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公爵的邀約24(2 / 2)

再撩就死了[快穿] 朝邶 14352 字 4個月前

“我不想。”應寒麵色漆黑的打斷,閉上眼睛裝睡。

用餐時間,女仆來敲門。

李魚肚子早就咕咕叫了,看了眼時間,估摸著是開飯了,興奮的用胳膊肘撞男人的肋骨。

應寒這兩天體力消耗過大,難得抱著人睡個安穩覺,大手捂住青年臉,“彆吵,陪我在睡會兒。”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李魚托住男人的手腕抬高,翻身滾下去,走到門門口時,床上的人醒了。

應寒直勾勾的盯著他,“去哪兒?”

李魚擰開門把,“吃飯。”

“哦。”應寒翻了個身。

男人健壯的身軀微微蜷縮,怪可憐的,人在生病的時候都是很脆弱的,容易想東想西。

李魚探頭出去,“是開飯了麼?”

女仆,“是的先生,夫人和麗莎小姐已經下去了。”

李魚回頭看了眼,“能幫我端上來行麼,我不放心他一個人。”

女仆疑惑,侍衛隊增加了不少人,二十四小時巡邏,政府方麵也說關於血族的事情過後再議,內務外務暫時都不要公爵閣下操心,沒什麼不放心的。

“是公爵閣下的傷勢加重了嗎?如果需要,我馬上叫醫生過來。”

“沒有。”李魚再次回頭,男人蜷縮得更緊了。

女仆不再多問,按要求把飯送上來。

李魚把飯菜放到茶幾上,其中有一杯紅色的粘稠液體。

端著聞了聞,橙子味兒的。

他把血液橙汁端過去,“要我喂你嗎?”

應寒蜷縮的身體微微放鬆,沒吭聲,隨即又聽見青年說,“不吭聲我就走了。”

“要。”男人舒展身體,衣衫敞得更開了,騷得不行。

李魚知道他打什麼注意,那事兒他們在地下酒吧做到一半,現在風已停,但還不是浪的時候,目標的傷還沒好。

他側身,半個屁股挨著床沿,將杯口抵在男人唇邊。

估計是餓狠了,應寒喝得又快又急,李魚嘴角抽了下,所以說裝逼害己,真以為他眼瞎沒看出來?這逼就是在裝可憐。

記得上次男人受傷,也是這樣。

李魚心裡湧現出一股父愛,想把這個缺愛的老男人抱在懷裡揉兩把。

應寒的傷口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徹底與痊愈,剛拆完繃帶,艾爾匆忙趕來,說是上麵的人傳話,明日下午召開緊急會議,重新討論血族和人類如何相處的問題。

會議當天,男人走得早,李魚睡到自然醒起來,看到米月正在給麗莎整理衣服。

他摸摸鼻子走過去,“要出去?”

女仆走上前小聲說,“夫人說要回去。”

回不去的,之前住的那片因為被同化人襲擊過,如今已經被封鎖,新的安置場所還沒定下來,大家目前全住在收容所內。

米月對此毫不知情,聽兒子說了以後,秀眉微蹙。

她留在這裡不是長久之計,更何況身邊還多了個麗莎。

李魚好說歹說,總算把人勸了下來。

過後吃早飯的時候,他問係統,“賬戶裡有多少錢了?”

係統說了個數字。

李魚掰手指頭算了算,租房子也夠了,當天晚上他就上網瀏覽了下,租了套小公寓。

米月得知以後,第三天晚上就搬了出去。

李魚想走,男人不乾,把人安頓好後,又被司機拉回城郊古堡。

當天晚上,解決完一切事情的兩人,終於可以浪了。

李魚特意洗了澡,穿著一套公爵閣下以前的睡袍,下麵掛著空蕩。

剛出浴室,人就被抱起來,後背抵在牆上。

這種高難度的姿勢他第一次試,緊張、興奮、羞澀,還有一絲絲尷尬,不敢看男人的眼睛。

青年的頭發沒來得及吹乾,濕漉漉的水珠,順著臉頰滾進胸口。

屋子裡亮著壁燈,光線昏黃微暗。

應寒背對著光線,大半張臉被蓋在陰影中,顯得眼睛越發深邃黑亮。

李魚按住他的肩膀,身體被迫聳動,透過男人的眼睛,他看到了一副奇異的畫麵。

一艘龐大的巡航艦,開進了一個山洞。

艦艇似乎在做什麼神秘探索,進進出出,一會兒開一會兒慢,一會而加速一會兒減速。

半個小時後,李魚被翻了個麵,男人不許他再看,要他麵壁思過。

“還沒好嗎,已經好久了。”李魚胳膊酸痛,廢了老大勁兒,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寶貝兒累了嗎?”應寒聲音沙啞,一隻手抱住青年回到床上,另一隻手伸進抽屜裡掏東西。

李魚好奇瞅了眼,操了一聲,是菊花膏。

“你哪兒來的這東西!”

管理局的東西小世界不可能有同款。

“這不是你買的?”男人單手弄開蓋子,摳出來給心愛的小花施肥。

“女仆從換下的褲子裡找到的。”將沾著剩膏藥的手指放到青年鼻尖,“你聞聞,香的。”

李魚,“……”

他以為這東西是事後藥,沒想進行中也能用。

一罐多用,服氣。

這東西看著小罐,卻極其耐用,一晚上下來隻消耗了一點點。

應寒對這玩意兒非常滿意,特意派人研究,無果。

李魚心裡哼哼,能研究出來才怪,管理局出品的東西都蘊含大智慧,小世界不可能搞出來。

但很快,他就開始慌了,男人對搞事情有獨鐘,需求旺盛,他怕不夠用。

這一怕,就怕了一輩子,直到李魚快死了,菊花膏還沒消耗完。

這天上午,陰雨多時的天終於轉晴,他躺在外麵曬太陽,沒多久就昏昏欲睡,不省人事。

再醒來已經是淩晨一點,李魚發現自己正被放置在鋪著紅色天鵝絨的棺材裡。

昏暗的臥室裡,男人正在低聲跟醫生交談什麼,隨即發了很大的火,還砸了東西。

醫生們瑟瑟發抖的重複,“閣下,我們真的無能為力了,人類的生命就是如此短暫,再尖端的科技也無法讓他們像我們一樣,擁有無儘的生命。”

漫長到令人窒息的沉默後,應寒揮手讓他們離開,隻留下艾爾。

李魚努力睜開眼皮,聽見目標在跟下屬各種交代身後事宜。

很快,身旁空蕩的位置被填滿。

應寒麵對著愛人躺下,溫柔親著他的嘴唇,將人勒進懷裡,嘴裡哼著低緩的調子,像在哄小孩兒睡覺。

李魚望著眼前的男人,皮膚冷白,五官精致,天神給血族降下了詛咒,卻也帶給了他們額外的驚喜。

不死,不老。

應寒摸了摸愛人的臉,“睡吧,彆怕,我陪著你。”

兩人都知道,這個睡並非暫時,而是長眠。

一個長眠百年後重新蘇醒,一個化為白骨,與世長辭,再不會醒來。

在後半段人生中,係統從沒主動提過離開,每次問,都說暫時不能走,要等等。

這一等,就等到了現在。

聽說血族長眠後醒來會忘記前事,李魚覺得這樣很好,兩個人也算是手拉手,走過了一輩子。

艾爾站在棺材外,“公爵閣下,封棺了。”

隨著話音落下,沉重的棺蓋被一點點推上來,隔絕了一切光線。

李魚抓著男人腰上的西服,安靜閉上眼睛,在黑暗中數數。

他從一數到一百,從一百數到九千九百九十九,男人睡著了。

胸口不再有呼吸的起伏,也不會再有微涼的氣息擦過他的而尖,李魚擰緊眉頭,問,“1551,血族長眠沒有呼吸嗎?”

1551答非所問道,“你可以走了。”

李魚固執的追問,“他死了?”

1551還是那句話,“該走了。”

李魚把疑惑留在心裡,仰頭在男人冰涼的嘴唇上親了親,無聲說了句什麼,意識被拽入深沉的黑暗。

——

寂靜無聲的黑暗中,響起說話聲。

李魚睜開沉重的眼皮,望著白茫茫的天花板呆了呆,翻身坐起。

進來查看的護士嚇了一跳,扭頭衝門外喊,“先生,您朋友醒了。”

他不記得自己有什麼朋友……李魚驚了,總不能又穿了吧!

他趕緊掀開被子跳到地上,衣服是他的,褲子是他的,就連帶著鯊魚圖案的襪子也是他的。

床頭上,書包和手機熟得不能再熟,沒錯,的確是回來了。

皮鞋擦過地麵的啪嗒聲,將李魚驚回神。

他抬頭望去,進來的是個陌生人。

來人穿著黑色西裝,戴著金屬邊框的眼鏡,見青年愣怔的看著自己,微微一笑。

李魚眯了眯眼,顏值還行,身高還行,氣質也還行,如果真的見過麵,他應該有印象才對。

所以這人他不認識,或者是對方單方麵認識他。

李魚,“請問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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