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手上戴著骷髏戒指,有點眼熟。
電梯收到感應反饋,門又開了,李魚眉頭一挑,戒指眼熟,人也挺眼熟。
“陳哥?” 來人一臉驚訝。
李魚愛答不理的,“嗯。”
來人叫周朔,原主狐朋狗友之一。
這人也是奇怪,不管陳井的是冷淡,還是傲慢,他都能笑言以對,牛皮糖一樣趕不走。
許久沒見到大哥,周朔熟絡地勾上李魚肩膀,“哥最近都忙什麼呢,電話不接,微信不回,大家都以為你出事了。”
“我能出什麼事。”李魚繼續很叼的樣子,“無非就是吃喝玩兒樂唄。”
周朔忙不迭點頭,“是是是,哥兒幾個就是擔心你。”
他話鋒一轉,“你來醫院乾什麼?病了?”
李魚拿開肩上的爪子,“關你屁事。”
周朔還真不敢管,他們平時吃吃喝喝還指望著冤大頭付賬。
正好到樓層,他巴巴望著李魚,“哥,我先走了,沒事兒咱聚聚,大家都挺想你。”
“好啊。”
電梯門一合上,李魚就問係統,“他在外頭罵我了嗎。”
1551說,“罵了,罵你是個冤大頭,傻逼玩意兒。”
原主鬼迷心竅,確實給那幫人花了不少錢,這是事實,可你也不能罵人傻逼啊。
太不地道了。
周朔剛走到他爹的病房門口,手機上多了條約飯短信,來自陳井。
他挑挑眉,給一號狐朋狗友撥過去,“剛醫院碰見陳井了,那逼活得好好的,屁事兒沒有……對了,他約咱們吃飯呢……”
顧徐的病房裡悄無聲息,人已經睡了。
李魚伸手關掉燈,在沙發上躺下,兩手往肚子上一搭,接著之前繼續思索顧徐的事。
原主腦子簡單,除了吃喝玩就是打遊戲,哦,還有個小愛好,喜歡聽八卦。
李魚在記憶裡挖了又挖,還真找出點東西。
傳言,外表冷峻強勢的顧大少,那方麵有問題……這種事情,沒有哪個男人能坦然承認,隻能藏在心裡。
隻是這件事驗證起來有難度,得閉上眼睛好好合計。
漆黑的腦海中,計劃一一閃過,突然冒出個詭異的畫麵。
那是一座房子,孤獨地立在黑暗中。
李魚確定自己沒睡著,意識清醒,能清楚地聽見屋子裡加濕器的出霧聲。
可此時此刻,彆說是動一動,就是睜開眼睛,扯開嗓子叫一聲都不能。
身體像被粘在了沙發上,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座房子,像是自己長了腳,一點,一點朝他靠近。
房子是木質結構,白色的牆,紅色的房頂,上下兩層,麵積不小。
深褐色的木門開了,發出老舊的吱呀聲。
李魚驚悚,從自己的方向看過去,門內黑洞洞的,像是藏著無儘的危險,能將他吞噬進去,亦或者,裡麵住著一個殺人狂。
放血,肢解,溺斃……各種死法從都腦子裡過了一遍。
耳邊突然傳來響動,死活分不開的上下眼皮突然分開了。
李魚迅速起身開燈,扶著沙發大口喘氣,一抹腦門,全是嚇出來的冷汗。
突然想起什麼,他扭身摸了摸屁股下的沙發,沒有膠水,沒有繩子,那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總不能是被鬼壓床吧。
“誰準你關的燈。”對麵傳來男人沙啞的聲音。
李魚這才發現,顧徐醒了,也不知道在床上坐了多久。
顧徐取過拐杖下床,來到沙發前,居高臨下道,“每天晚上,病房裡都要留一盞燈,記住了。”
李魚已經平靜,恢複了老實人的本性,仰起臉睜大眼睛問,“顧先生,你怕黑嗎?”
顧徐臉上僵硬,“不怕。”
李魚,“那還是關了吧,節約用電,響應國家號召。”
顧徐額角青筋直跳,“我說了不準關。”
李魚沒吭聲,抬眼看向男人的眼睛,黑色的瞳孔中,竭力壓抑著什麼,像憤怒,恐懼,又像是厭惡。
顧徐杵著拐杖走了,去了衛生間。
看見燈亮起,李魚後知後覺,閉眼前的關於顧徐那方麵的猜想,興許可以馬上證實一下。
他跟進去,站到男人身後,按捺住即將揭秘的興奮,“顧先生,我幫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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