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這座島被我承包了22(2 / 2)

再撩就死了[快穿] 朝邶 11936 字 4個月前

李魚忽然覺得冷,低頭一看,倮露的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嘩啦啦的往地上掉。

男人滾燙的掌心,在青年的胳膊上來回摩挲,語氣溫柔,“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沒有了。”李魚拚命搖頭。

這次的目標並沒有在他麵前表現出過多的危險性,他險些就忘了,大佬的危險評級後,跟著一個十字形的大尾巴。

程度揉著青年的頭發,站了起來,“喝點水?”

“好。”李魚乖得不行,屁股墊在腳後跟上,坐的筆直。

沒堅持多久,他就皺著臉癱到沙發,沒辦法,疼。

這次事兒搞得有點狠,擦了菊花膏都沒能徹底修複,連續在床上當了兩天大爺後,終於能下地了。

這天一早,趁著男人上廁所的功夫,李魚溜去上班了。

小店員連續請了兩天假,金老板絲毫沒有不高興,見人已經提前打開店門,開始工作,她笑著詢問,“我聽程先生你生病了,現在好些了嗎? ”

“好多了。”李魚如同往常一樣,先用抹布到處擦,轉過背時,明顯感覺有道視線在自己屁股上打轉。

他假裝拿東西,突然轉過來,恰好對上金老板畫著粗黑眼線的眼睛。

被抓到,金老板絲毫不覺得尷尬,一本正經道,“我看你腿好像有些發軟,實在不行就再請一天假,回去休息吧。”

“真的不用,我好著呢。”李魚同樣也直勾勾的盯著金老板,狀似關心道,“倒是您,氣色看著不太好,昨晚沒睡好嗎?”

大概是跟蘭姐討論過化妝技術的緣故,金老板今天的妝容較之前更加自然,尤其是口紅顏色。

金老板之前都是烈焰大紅唇,偶爾在光線昏暗的地方看見,特彆像剛吃過小孩兒的餓鬼。而今天,她的口紅顏色柔和很多。

可這些精心的打扮,並沒能遮住她眼裡的疲憊。

金老板兩隻眼睛都爬著血絲,一看就是昨晚修過仙的。

聽見青年的疑問,她疲憊的揉了揉額角,“昨晚失眠,沒睡好。”

李魚點點頭,拿起架子上物品一一擦拭,輪到一個小鏡子時,手腕轉動,發現金老板又在看他。

她微眯著眼睛,目光尖銳,單側唇角勾著,露出一抹冷笑。

李魚假裝沒看見,把鏡子扣下去,又開始擦其他東西。

金老板坐在收銀台後,一手拿著賬本,一手在敲計算機,她在計算這幾個月的總營業額。

李魚擦完了,進裡間拿拖把,順便將邊邊角角都看一遍,藏在裡麵的電鑽確實不見了。

使用電鑽時的噪音極大,他很確定,大樓裡沒人用過那東西。

難道是借給彆人了?

與其自己猜來猜去,倒不如直接問,李魚拿著拖把和水桶出去。

拖到收銀桌時,他突然開口問,“老板,我記得我第一天來的時候,看見店裡有個電鑽,是賣出去了嗎?”

金老板愣了愣,“賣出去了,你第一天上班,回去午休的時候我賣出去的。”

李魚拍拍胸口,鬆了口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丟了,一直不敢問。”

“嗨,這有什麼不敢問的。”金老板笑了下,眼睛在賬本和計算器間來回遊動,似乎是忘了自己算到哪兒了。

她煩躁的嘖了一聲,又從頭開始。

敲著敲,外頭有人經過,招呼了她一聲,這一打岔,又忘了自己的賬算到哪兒了。

李魚自告奮勇,“老板,要不我幫您吧。”

青年敲打計算器的水平,金老板是見識過的,當即起身讓位。

等人坐好,她手指在賬本上點了點,“從這一頁往後,是半年以來的所有賬,主要是看哪些人賒過賬,賒了多少,年中了,該要的錢我得要回來。”

“好的。”李魚按指示,從賬本中間開始往後翻。

金老板的賬記得非常詳細,精確到毛毛錢,要不是今天接觸到賬本,李魚根本不知道,這家雜貨鋪居然還做小商品批發。

批發的都是些日用品,月末出貨,拿貨的都是鎮上的小超市和小賣部。

大概是為了不搞亂市場,批發的貨品沒有一樣被擺上貨架。

很可能在采購回來當天,就直接給了訂貨商。

隨著手指在各個鍵上敲打,計算器的念數就沒停過,李魚抽空掃了金老板一眼,女人閒來無事,正在塗指甲油,嘴裡哼著不成曲的調子,心情不錯。

敲完一頁,該翻篇了,她突然停手,叮囑道,“算仔細了,千萬彆算錯了。”

“哦。”李魚一心二用,手上繼續打著計算機,心卻跟係統湊在一塊兒。

“1551,我覺得很奇怪。”他疑惑道,“既然金老板可以托張誠實采購低價商品批發出去,為什麼其他人不能越過她,避開差價直接讓張誠實采購回來?”

係統還沒出聲,李魚自己給了結論,“金老板跟張誠實關係不一般。”

他們倆合夥壟斷了小鎮上的日用品銷售,所以大家對張誠實有意見,並非隻是因為他那張喪氣的臉。

這樣來看的話,基本可以判定,小賣部老板、金老板、金廣進、還有張誠實這四個人是一夥的。

1551提醒道,“還差一個。”

那天晚上在樓下偷偷摸摸碰麵的一共有五個人,如今死了兩個,還剩三個大活人。

小鎮就這麼大,五人團夥已知四個,要求最後一個應該不難。

翻來覆去敲了三次賬本,下班時間也到了,李魚沒有立刻回家,而是去了隔壁剛開門的酒吧。

老五正擦拭自己的工作區域,見青年過來,抖了抖抹布,側身坐到高腳凳上。

“好久沒見你了。”他衝青年招手,等人過來才壞笑著問,“我聽說你跟了程先生,真的假的。”

什麼跟不跟的,聽著像被包了,李魚說,“我們的在談戀愛。”

意識到自己言辭的確不妥,老五順著話說,“是是是,談戀愛。”

他手指在吧台上叩了兩下,揶揄的抬抬下巴,“你可得抱好金大腿,讓這些本地人好好瞧瞧,咱們外地人也有出人頭地的一天。”

李魚,“……”

老哥還沒開喝呢,就已經醉了。

李魚跟他隨口寒暄幾句,環顧四周,現在時間還早,客人都沒來。

“五哥,最近酒吧生意好嗎?”

“好個屁,越來越差。”老五把抹布摔到吧台上,嘖了一聲,“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酒吧生意一天不如一天。”

“怎麼會呢?”李魚疑惑,“之前不是好好的嗎?”

“不知道,大家幾跟約好似的,今天少一桌,明天少兩桌,真他媽邪氣。”老五歎口氣,忽然將胳膊肘往前挪近一寸,“說吧,你小子來找我到底想乾什麼。”

李魚收起笑臉,正色道,“我就是想跟你打聽打聽,張誠實平時和哪些人熟悉。”

“沒人跟他熟悉。”

“島上的人不都喜歡結成小團體麼,張誠實就沒有?”

“還真沒有。”老五說,“他一直是都是獨來獨往。”

李魚追問,“那金老板和金廣進呢?”

老五搖了搖頭,“小鎮上五百口人呢,我哪能各個都清楚,不是,你老打聽這些做什麼?”

“隨便問問。”

目標說過,島上的每個人都有危險性,自然也包括這幾個外地人,得保持警惕,彆說是狀如牛的老五,就連黎叔他以後也得留個心眼。

從老五嘴裡套不出有用的東西,李魚又坐了五分鐘才走人。

他一邊走,一邊思索。

小團體嘛,都是因為利益聚在一起,如果真如老五所說,張誠實是個沒有組織的人,那他跟金老板的關係又怎麼解釋?

每次交易完畢,就各奔東西?

直覺告訴他,應該不會,他們完全可以表麵分得一清二楚,在暗處勾搭。

這樣有很多好處,譬如,金老板可以作為臥底,在彆的團體探聽消息。

以此類推,小賣部老板和金廣進也可以是彆的團體成員,加上尚未浮出水麵的第四個人,他們手裡可以握住至少四個團體的內部消息。

臥槽,好心機啊。

確實像張誠實能乾出來的事兒。

還有金老板的神秘電鑽,或許根本沒賣出去,而是給了地下團夥的其他人……可這東西能用來做什麼呢。

李魚突然站定,想起金廣進死時,倉庫裡那把被生生斷開鎖梁的掛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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