靜的養老生活。
傳送果然是隨機的,但彼此接觸的人並不會在傳送時被拉扯開,是以楚雲聲和容岐仍被傳送到了一處。
一出來,容岐恢複不少的元嬰神識便瞬間擴散,將方圓萬裡覆蓋:“距離不遠,向東,去找袁動山吧。”
說著,小雞仔呲溜一聲鑽進楚雲聲的領子裡,在溫暖的胸口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安逸地窩著小身子閉上了小眼睛,準備入睡了。
楚雲聲一笑,揉了揉小懶蛋的頭毛,起身向東而去。
半刻鐘後,相距此處不遠,一處荒蕪山坳,兩道糾纏在一起的身影憑空出現,墜落在地,揚起一片塵土。
墜地後,那身影中的貌美女修似是清醒過來了,快速向後退開,有些羞惱慌張地迅速整理好衣裙,打坐平複氣血。
待終於將那片花海帶來的迷情藥力消除後,女修才起身走向仍在昏迷中的男修,低語道:“蕭逆……父親讓我關注你,果然是有些問題。花海迷情,那樣的藥力連我都忍不住,你卻能不為我美色所動,仍記著那叫柔柔的女子,果真不凡……”
正想著,女修便見蕭逆在昏睡中麵色潮紅,下意識地去摸腰間裝著侍女娃娃的儲物盒子,仿佛那裡藏著什麼不可丟失的至寶一般。
見狀,女修雙眼一亮,立刻俯身將蕭逆身上所有的儲物袋和腰間佩戴的儲物盒子全部拿下,然後定睛看著那儲物盒子,得意一笑:“這般寶貝它,必與那至陽珠有關,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儲物盒子有烙印封鎖,女修怕驚動蕭逆,沒有打開,而是收起盒子,扶著蕭逆,辨認了下方向,朝散修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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