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我的新娘21(1 / 2)

再撩就死了[快穿] 朝邶 7848 字 3個月前

黃色的土路一直往前延伸, 看不儘頭。

李魚茫然,喊了一聲1551, 沒有回應, 又做夢了。

他揉了揉額角,心裡煩悶, 盒子已經打開一條縫隙, 就差一點就能看到裡麵的東西了。

這頂多算個小遺憾,可怕的是, 他暈倒了。

暈倒之前是下午三點左右,如果石遇下班時間正常,應該在三小時後回家,他必須馬上醒過來。

李魚站在原地, 對著自己的胳膊又掐又撓, 疼,但醒不過來。

隻能往前走著看了。

李魚仰頭看了下天, 藍天白雲, 陽光燦爛,土路兩旁枝繁葉茂,下方是一塊一塊綠油油的田地。

不知道這地方是不是之前服務生說的南苑。

人最怕的不是貧窮,不是饑餓, 是絕望,它能侵蝕意誌,輕易將你打垮,讓你一蹶不振。

身旁有清風拂過, 李魚感覺不到涼爽,隻覺得無望,這條路長的沒有邊際,怎麼也到不了頭。

他蹲在路邊休息,眺望遠處,眼睛微微一眯,前方山坳中,似乎有個小鎮。

李魚頓時來了精神,站起來往前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他終於看清,在群山懷抱中,的確有一群建築,擁擠的縮成一團。

他動了動腳,抬頭望向前方,咬牙繼續趕路。

山路蜿蜒,繞來繞去,頭頂的太陽下山了,白日裡的燥熱銳減,又被涼風吹散,由靜寧涼爽的夜晚更替。

身體疲憊,兩腳灌了鉛似的,無法再挪動。

李魚就近找了個小山洞,途中順手撿來乾柴、碎草和木棍,來了一發鑽木取火。

剛見一點火星,他就把乾枯的碎草撒上去,火燒起來後,又連續丟了幾把碎草,再放上細長的乾樹枝,最後才將木棍架在上麵。

橘色的火光照亮窄小的洞穴,給人帶來安全感。

李魚蜷縮在裡麵,抱著膝蓋打盹,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睜眼,他仍舊在山洞裡,夢沒醒,意味著要繼續往前走。

從白天走到黑夜,胃部從饑餓到絞痛,再到沒有知覺,終於到抵達小鎮外。

就近他才發現,小鎮上沒有一棟現代建築,全是吊腳樓,裡麵的人穿著寬鬆的棉質民族風格的服裝,男男女女頭上都裹著頭巾。

反觀自己身上的T恤和短褲,多少有些突兀。

身旁有人經過,是個小孩兒。

小孩兒背著背簍,穿著帶有盤扣裝飾的黑色背心,正仰頭好奇的望著他,“你是來找東西的嗎?”

李魚搖了搖頭,“我迷路了。”

小孩兒皺了皺眉,“不,你就是來找東西的。”

李魚安靜看了他幾秒,點頭說,“我記錯了,我的確是來找東西的。”

小孩兒咧嘴笑了,掉頭就往鎮子裡衝,一邊跑,一邊喊,“他來了,他來了!”

這聲呼喊吸引了附近的所有目光,李魚被那一雙雙眼睛定在原地,忍不住有點緊張。

有個絡腮胡走過來,自來熟的拍他肩膀,“小兄弟,彆愣著了,趕緊往裡走。”

李魚跟著那人往鎮上走,有人駐足看他,也有經過的人衝他笑。

能感覺出來,這些人心懷善意。

絡腮胡扭頭看他,“彆緊張,大家沒有惡意。”

“你們知道我要來?”李魚話音剛落,就見迎麵跑來一隻大狗,流著哈喇子,吐著舌頭,兩眼放光。

大狗嘴裡發出吭哧的聲音,在距離兩三米處忽然躍起,毛絨的一團全砸到青年身上。

李魚坐到地上,頭昏腦脹,臉上被舔了個遍,全是口水。

絡腮胡輕鬆把大狗抱開,提著它的一隻耳朵教訓,“再不安分,今晚就把你丟火裡烤了。”

大狗嘴裡發出委屈又恐懼的嗚嗚聲,夾著尾巴跑了。

這狗不但能聽懂人話,還怕火。

絡腮胡伸手將青年拉起來,“實在抱歉,這狗有點鬨騰,沒傷著吧?”

“沒有。”李魚說,“你要帶我去哪兒?”

絡腮胡反問,“你想去哪兒?”

李魚說不知道。

絡腮胡笑了笑,“我帶你去找鎮長,或許他知道。”

很顯然,這裡的人早就知道,會有一個陌生人來到鎮上,為此他們期待已久。

李魚覺得腦子不太夠用,打量著四周,跟上絡腮胡的步伐。

小鎮沒有政|府的辦公樓,鎮長是蹲家裡辦公。

絡腮胡帶著青年穿過集市和一座座吊腳樓,來到一座木屋前,屋外有個院子,有個小青年在裡麵種菜。

聽見聲音,小青年抬頭望過來,“哥,你來啦。”

他眼眸一轉,視線落到絡腮胡身旁的陌生人身上,他露出疑惑的表情,忽而想到什麼,驚喜的睜大眼睛,連聲說,“真的來了,真的來了,我,我現在就告訴鎮長去。”

小青年撂下話,飛奔進屋子裡。

李魚打量一圈四周,心想反正是在夢裡,有話就問,不用怕得罪人,“鎮長為什麼不住吊腳樓?”

絡腮胡說,“鎮長腿腳不方便。”

他說話的時候神情有些陰鬱,李魚追問,“是受了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