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沒接宿主的話,沒法辦,騷不過。
它提示到,“有新的工具掉落。”
李魚驚喜,“打開看看。”
工具箱蹦出來,自動彈開,第四格內躺著一個黑色微縮鐵籠,鐵籠裡掛著一條黑色鐐銬。
李魚撓了撓頭,想不通這玩意兒能乾嘛,讓係統收了起來。
他磨磨唧唧的換了衣服,進衛生間時,正好撞見顧徐洗完澡出來。
潮濕的空氣中,有股很淡的血腥味,被夾雜在濃鬱的沐浴露香味裡。
李魚轉身走,一把拽住男人的胳膊,“你受傷了?”
顧徐舉起手給他看,“剛剛差點滑倒,被撞了一下。”
指骨上有一排傷口,看著不像是撞的,更像是砸出來的。
他蹙眉,“我幫你處理一下。”
顧徐說不用,順勢把青年推進衛生間。
窄小的空間內,水汽氤氳,李魚把鏡子上的水汽抹掉掉,一邊尋思顧徐的傷口,一邊洗漱。
用毛巾擦脖子的時候,突然一頓,想起了什麼。
他轉過背,艱難的扭頭照鏡子。
後頸乾乾淨淨,什麼也沒有,“1551,我脖子後麵有傷口嗎?”
1551說沒有。
李魚低頭搓洗毛巾,思索道,“不應該啊,我昨晚被影子怪襲擊了,按道理來講,今早起來身上應該也有傷才對。”
1551,“我說過,這是個正常世界。”
李魚不淡定了,“所以之前我的耳朵是顧徐咬的?”
1551感歎,“你晚上睡得真死。”
李魚心情複雜,想不到啊,那逼竟然會趁他睡著,偷偷摸摸咬耳朵,好猥瑣啊。
可是又有點高興。
正想把上揚的嘴角壓回去,客廳裡突然傳來哐的一聲。
李魚急忙跑出去,看見飯廳裡的小餐桌被掀翻了。
顧徐站在地上,神色如常,眼睛卻閉著,儼然是在努力壓抑情緒。
管家臉色同樣不好,欲言又止,見青年出來,連忙使眼色,讓他幫忙安撫少爺。
李魚深吸口氣,握住男人垂在腿邊,顫抖不止的手,“出什麼事了?”
顧徐睜開眼睛,轉身抱住青年,“她說想見我。”
李魚,“她?”
顧徐,“我母親。”
不是,你一個被判無期的大媽,好好呆著不好嗎,非要出來蹦躂。
李魚無言以對,又不怎麼會安慰人,隻能拍著男人的後背,安慰小寶似的,“沒事的,她關著呢,作不了妖。”
顧徐把臉埋在青年肩上,用力呼吸著對方身上淺淡的氣息,嘴角悄然勾起,低低應了一聲。
聽聽這聲音,多難過,李魚被搞得手足無措,看向管家。管家不講義氣,搖搖頭表示不參和,跑去收拾地上的殘局。
兩人黏乎乎的抱了十幾分鐘,終於分開。
想了想,李魚還是乾巴巴的說了句,“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陪著你。”
顧徐,“真的?”
李魚,“我從來不騙人的。”
觸及到對方質疑的眼神,李魚臉紅了,急忙解釋,“之前不算,我那是為了接近你才撒的謊。”
顧徐握住青年的手,拇指在細白的皮膚上摩挲著,沒幾下,那一團就紅了,顯出幾分旖旎的。
男人眼神微黯,想象著這顏色落在青年的後背,腿根,鎖骨上,應該比現在更加誘人。
他執起那隻手,放在唇邊親吻,“隻要是你說的,我都信。”
又來了,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又來了,李魚總有一種錯覺,目標話裡有話。
正想把手抽回來,屋內響起了敲門聲。
管家離門口最近,放下掃帚走到門口,先從貓眼看了出去,臉色沉了沉,“少爺,是徐放。”
顧徐,“讓他進來吧。”
管家打開門,握著掃帚立在門口,像是儘忠職守的老騎士。
徐放大步走進來,臉色鐵青,“那邊說你拒絕探視,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