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犯禁!邀請????(1 / 2)

營業悖論[娛樂圈] 稚楚 12734 字 6個月前

真是沒想到。他竟然第一期就拿到了特殊角色。

方覺夏看了一眼設置在自己前方的攝像頭。

難道說導演是根據剛才他們所有人的表現臨時發放的底牌?可是第一期就給新人發這種角色牌,真的不怕搞砸整期節目嗎?

他瞥了瞥對麵,見裴聽頌似乎已經查看完畢,將手機塞回口袋,抬起頭看向他。

“怎麼愁眉苦臉的?”

裴聽頌勾起嘴角,“抽到killer了?”

方覺夏挑了挑眉,這種詐身份的方式對他來說沒什麼用,“對啊,第一局就和killer在一起,你作何感想?”

銬著手的裴聽頌身子前傾,半伏在桌子上,雙眼望著方覺夏,做出一副可憐無辜的表情,“我特彆怕。”

可剛說完他就笑了起來。

這樣子還真像個變態殺人狂,方覺夏想。

難不成裴聽頌就是killer?

這個念頭在他心裡一閃而過。如果真的是兩個新人一起拿角色牌,節目組可能真的瘋了。

他轉念一想,想到當初師兄參加第一季第一期的時候也是新人,白紙一張,可第一次拿的就是killer的角色,說明節目組在發放底牌時根本不會考慮太多。唯一有可能顧及到的應該是killer和劇本的對應。

但即使是這樣,他也不能排除裴聽頌拿殺手牌的可能性。

桌子正好為他遮擋住手的動作,方覺夏點擊了屏幕上的卡牌,選擇好自己效力的陣營之後,偽裝成低頭塞手機的樣子,然後麵無表情地抬起手,繼續用牙齒咬開那個繩結。

他固然確信這裡的某個角落一定藏著劃斷繩子的工具,但他懶得費功夫去找了,反正隻要目的達成,中間過程沒有好壞之分。

“你這樣算是暴力破解吧。”

裴聽頌調侃,“節目組就應該把繩子給我,手銬給你,這樣才萬無一失。”

說到這裡,他忽然間發現,自己的手銬上印著一個字母B,顏色很淺不易察覺。

有標記的東西一定有問題。

裴聽頌的活動空間很小,他隻能看看桌子上還有沒有彆的線索,現在頭罩解開,他才看到自己剛才嵌入到桌麵的方塊,上麵寫著一個大寫字母A。

直覺告訴他這個A總是有問題的。

抬眼看向方覺夏,裴聽頌想把自己發現的字母告訴他,卻意外地發現纏繞在方覺夏大臂上繩子似乎串著一個很小的牌,牌子隨動作晃動不停。

“你先彆動。”

聽到裴聽頌的話,方覺夏停下來動作,看向他,“怎麼了?”

“你左邊的胳膊上掛著一個牌子。”

聽罷他的話,方覺夏側頭去看,果然是一個小木牌,上麵寫了個字母α。裴聽頌也終於看清。

A和α。

“原來不是英文字母。”裴聽頌笑了笑,沒想到這麼快就讓他找到了字母的對應。

“什麼英文字母?”方覺夏問。

“你手臂上的牌子,和我剛剛嵌到桌子裡的金屬塊是對應的。”裴聽頌將方塊取出,把印有字母的一麵展示給方覺夏看,“都是希臘字母,一個大寫,一個是小寫。”

方覺夏了然,這大概就是節目組解開繩子的工具,可是一個方塊怎麼能割開繩子呢。

裴聽頌兩手握住方塊,嘗試敲打和扭轉,但是都沒有任何變化。

難不成不是變形?

他仔細湊近去看,才發現方塊靠近邊緣的地方有一條很難發現的橫線,就像是一個藏在方塊裡的小抽屜一樣。裴聽頌試著用手指去推,但那個長條太窄,手指根本行不通。

方覺夏覺得沒戲,哪怕裴聽頌找到了方法,也夠嗆會給他,倒不如自己解決,沒準兒就咬開了。

“我知道了。”裴聽頌很快就想到了新的辦法,他用銬住的手取下自己襯衫上的胸牌,那是一塊很薄的矩形金屬片,上麵寫著[田醫生]三個字。

他的角色果然是個醫生嗎?

裴聽頌將金屬胸牌的一角懟上剛才那個標有A的金屬方塊,將那個小小的長條推進去。果然,他將這個方片給推了出來,就像一塊被抽出的積木!

這個方片底端就是之前金屬塊上的長條,被推出的前端薄如刀刃。

“喏,找到了。”裴聽頌捏著那片方形“刀片”,朝著方覺夏晃了晃。

方覺夏心裡並沒有多開心,因為以往的經驗告訴他即將發生的事。他隻能寄希望於裴聽頌不要在錄節目的時候說……

“求我我就給你。”裴聽頌半點偽裝都懶得做。

果然還是說了……方覺夏在心裡歎了口氣。

“不用了。”他仍舊選擇自己咬開。

看著低頭咬住繩子,裴聽頌瞄了眼自己戴著的手套。

真是逗不起。

“開個玩笑嘛。”看著方覺夏那牙裴聽頌都犯怵,“知道你牙口好,不過節目組精心安排就是為了讓我倆合作逃出去,你也讓我表現表現。”

“喏,”他把刀片壓在桌上,往方覺夏那頭一推,推到對麵,“人類的偉大之處在於使用工具。”

方覺夏瞥了眼被推過來的刀片。

裴聽頌今天的配合程度高到令他懷疑,方覺夏在心裡揣測,難不成是想示好,拉他的票?

算了,反正都把刀片找出來了,不用白不用。

剛把手伸出去,隻見裴聽頌手肘撐在桌子上,兩隻銬住的手捧著自己的臉,一隻手戴著手套,另一隻手光著,滿臉寫著寂寞可憐,還長長地歎了口氣,“唉,想我家Lily了。”

方覺夏在心裡強行平複了情緒。

他就知道,裴聽頌永遠不會讓他失望。

“你可以把她接來中國。”

裴聽頌搖了搖頭,“還是算了,養不起兩條狗狗。”

麵對裴聽頌的含沙射影,方覺夏努力平複著自己的情緒,他幾乎都能想象到節目播出之後粉絲一定會刷屏問他們是不是在宿舍養了小狗。

他從一開始就不應該跟這個小魔頭搭腔。

為了自由活動,方覺夏還是拿起那枚“刀片”。這雖然沒有真正的刀刃,但足夠把繩子劃破。他來回試了幾次,繩子果然斷裂開來。

突然間,旁白再次響起,“各位玩家請注意,雙麵騎士已經做出選擇,在這段時間裡,騎士的黑白麵會暫時隱藏,等待劇情線索不斷完整,我們會選取時間點,以公告的方式宣布騎士陣營。”

裴聽頌舒服服歪在沙發上,懶散怠工,“真會玩兒。”

這段不公開騎士是好是壞的時間裡,最適合渾水摸魚。每個人都隻有少量信息,大家彼此不信任,卻又不得不為了拚湊完整劇情而交流和合作,在這個全員摸黑的時候說出的話,都有可能影響整場遊戲的走向。

聽到旁白,方覺夏心裡暗暗慶幸,他之前還擔心自己剛選完陣營就會暴露,看來節目組想給玩家和觀眾多一些懸念。儘管心裡驚濤駭浪,可方覺夏的表情卻沒有絲毫波瀾,仍舊專注於自己手腕上的繩結。

這段時間是他身為騎士的黃金時間,他必須儘快逃脫,收集信息掌控節奏。

看著方覺夏為了脫身這麼努力,裴聽頌也不閒著了。他雖然是第一次玩,但邏輯清晰,在兩個人初始化都是被困在指定位置的情況下,破解的道具一定就藏在附近。

最近的就是這張桌子了。

目光草草掃視桌麵,上麵東西不多,麵前是一個空白的本子,上麵放了支鋼筆,他這頭有一盞台燈,橢圓球形燈罩罩住,對麵方覺夏跟前也有一盞。

“為什麼隻開了你那頭的燈……”裴聽頌自言自語。兩盞燈隻開一盞,一定有問題。他伸著兩隻被銬住的手努力地靠近桌子左上角的台燈,就在這時候,他意外發現,燈的底座上竟然印著一個字母。

是β。

找到了。

裴聽頌費勁權利終於摸到開關,啪的一下子將這盞燈打開。

堅持割了很久,繩子終於斷裂,方覺夏摸了摸被磨紅的手腕,將繩子團成一團放到桌子上。他看見裴聽頌對著台燈的光觀察著什麼,於是站起來,走去他身邊。

燈罩上隱約出現了一個形狀。

是鑰匙的形狀。

裴聽頌正要取下燈罩,卻被手腳更加靈活的方覺夏搶了先機。剝離燈罩之後這盞台燈隻剩下一個孤立無援的燈泡,那枚小小的鑰匙就藏在透明燈泡裡。

“你還真是用完就扔啊。”失去主動權的裴聽頌仍舊笑著,“我是你的工具人嗎?”

方覺夏將燈泡砸碎,從碎片中取出那柄小小的鑰匙。金屬鑰匙很小,除了手銬恐怕也開不了其他東西,他拿在手裡把玩了一下,然後倚到桌子邊,麵對著裴聽頌,麵容平靜,“這種遊戲不就是這樣嗎?大家彼此猜忌,但又要相互利用。”

鏡片下的眼神波瀾不驚,在遊戲的黑暗法則下,方覺夏生平第一次對某個人說出這樣的話。

“現在是不是輪到你求我了?”

裴聽頌仰頭靠在沙發椅上,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分毫未改。

在他眼裡,此時此刻的方覺夏手腕和脖子都還殘留著捆綁留下的紅印,襯衣領口散開,又戴著一副斯斯文文的眼鏡,這比平時的方覺夏看起來更多了點脆弱的書生氣,也多了一份不可侵犯的禁忌感。哪怕嘴裡說著威脅的話,可配上這張臉,這麼點骨子裡透出來的冷淡氣質,聽起來實在沒有太多威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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