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聲搜尋著原身的記憶,略顯笨拙地拿起一把ak,裝彈瞄準一個最近的靶子,砰砰開了幾槍。
ak後坐力不小,楚雲聲壓根兒沒做壓槍的準備,子彈擦著靶子過去,一個也沒射中。
“趕緊到廣場組隊,你在練槍場乾什——”
嚴塘坐在楚雲聲右手邊,邊隨口催著楚雲聲,邊瞄了眼他的屏幕,一眼就看到了楚雲聲的槍法,當即嗓子一噎,眼睛都瞪出來了:“不會吧,楚雲聲,你人體描邊大師啊?才休了幾天假,槍都不會壓了?”
嚴塘狐疑地瞥著他,但卻沒再說什麼。
畢竟楚雲聲作為一隊的替補,也是和他們混了不短的時間的,沒人能想到一夜之間他就從職業選手變成初次摸槍的菜雞。
“時間快到了,進廣場提前準備吧。”
教練唐莫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楚雲聲看到了屏幕上的反光,沈暄也走了過來,正看著他的屏幕。
隔著一片反光,楚雲聲好像感受到了沈暄有些壓抑和向往的眼神,他現在坐的位置,原本應該是屬於沈暄的。
手受傷,與其說是讓沈暄的職業生涯斷送,倒不如說是毀掉了沈暄的理想。
“訓練賽,都好好打。”
沈暄看著楚雲聲的屏幕,忽然道。
楚雲聲眼神沉了沉,垂眼看著手裡的槍。
他沒時間再!去試其它的槍了,隨意掂了掂手裡的ak,又開了兩槍,他退出練槍場,進了預備廣場,和其他四名隊友組上了隊。
預備廣場已經站了幾十個人,有的呆呆站著,有的來來回回跑跳。右上角顯示的人員數量在不斷增加,很快,二十支隊伍,一百名選手,全部進入了預備廣場,耳機裡傳來了倒計時的提示聲。
眼前畫麵一變,飛機起飛。
隊伍頻道傳來魏修文的聲音:“右下角的航線……小塘,跳哪兒?”
魏修文:“沒問題。”
王路真:“行,去這地方就跟回家一樣,咱們大本營,落了這麼多次,閉著眼睛都能搜東西。”
趙峰沒說話,楚雲聲則是一如原身的沉默。嚴塘初次指揮,大家都表現得很配合,沒人反對他選的位置。
飛機飛到z城附近時,五個人同時跳傘,高飄向遠處的z城,但剛飄了沒多久,嚴塘就突然罵了聲:“臥槽,還有人,至少兩隊!”
王路真咋舌:“這是要和我們落地對槍啊,膽子真肥,也不知道是哪個隊伍。”
“肯定有紅雪。”魏修文說,“這次比賽就是他們狙了咱們拿的冠軍,成了最大的一匹黑馬,嘗到甜頭了。”
話雖說得激動,但魏修文他們也不是很緊張,都是老狐狸了,和彆的隊撞上剛槍的時候也不是沒有,絕對不會因為看到選好的地方來了不少人就慌了手腳。
這時,趙峰的聲音突然從耳機裡傳來,沙啞裡帶著一絲譏諷:“何止兩隊,我看是來了三個隊伍。誰不知道咱們wz最愛來的就是z城,從前這麼大一個城區一個敢來的都沒有,現在隊長不在,指揮來回換,比賽表現也不理想,這是都開始拿咱們當軟柿子捏呢。”
隊伍頻道內靜了兩秒,嚴塘嗤道:“隊長不在咱們就是一群廢物嗎?世界賽的三連冠都是!人家友情送的?”
“都有點信心,落了。”魏修文打斷道。
楚雲聲邊聽著隊伍頻道的語音,邊從空中觀察著這處遊戲地圖的環境。
《war》的比賽地圖是隨機選擇的,這場訓練賽隨機到的是荒野。
z城高樓林立,外圍是戰火後的廢墟,楚雲聲選了一棟四層樓落下,其他四名隊友也都落在了附近的樓頂,周圍還有十幾道身影帶著傘幾乎同時降落。
楚雲聲剛從樓頂撿起一把手槍,正在裝彈,就聽左邊傳來了槍聲。
“我隔壁有人,標點了。”
王路真的聲音同時在耳機裡響起。
砰一聲槍響。
子彈打中了楚雲聲的胳膊,逼真的血花一串濺出。
楚雲聲側翻滾到了天台的門邊,頭也不回立刻下樓。
看到隊伍裡一個人的血條忽然少了一格,心思很細的魏修文立刻問道:“怎麼回事,雲聲?剛才這狙聲打的是你?”
“沒事。”
楚雲聲跑到四樓,挨個兒房間快速撿東西。
另一邊,紅雪戰隊的隊伍頻道傳來一陣嘖嘖的笑聲:“隊長你看見沒?回字樓裡落的是個呆瓜啊。剛才就拿著把手槍站在天台,幾秒鐘動都不帶動的,不過反應倒是快,側翻躲了,否則我這一槍就爆到頭了……這是哪個戰隊二隊的新人?這場麵嚇傻了吧。”
紅雪的隊長一邊換槍一邊道:“那邊的樓,wz的老家。”
隊員們驚訝:“哦?”
“先去清理周圍的,再和他們對。”紅雪的隊長淡淡道。
而回字樓裡,有點生疏地搜了兩層樓物資的楚雲聲,終於看到了一把相對而言比較熟悉的槍——剛剛在練槍場摸了兩下的ak。
作者有話要說:紅雪隊長:不知不覺路就走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