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我的新娘16(1 / 2)

再撩就死了[快穿] 朝邶 13766 字 3個月前

火燒不起來, 李魚被一個大玩意兒給嚇著了。

他用力推開壓在身上的男人, 心驚肉跳, 嘴唇內側藏著濃重的血腥,皮破了。

報複,絕逼是報複。

舌頭頂了唇肉,不怎麼疼, 傷口應該很小。

青年往後縮, 劇烈起伏的胸口和他微張的嘴唇, 無意不在控訴石遇,你失控了。

李魚視線往下, 觸及到某個隆起, 又飛快挪開, 啞著嗓子說,“今天不行。”

石遇比他喘得更厲害, 像隻饑渴難耐,好不容易捕捉到獵物的獅子, 他暴躁的圍著獵物走來走去, 卻不能馬上下嘴。

不會,也不敢。

前者可以學,後者卻要再等等。

石遇沒忘兩人還在相互了解階段,現在直接就把人小孩兒在辦公室辦了, 有點說不過去。

從某些層麵來講,他是個保守的人。

“假正經。”耳邊有人說話,“你看看你自己, 快爆了。”

石遇額角抽動,嘴唇抿緊,竭力克製著身體反應。

火|熱的溫度莫名其妙降下來,李魚警覺,以為自己的拒絕讓男人生氣了。

他想了想,委婉詢問道,“石先生之前談過其他交往對象嗎?”

石遇的麵部線條扭曲了下,選擇說實話,“沒有。”

李魚點點頭,“我也沒有。”

他動了動腿,險些麻木的雙腿,血液重新流通,“你我都是新手,要學習的地方有很多。”

石遇不太理解,“比如?”

李魚打量著男人,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不知道。

他想了下,從科學的角度闡述,“生理衛生。”

石遇耳邊,聲音再次響起,“他隻是不想和你發生關係,相信我夥計,他一定猜到了什麼,譬如你的身份,所以他隻是純粹的嫌你惡心,不想跟你上|床。”

李魚看見男人眉頭越皺越緊,兩個拳頭死死攥著,胳膊上青筋突起。

他咽了咽口水,撐在床上,把臉伸過去,“石先生?”

石遇睜眼,眼白已經爬上血絲。

在觸及到青年眼裡真誠的擔憂後,他的瞳孔微不可查的顫動了下,情緒被迅速安撫。

李魚伸手蓋住男人的手背,熱呼呼的,“你怎麼了,是太累了嗎?”

“沒有。”青年的手心帶著奇妙的溫度,能輕易點燃他身體裡的血液。

石遇喉結攢動,彆開臉說,“在屋子裡呆著,不許出來。”

李魚不是聽話的人,男人前腳剛走,後腳他就下地,趴在門上偷聽外麵的動靜。

沒有自言自語的說話聲,隻有翻閱文件的嘩啦聲。

嘩啦聲有些大,而且急促,說明男人心情不好,急躁,憤怒,或者彆的什麼。

李魚靠著門板坐到地上,摸著下巴思索,欲求不滿的後勁這麼大的嗎。

就在這時,背後響起砰地一聲,有東西被砸到地上。

男人低頭撐住桌麵,脖子上青筋突起,兩隻眼球睜大到了極致,渾身上下透著令人恐懼的暴躁。

那聲音陰魂不散,始終在挑戰他的底線,和沉浸在心裡深處的殺戮。

走廊裡,秘書小姐直接跪到地上,她哆嗦嗦嗦的爬起來,捏著汗津津的拳頭,咬牙敲門。

石遇抬頭,“進來。”

見有人來,李魚收回已經邁出門的腳,留了條門縫,繼續偷看。

頭一次到點下班,秘書小姐上來做最後的確認,誰知道老板會突然發瘋。

她的睫毛快速顫動兩下,拳頭鬆開,不自覺的用力抓住窄裙,“石先生,我,我就是來跟您說一聲,各個部門的人馬上就打卡下班,您,您還有什麼需要吩咐的嗎?”

“沒有。”石遇閉了閉眼睛,情緒有所緩和,“讓他們都走吧,周一見。”

秘書小姐如獲大赦。

辦公室門被重新關上,李魚收回視線,躡手躡腳坐回床邊。

現在才知道,原來秘書小姐之前說的“瀕死的感覺”並不是誇張,剛剛有那麼一瞬間,他看見對方臉色蒼白,拳頭不停的顫抖,一副隨時都能暈厥的樣子。

伴君如伴虎,在大佬身邊乾工作可真不容易。

十分鐘一到,房門被推開。

石遇晃了下手裡的鑰匙,“走。”

李魚踩著男人地毯上的影子跟在後麵,目光從對方頭頂掃到腳跟,確定沒有危險信號。

目標又不是神經病,應該不存在突然發瘋的情況。

那他剛剛突然黑臉是怎麼回事?

問係統,係統也不知道,“我隻知道你的【目標秘密】隻完成了四分之一。”

“不怕。 ”李魚自信道,“我腦子裡的線索多著呢,等我理順了,任務鐵定完成。”

知道自己跟目標綁定以後,還再也不用擔心什麼時候離開的問題。

談談戀愛,找找刺激,完美。

石遇的車停在地下停車場,李魚就路邊等他,讓係統把新掉落的保命道具放出來觀摩。

與之前一樣,是一張卡牌。

卡牌上是一把精鋼製成的三菱撬茶刀,手柄是雕花的褐色木頭。

撬茶刀下方,隻有一個字,【破】。

前幾次是直接在下方標注道具名稱,這一次,李魚猜測,指的應該是用法。

思索間,一輛白色轎車開至跟前。

車是今早新換的,從外觀看不出什麼,一坐進去,李魚倒吸一口涼氣。

什麼叫低調的奢華,說的就是這款。

李魚屁股在柔軟的座椅上動了動,自己給自己係上安全帶。頭一次走這條路,他有點好奇,把綁在雙肩包背帶上的地圖取下來。

地圖標注清晰,輕鬆順著車窗外的路標,在地圖上找到相應位置。

但很快,李魚就琢磨出了問題。

“石先生,剛剛路過的那條路地圖上沒有。”

“不奇怪。”男人隻有這三個字,彆的多一句沒有。

男人的防備心很重,不如之前的出租車司機好套話。

李魚抖了抖地圖,繼續與車外街道對照,從石遇的公司到小區樓下,一共多了三條主乾道,兩條巷子。

鏡子仍在繼續複製,城市很可能比他想象的還要大,而旁邊的大佬,應該是唯一一個,能和鏡子對話的人。

車子停下,李魚解開安全帶,正要下車,車門忽然哢的一聲,被反鎖了。

李魚愣了一下,鬆開安全帶看向男人。

石遇的手從中控鎖上拿開,“明早十點,我來接你。”

第一次約會,男人比較鄭重,李魚能感覺到他身上緊繃的情緒,於是瘋狂點頭,“好的,石先生。”

石遇對青年的乖順有種可心的滿意,不自覺的抬手揉了把對方腦袋。

發絲微涼,提醒著男人究竟乾了什麼,他急忙收回手,裝作無事發生。

典型的拔叼無情。

被青年直勾勾的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男人輪廓越發冷峻,“彆這麼看著我。”

“好看為什麼不能看?”李魚說得直白,認真,令人無法反駁。

男人的臉繃得更緊了,按下中控鎖,探身過去替青年推開門,低著頭說,“下車。”

李魚眼珠子一轉,手欠的捏了下男人的耳垂,滾燙。

石遇渾身僵硬,等回神,青年已經跑沒了影。

他靠回駕駛座,仰起頭,左手覆蓋在眼前。

許久,男人操了一聲,低聲呢喃,“遲早收拾你。”

完了又抬手摸了下被碰過的耳朵,有病似的,頭埋在方向盤上,低笑一聲。

傍晚的城市車流不少,石遇的白色轎車在其中滑過,一路暢通無阻,抵達宅子。

管家一直候在門口,呆板得不像個人。

聽見巷子裡的汽車聲,他愣了下,急忙開門走出去,這是他來石宅這麼久,第一次在傍晚見到主人回來。

收斂起驚訝,他側身站定在門邊,躬身問候,“先生。”

石遇往裡走的動作一頓,交代,“明早多做一份早餐。”

管家一句也沒多問,“好的先生。”

他去廚房,把任務交代給廚娘,催促她趕緊準備晚飯。

廚娘表麵應承,轉過背就一邊洗菜一邊嘀嘀咕咕。

周末雖然休息,卻要按時準點來宅子做飯。

之前主人都是晚上才回來,飯菜不趕時間,慢慢準備就行。今天倒好,提前回來也不通知一聲,搞得她現在火急火燎的。

越想越煩躁,廚娘故意把菜心上的水甩得到處都是,還不解恨,又取來排骨,剁得砰砰作響。

管家氣衝衝的走進來,“不想乾就趁早滾蛋!”

廚娘被潑來的冷水驚得一個激靈,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連忙鬆開菜刀,倒退兩步,“我,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