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這座島被我承包了20(2 / 2)

再撩就死了[快穿] 朝邶 13584 字 4個月前

他站到鏡子前,裡麵的青年神情憔悴,脖子和鎖骨上紅紅紫紫連成一大片,曖昧又慘烈。

掬水潑了幾次臉,李魚走出房間,恰好碰見程度端著粥進門。

“怎麼起來了?”程度把粥放下,迎麵走來,扶老奶奶過街似的,攙扶著青年的胳膊。

李魚給係統打了個暗號,假裝在兜裡掏幾下,掌心多一盒菊花膏,拋給程度。

“等喝完粥幫我上藥。”

李魚不敢坐,隻能由男人端著碗,他站著喝。

味道還算過得去,粘稠適中,米粒軟爛,應該是一直守著鍋熬的。

喝完粥,程度把碗和勺子往水池子裡一扔,特意用肥皂洗了兩遍手,來到房間。

沒多會兒,房間裡響起哼哼唧唧的聲音。

程度蓋上蓋子,把沒用完的脂膏放進床頭櫃,把人抱在懷裡,“沒事,好著呢,就是有點泛紅,像含苞待放的……”

“大哥,求彆說話。”李魚吼了一嗓子,耳根通紅的轉移話題,“你上次說要給我看側臥,還記得嗎?”

程度的手搭在青年後腰上,“記得。”

李魚兩眼放光,用胳膊撐起上身,目光灼灼的盯著男人的眼睛,“就現在行嗎?”

程度被那雙亮晶晶的眼睛看得一點脾氣也沒有,站起來背過身,微微彎腰,“上來。”

李魚撇嘴,“我能自己走。”

“屁股不想好了?”

“……”李魚妥協,顫顫巍巍從沙上站起來,撲到男人背上。

程度下盤紋絲未動,背著人朝側臥走,快到的時候,他說,“其實裡麵也沒什麼特彆的,都是些沒用的東西。”

介於目標曾捏造身份混淆視聽,李魚對“沒用的東西”頗有疑慮,架在男人腰上的腿晃悠兩下,無聲的催促。

側臥的門鎖被擰了兩圈才打開,內裡漆黑一片。

程度背著人來到窗前,李魚發現,窗簾不是普通的窗簾布,而是帶有塗層的遮光布,難怪裡麵這麼黑。

隨著嘩啦一聲,光線刺破濃稠的黑暗,眨眼之間侵占整個房間。

李魚抱著男人的脖子,嘴唇微微張開,傻了眼。

不一樣,跟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沒有會跳舞的財寶,也不是風鈴,而是燈,一個又一個白熾燈泡懸掛在房間裡。

李魚張了張嘴,“為什麼是燈?”

程度嗤笑,“你以為是什麼?”

“可我之前總聽見裡麵有聲音。”

“忘了關窗戶,風吹的。”程度把人往上掂了下,“出去吧。”

李魚無話可說,又看不出其他貓膩,隻能蔫噠噠的點頭。

剛到門口,一個燈泡突然亮了,劇烈地在半空搖晃,如果將其擬人的話,李魚覺得,那像是一種掙紮。

砰一聲,門被關上。

李魚趴在程度的肩上,“有個燈亮了。”

程度腳下一頓,突然換了個方向,徑直出門打開了電梯鎖。

下一秒,有人上來了,來人急切的從電梯裡衝出來,高喊著,“程先生,程先生,死了,金廣進死了!”

金廣進死得很突然,悄無聲息,連續兩天的大雨,為罪惡提供了很好的掩飾。

大家都忙著被避雨,沒人顧得上在碼頭小倉庫裡的人。

要不是因為雨勢變小,警察要帶人離島,恐怕至今也沒人發現異樣。

金廣進和小賣部老板不同,他的死一看就是他殺,眼睛瞪大,嘴巴張開吐著舌頭,脖子上有非常明顯的勒痕。

看過的人,哪怕不是專業法醫也能精準的判斷,這人是被勒死的。

並且勒死他都人很可能與他熟識。

因為金廣進被綁在凳子上的手腳上,沒有任何掙紮留下的紅痕或者擦傷。

這說明他是在放鬆戒備的情況下,被人突然勒死的。

李魚跟著程度走進小倉庫,警察早已到場,正帶著手套現場拍照、取證。

聽見腳步聲,其中一個停下動作走過來,“人是昨晚死的,初步判斷應該是淩晨兩點到四點。”

那時候風大雨也大,又是人陷入深度睡眠的時間,的確是作案的最佳時機。

李魚屁股痛,不敢亂動,兩腳粘在地上,腦袋轉來轉去的觀察四周。

視線在倉庫繞了一圈後,他問,“倉庫門不是關著的麼,那個人有鑰匙?”

小倉庫的鑰匙不可能人手一把,如果對方是用鑰匙開門,嫌疑人範圍會縮小很多。

很可惜,警察搖了搖頭,“對方是開鎖進來的。”

他說著取過一個證物袋,裡麵躺著把大號掛鎖。

鎖梁有小拇指那麼粗,被人從中間暴力斷開。

斷裂的橫截麵不光滑,但也不過於粗糙,誰也無法判斷,凶手是用什麼工具開的鎖。

警察把鎖收回去,取出另一個袋子,裡麵裝著很多銀色粉末。

“這是在門口發現的,應該是對方切斷鎖梁時留下的金屬粉末。”

小鎮上沒有化驗設備,這也隻是他們的猜測。

李魚問1551,“是嗎?”

1551很快給給了他答複,“是哦。”

外麵的雨徹底停了,金廣進的死亡的消息一經散開,所有人都湊到了碼頭上。

金老板聞訊趕來,當即癱軟倒在地上,最後是被人攙扶著走進倉庫。

看見自家弟弟死不瞑目的臉,她嘴皮子抖了幾下,哇一聲哭出來,上氣不接下氣,好幾次李魚都覺的她會哭得嗝屁。

然而金老板很堅強,哭了一陣後,小心翼翼的擦掉眼淚,妝一點沒花。

因為天氣和沒有監控的緣故,金廣進的死成了謎團,連帶著小賣部老板的死亡真相,也一並被帶走了。

幾天後,兩具屍體被葬在了墓園中。

李魚的生活回到兩點一線,上班,回家,回家,上班。

程度則光明正大的紮根在444號,這讓鎮上的人在對李魚的態度上,發生了微妙變化。

譬如去買菜,總有人熱情的塞東西,又譬如,上下電梯,總會有人打招呼。

但李魚很清楚,這些都隻是表象,他們隻是在做給房東看。

這些人在背地裡說的話,時常被係統在進行篩選後,傳進他的耳朵。

就像現在。

李魚被金老板叫到裡間整理空箱子,金老板則跟隔壁的大媽一起討論他。

金老板,“真的看不出來,他脖子上沒什麼痕跡,走路也很正常。”

隔壁大媽,“你確定?可大夥都說,他跟程先生肯定上過床。”

說著忽然停頓,又補上一句,“老趙都說了,林州舟那天早上哭鬨著要冒雨上山找人,沒點不清不楚的關係,犯得那樣?那要死要活的架勢,老趙他拉都拉不住。”

啪一聲,李魚把箱子拆開,丟到角落,跟其他的疊放在一起。

“小鎮的上的人嘴碎就算了,怎麼還瞎編亂造。”他鬱悶的係統抱怨,“那位大哥根本沒拉我,我也沒有要死要活的吵鬨。”

1551安慰道,“小島上的生活太乏味了,你這好不容易給人添了點新料,理解一下。”

李魚歎口氣,把最後一個拆開的箱子堆放好,捶了捶酸痛的腰,打算就地歇息,視線劃過角落時,忽然“咦”了一聲。

他在屋子裡來回轉悠了三四遍,眉頭越近越緊。

之前被金老板放在這裡的電鑽和鑽頭盒子不見了。

李魚若無其事的走出去 ,跟隔壁老板打了個招呼,對金老板說,“整理完了。”

金老板看了眼手表,笑著說,“真是辛苦你了,時候也不早了,快回去吃午飯吧。”

“好的。”李魚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去超市買菜,走來走去好不容易挑到一個順眼的蘿卜,正要出手,被另一隻手搶先了。

順著那隻手往上,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張誠實拘謹的抓著蘿卜頭,嘴唇抿了下,“給你吧。”

李魚沒客氣,“謝了。”

張誠隨手拿了一個其他的,沒往其他方向去,亦步亦趨的跟在李魚身後。

被跟煩了,李魚停下轉身,“為什麼跟著我?”

張誠實欲言又止。

這表情太絕了,左臉寫著“我有很多想告訴你”,右臉寫著“但是我不能告訴你呢”。

李魚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配合他的表演,“你是不是有話想跟我說。”

張誠實做賊似的掃了眼四周,點點頭,“有,我們,我們借一步說。”

李魚鬆開小推車,跟著他來到食品區的奶粉貨架間。

島上新生嬰兒少,這兩排貨架是超市裡人流最少的地方。

張誠實推了推眼鏡,小聲又直白地問,“你真的跟程先生在一起了嗎?”

來自於對麵的探究視線令人很不舒服。

李魚懶得繼續假客套,更加直接道,“這事跟你有狗屁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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