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我的新娘24(1 / 2)

再撩就死了[快穿] 朝邶 11021 字 4個月前

一門之隔, 聽見病房裡皮肉和拳頭接觸的聲音,李魚頭皮發麻。

這麼下去流浪漢會被打死吧。

他撥開人群走到門口,拍打門板,隻是喊了個名字, 就看見畫麵中的男人停下了踢踹的動作。

李魚沒有鬆懈,又拍打了幾下門板, 總算看見男人朝門口走來。

石遇握住門把, 臨了低頭看了眼腹部沾染的汙血, 放棄開門, 轉身進了衛生間。

門外的醫生沒有再聽見打鬥的聲音後, 相互對視一眼, 無聲傳遞某種信息,

其中一個舉起手說,“我去。”

李魚茫然, 問旁邊的, “什麼意思?”

“石先生不喜歡身上沾血。”

愛乾淨本來是個好習慣,可在放在眼下這種情況,莫名多了幾絲恐怖。

而這些醫生,顯然已經見慣了這種畫麵。

李魚又問, “這人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送回瘋人院。”

“他是從瘋人院逃出來那個?”

“對啊。”身旁的小醫生皺起眉頭, “為了找他,我們費了不少功夫,大街小巷都找遍了,誰能想到他居然會換了衣服和打扮, 混在流浪漢裡。”

前去取乾淨衣物的醫生很快就提著一個嶄新的紙袋回來,也不知從哪兒來的。

他神色緊張的來到門口,舉起手敲了三下。

浴室裡,石遇關掉水,圍著浴巾出來開門,隻露出一條縫隙。

外麵的人把袋子遞進去後,利索的退得老遠。

這些人對待石遇的態度太奇怪了,與其說是恭敬,大不如說是恐懼,李魚一時間找不到緣由。

穿衣小視屏打上了馬賽克,沒啥意思,李魚乾脆讓係統關了實況。

過道裡,醫院的工作人員們陸陸續續開門進去,把躺在地上的一灘爛泥拖出來。

沒了馬賽克的保護,李魚生平第一次直麵到如此慘烈的一麵。

那幾乎不能稱之為人,麵部腫|脹,鮮血糊得到處都是,有一隻眼睛充血嚴重,仿佛隨時會從眼眶掉出來。

醫生怕把青年嚇著,脫下大褂蓋住了流浪漢的臉。

流浪漢卻突然奮起,一把摘掉蒙頭的衣服,張著滿是鮮血嘴,嘶喊道,“他是魔鬼,他會把我們都關起來……他會殺我們……”

走廊裡,兩條被拖拽出來的血痕,在安全應急燈綠油油的光線下,顯得陰森可怖。

空氣中漂浮著濃烈的血腥味,被雨水的潮氣混合,令人作嘔。

李魚站在昏暗的走廊裡,背後空蕩蕩的,男人還沒出來。

“1551,目標剛剛不是已經洗完了麼?”

“正對著鏡子係皮帶,哦,開始整理袖扣了。”

要出來見男朋友了嘛,肯定要打扮打扮,可以理解。

收起調侃的心情,李魚背靠上牆,思索著瘋子被拉走前說的話。

這個人的襲擊目標很明顯,是石遇,所以他臨走前的嘶吼,理所當然也是指的石遇。

目標身上有很濃的血腥,這事兒李魚也是經過於斯的事才知道,但他不信男人會是一個手染血腥的劊子手。

這其中說不定有什麼誤會。

病房門終於開了,男人帶一身水汽出來。

他伸手攬住青年的肩膀往前走,說了句,“我讓他們替你換間病房。”

之前那間裡麵全是血,沒法住人,李魚不輕不重的嗯了一聲,問,“剛剛那人是怎麼從醫院跑出來的。”

走廊裡綠色的光映照在男人臉上,他說,“殺了兩個看守的工作人員。”

“用那把破門斧頭。 ”

那把斧頭鋒利無比,再配上一雙有力的胳膊,殺傷力巨大。

想起那東西差點把他臉給劈來,李魚渾身發冷,寒毛直豎,太刺激。

“他為什麼被關?”

“狂躁。”石遇敲了敲值班台,對剛剛回歸工作崗位的護士說,“重新安排一間單人病房。”

護士站得筆直,“好的,石先生,您稍等。”

因為積水原因,電沒有來,李魚環顧四周,昏暗像是厚重黑雲,壓在人頭頂,無端的壓抑。

“石先生,積水什麼時候能退?”

“不確定。”石遇為城市的下水問題頭疼已久,“應該快了。 ”

李魚進到護士站,來到窗前,下方到處都是水,而大雨似乎仍不滿足目前,還要繼續創作。

扭頭看向男人,“市裡被淹得最厲害的是哪次?”

“兩年前。”男人走到窗邊,把人拉回過道裡,“水深足足兩米,整整一個星期才徹底退去。”

兩米,掉下去人就沒了,旱鴨子的噩夢。

“石先生。”護士從樓下上來,隔老遠就喊,“新的病房安排在四樓,您跟我來吧。”

四樓一個病人也沒有,隻有死寂,適合睡覺。

不用男人指揮,李魚自覺爬上病床,挺屍不動了。

大雨下到五六點就停了,太陽從地平線下冒出頭,映紅了半邊天。

街道上的水還沒徹底退去,路上行人要麼穿著雨靴,要麼穿著涼拖,大人抱著小孩兒,年輕人背著老人從積水中淌過。

李魚被男人背下樓,塞進高底盤的越野車中。

車子飛速駛過,濺起水浪,不足一刻就到了石宅。

宅子外的積水到了腳踝,男人把青年抱下來,走進去,被上廁所回來的廚娘正好撞見。

廚娘愣了下,連忙躲到柱子後偷看。

青年的雙腿盤在男人腰上,兩隻胳膊纏在頸上,整個一八爪魚。

饒是對男人與男人之間的事再無概念,看到兩人黏糊的動作也該明白是怎麼回事。

“不知羞恥。”廚娘厭惡的罵了句,縮起脖子回了廚房。

今天的早餐是鮮肉包子,為此她來的比平日更早,看著菜板上已經剁了一半的包子餡,她氣不打一出來,用力把菜刀插|進菜板。

難怪之前石先生一反常態,突然要加早餐。

難怪之前管家會莫名其妙問她,早上有沒有見到江沅……原來是這樣。

恐怕之前被處理掉的地毯,也是因為江沅不喜歡吧。

一想起兩個男人摟摟抱抱,纏纏綿綿,廚娘心裡犯惡心,想朝著餡兒裡吐一口,又不敢,隻能抽|出菜刀,更加用力的剁肉。

七點,管家到了。

聽見廚房裡摔打鍋碗瓢盆的聲音,他皺眉看向聲源,廚娘吃了炸|藥似的,故意用力整理櫥櫃。

“摔壞一樣十倍賠償,你繼續摔。”

聽見管家的聲音,廚娘停下手,氣衝衝的走過去,“你知道江沅和石先生的事?”

“這不是你該過問的。”管家臉上無喜無怒,似乎對這個話題並不感興趣。

廚娘正在氣頭上,管不了那麼多,“石先生是我的雇主,為他做飯天經地義,可他江沅算個什麼東西,一個二混子,我有什麼義務此伺候他。”

管家這才拿正眼看人,“你想說什麼。”

“我……”廚娘說不出來,她一個下人,頂多隻是抱怨,主人的命令連管家都無法違背,更何況是她。

管家冷笑,“說不出來就永遠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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