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公爵的邀約22(1 / 2)

再撩就死了[快穿] 朝邶 12748 字 3個月前

切割器鋸輪轉動, 刺啦一聲,木頭切下來一小塊。

這玩意兒隻能截料,不能修形, 李魚苦哈哈的把多餘的木料切除,留下黑褐色的木心。

木匠這兒工具不少, 他就地選了把刻刀,開始削尖。

宋安好奇的戳他肩膀,“你做這東西乾嘛呢。”

李魚叼上天, “殺人。”

“嗬。”宋安誇張配合, “米哥牛逼大發了,跟兄弟說說要搞誰,沒準我能幫上忙。”

李魚頭也不抬,“你知道木匠師傅是什麼人麼?”

宋安莫名其妙,“普通人唄。”

李魚抬頭看他,“那你知道襲擊古堡的什麼人麼?”

“瘋子。”

“哥們兒好福氣。”李魚搖了搖頭, 羨慕的感歎,“傻人有傻福,繼續保持。”

宋安不樂意了, 摸著下巴深思道,“不對, 你有事兒瞞著我。”

他嘶了一聲, 腳下往前挪, “其實吧, 我覺得這地方的人不正常, 用餐時間他們都是單獨聚在一起,不讓人看,還老喜歡喝葡萄酒,每天喝,頓頓喝,酗酒成癮。”

李魚眼角抽動,瞎編亂造道,“這是他們的傳統習慣,不喝就渾身不舒服,我們應該尊重,彆瞎打聽。”

宋安,“我知道,聽說公爵殺人如麻,等風頭過去,我就回去。”

“嗯。”李魚舉起木頭看了看,已經削出一點形了。

這木頭外麵硬邦邦的,木心稍軟,也不知道能不能紮進一個成年男人的胸口。

宋安被青年帶有殺氣的眼神嚇住,一動不動,心裡有種怪異的感。

有東西打磨了他的柔軟,讓這個人迅速成長,變得尖銳起來。

木釘的完成速度,比預期的要快。

李魚捏在手裡試了試,長短粗細都合適,有點沉手。

他回到房間,反鎖房門,取出卡牌。

拇指輕輕拂過,卡牌上的杯子消失,腳邊多出一個金光閃閃的大金杯。

金杯上的紅寶石光彩奪目,火彩刺眼,十字架上的耶穌刻畫逼真,連眼角的褶皺都栩栩如生。

李魚咂舌,這工藝,這質地,不愧是神作。

隻可惜,杯子是空的。

李魚端起杯子,去浴室接了一杯水,想了想,仰頭喝下,沒味兒。

“1551,這玩意兒怎麼用?”

總不能當著萬年老二的麵掏杯子,大喊一聲,“收!”

不行,太傻逼了。

係統說,“辦法就在聖杯上,自己琢磨。”

李魚把剩下的水喝完,盤腿坐到地上,翻來覆去的研究。

他眼前突然一亮, “上次的文字庫還在麼。”

“在。”1551給他放到光屏上。

李魚蹙眉,“有讀音麼,最好是用拚音標出來。”

1551,“……”

李魚嚴肅道,“這辦法是土,但實用,尤其適合語言初學者。”

文字密密麻麻堆滿整個光屏,每個上頭都是拚音諧音。

李魚將聖杯上的文字與之逐一對比,遇到一樣的,就用筆記下來,標上拚音。

一小時後,他一手拿著聖杯,一捧著本子,神叨叨的閉上眼睛,嘰裡咕嚕念了一串。

手裡的聖杯逐漸變沉,睜眼看一看,杯子已經被憑空出現的水填滿。

李魚目瞪口呆,這他媽也太神了叭。

聖杯裡的水泛著盈盈白光,聖潔清澈,無論手怎麼動,水都不會灑出。

為了表示敬畏和虔誠,李魚特意在衣服上,選了塊兒乾淨的布料蹭了蹭木釘,然後將其投入杯中。

聖水的威力比普通教堂的大,聖木木釘同樣比普通木釘威力強勁。

強強結合,世界第一,一錘子釘下去,尼克死了,那些被他血液細胞影響的同化人,也就偃旗息鼓了。

李魚托著腮幫子,搖頭感歎,我真聰明。

紅豆杉木釘浸入聖杯後,杯裡的白光消失,水麵無風自動,蕩出一圈圈的波紋。

波紋停止,木釘像是接受過一番洗禮,清淡的木質香味,比之前濃鬱數倍,從門縫鑽出去。

古堡上下,在一瞬間炸翻天。

正躺在床上等著傷口愈合的侍衛,鑽到了床底下;忙著打掃戰場的女仆們,眩暈扶牆;地牢裡的重刑犯們,突然哀嚎,痛不欲生的地上打滾。

殺孽和惡念越重,身體的反應越嚴重,越痛苦。

李魚聽係統說了以後,急忙把木釘丟回工具箱。

聖水正在迅速蒸發,隨著空氣降落人間,窗外的樹木抽出新芽,拔高不少,蔫噠噠的野花,煥發新的生機。

金光閃閃的杯子失去光澤,裂成兩半,化為齏粉。

米月從沉睡中醒來,感覺終日虛弱的身體突然好轉。

她下地走了兩步,頭不暈,腳不沉,仿佛脫胎換骨。

床上,麗莎睜開眼睛,望著天花板怔了怔,小腦瓜裡有一團記憶模糊不清,想不起來。

“媽媽。”

聽到微弱的叫喊聲,米月回到床前,摸摸她的額頭,“麗莎,感覺怎麼樣?”

小姑娘眨了眨藍色眼睛,小聲問,“阿姨,我媽媽呢。”

米月垂眼親了親她的額頭,“媽媽和爸爸去了很遠的地方工作,沒來得及告訴麗莎。”

麗莎才四歲,是大人說什麼就信什麼的年紀。

她扁著嘴,眼淚開始打轉,“可我想他們怎麼辦?”

米月想了想說,“他們會給你寫信的。”

麗莎哇地一聲哭起來,小身體縮進被子裡,蒙這腦袋不肯出來。

米月不知道該怎麼辦,輕拍著她的後背,等孩子哭累。

李魚讓係統把聖杯粉末回收,踩著哭聲走近,敲開門進去。

“怎麼了?”他來到床頭,隔著被子摸摸小姑娘的腦袋,“麗莎,小公主都是最勇敢的,隻能哭一小會兒哦。”

麗莎果然不哭了,掀開被子露出濕漉漉的臉,“那我現在還是公主嗎?”

“當然。”李魚捏捏她的臉蛋,把人從被子裡抱出來,回頭看向米月,“我帶她出去轉轉。”

米月,“注意安全。”

李魚抱著麗莎來到外麵,正對著古堡大門的噴水池上,白鴿又回來了,好似一切又恢複了平靜。

女仆們隔著遠遠的距離,小心翼翼的觀察李魚,想靠近逗逗小姑娘,又擔心被聖木影響。

李魚攤手給她們看,“我手上什麼都沒有,我保證。”

跟他熟識的那位女仆膽子最大,也最沉穩,率先走過來致歉。

“抱歉先生,我們並非想對您無禮,隻是……”

“我明白。”李魚把麗莎放下,讓她自己去抓小白鴿,“公爵閣下還沒回來嗎?”

女仆搖頭,又將青年打量一圈,確定他沒把聖木帶在身上,這才放心道,“沒有,聽艾爾先生派回來的人說,會議仍在持續,結束時間待定。”

李魚用腳撥開正啄他鞋帶的胖鴿子,“為什麼會議延長,外麵出事了?”

女仆驚訝,“您還不知道?”

她看了眼青年身上的發黑的血漬,“您先上樓換身衣服吧,我們邊走邊說。”

李魚低頭,身上紅一塊黑一塊,還挺藝術。

“城區已經戒嚴,很多公共場所已經清場。”女仆在前麵帶路,“剛剛發布的緊急新聞還說,醫務人員正在挨家挨戶檢查是否有被感染者。”

李魚看了眼手機時間,距離上一條緊急新聞,不過一個小時,已經惡化成這樣。

女仆停在一道門前,換了話題,“這公爵閣下以前的房間。”

房間裡纖塵不染,顯然每天都在打掃。

李魚的視線定格在牆上的油畫上,那是一個東方女人的畫像,發黑膚白,明眸皓齒。

女仆笑著道,“這是公爵閣下的母親,和您一樣,是個東方人,畫像是由公爵閣下父親所畫,每年都會定期護。”

李魚突然問,“你見過她嗎?”

“見過呢。”女仆羞澀,“我年紀比公爵閣下稍微大一點,曾有幸見過這位夫人,她是個很好的人。”

她停下,推開一扇門。

衣帽間裡,整整齊齊掛了許多衣服,有新有舊,下方是一整排的皮鞋和靴子。

李魚目測了下款式,嘴角抽抽,“這是公爵以前的?”

“是的呢。”女仆不知道想起什麼,明顯興奮,“您試試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