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2 / 2)

再撩就死了[快穿] 朝邶 12616 字 3個月前

屁股下麵觸感柔軟,用手指一摸就知道,是真皮的。

在動物稀缺的如今,任何真皮製成的東西價格都高到不可思議,這可不是一個普通的技術員能享受得起的。

李魚低頭折騰安全帶,弄出細微的哢哢聲。

“我幫你。”莊嵬體貼的俯身過去替青年係好安全帶,抽身時視線偏移,從那雙紅潤的嘴唇上劃過。

他舔了下乾燥的嘴唇,啞聲問到,“地址在哪兒?”

李魚不說話,抱著胳膊扭頭盯著男人。

莊嵬也在看他,“我臉上有東西?”

“不知道。”李魚說,“有沒有東西你得摘下口罩我才能知道。”

莊嵬笑了下,“好奇?”

李魚點頭,直來直往,“你給不給看。”

“不給。”莊嵬,“我臉上之前受了點傷,等傷好以後吧。”

李魚皺眉,“為什麼會受傷?”

莊嵬,“小意外。”

這明顯是敷衍,李魚不問了,他好奇,無非是懷疑莊嵬可能是他要找的人。可懷疑終歸是懷疑,在得到證實前,他不會對這個人有任何多餘感情。

李魚靠到座椅上,報了地址,“謝謝。”

隨後低頭掏出掌上光腦,查了下TC出過的所有穿戴光腦的型號,反複對照後,他確定,TC麼有出過男人手裡那款。

尚未上市的,要麼是定製款,要麼是尚在測試期的。

對於工薪階層的人來說,前者他無法支付,後者他的級彆不允許他試用。

“累嗎,可以靠著眯會兒。”莊嵬打開車載音樂,汽車在悠揚的曲調中,駛離了停車場,很快就進入主乾道。

汽車座椅是按照人體功能學設計的,坐著不累,容易催眠。

李魚要睡不睡之際,忽然坐直,他看見了一棟熟悉的建築,那是他從前念過的中學。

學校已經從從前的破小舊變成了高大上,門口的校名金燦燦的,因為不是放學時間,沒有學生進出,隻有兩個保安守在那兒。

莊嵬看了眼後視鏡,問,“來過?”

“我以前的學校。”

“是嗎,那真是太巧了。”莊嵬說,“我也在這裡念過書。”

十幾年前的xx中學,無論是學校設施還是辦學規模、師資力量,和現在差了十萬八千裡,就連周遭環境也不是現在這樣繁華熱鬨。

在李魚的印象中,學校附近充斥著各種暴力,亂七八糟的小攤小販到處都是,隨處可見各種不入流的,露|骨的小廣告。

這種學校,實在不像莊嵬這樣的人該來的。

李魚不信,直接轉去其他話題,“之前有次我被自行車撞到,是你讓人送我去的醫院嗎?”

雖然是疑問句,眼神卻十分肯定。

莊嵬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路況,“嗯。”

“我醒來的時候,看到一個戴眼鏡的男人,他說是你助理。”

到管理局講解的技術團隊不是TC的核心團隊,普通的技術員是沒有資格配助理的,加上屁股下的豪車和男人的光腦……

“剛剛你在停車場眼睛動來動去,是在找車,因為車是你助理停的,你根本不知道位置。”李魚把心裡的猜疑全搬到了台麵上,“還有你手上的光腦,這應該是定製款,不是普通人能消費的。哦,還有我們三番兩次的相遇,我不信隻是巧合。”

“莊嵬,你不是TC的技術人員。你到底是誰?”

就在這時,旁邊車道的重型大卡突然彆過來,莊嵬快速轉動方向盤,又被另一輛後來的車給夾擊了。

“坐穩。”男人眼神陰鷙,一手抓著方向盤,還有用另一隻手替青年把安全帶收緊。

李魚急忙抓住車頂的扶手,又用另一隻手抓住屁股下的座椅,免得自己東倒西歪。

男人車技了得,走了個蛇形後就甩掉了兩輛車,抽空在光腦上發出一條消息。

李魚看見後視鏡裡追上來的兩輛車,問,“他們是什麼人?”

莊嵬,“快死的人。”

李魚,“……”口氣好吊。

路上的車輛不少,飆車不是件容易事,三兩分鐘後車子被迫停下,前方出了事故,路堵死了。

莊嵬按開門鎖,替青年解開安全帶,“下車。”

李魚就是個小老百姓,從來沒在任務之外遇到過危及生命的事,一時間手忙腳亂,跟著男人跑的時候,沒注意周圍情況,被旁邊突然推開的車門撞了一下,不受控製的撲到男人背上。

“走不動了?”莊嵬順勢把人背了起來,“這才走幾步就不行了,嬌氣。”

李魚,“……”

他掙紮,被男人嗬斥了一聲,“彆動。”

莊嵬轉頭往後看,後麵有五六個戴著黑頭套的成年男人追了上來。

他不在意的嗤笑一聲,輪到和李魚說話,語氣又變得嚴肅,好像背後有鬼在追,迫在眉睫,“你腿短,跑得慢,跟在後麵我容易分心。”

李魚,“……”

突然成了拖油瓶,李魚不好意思再掙紮,連呼吸都可以放緩放輕,就怕給人造成負擔,拖人後腿。

莊嵬帽子下的耳朵泛紅,眼底是得逞後的笑意,腳下的速度卻不減反增。

剛跑出堵車區,李魚看見一輛車從正前方行駛過來。

那輛來了個漂移甩尾,橫在路中間,一名戴眼鏡的男人從車上下來,拉開車門安靜等著。

正在處理交通事故的工作人員看了眼車牌,見是TC的車,便睜一隻眼閉一眼,任由他停在那兒。

莊嵬闊步走近,把青年放到後座,自己上了駕駛座,眼鏡男則繞道另一邊,規規矩矩坐在副駕駛。

李魚盯著眼鏡男的後腦勺,越盯越眼熟,“先生,我們是不是見過。”

眼鏡男斜眼看向頂頭上司,發現頂頭上司也正在看他。

莊嵬提示,“醫院。”

李魚恍然大悟,“想起來了,上次謝謝你送我去醫院。”

莊嵬捏著方向盤的手指猛然收緊,“是我讓他送你去的醫院。”

李魚順著說,“也謝謝你莊先生。”

莊嵬不高興自己被排在第二個,又不能冷落了青年,不輕不重的嗯了一聲。

助理正襟危坐,扶了扶眼鏡把臉彆向窗外,假裝自己不存在。

莊嵬把人送到樓下,直接就走了,李魚拎著自己的小袋子上樓,到二樓時,腦子裡響起了叮叮的提示音。

1551回來了。

李魚激動,“1551?”

1551,“係統加載中,請稍後。”

李魚,“……”

莊嵬的車開出這片住宅區後就停了下來,換去了其他車。

車身內裡空間很大,此時座位上已經坐著三名下屬,他們人手一台光腦,手指飛快點觸鍵盤。

很快,這次襲擊的始作俑者被翻出來了。

莊嵬摘了口罩,靠在座椅上,指間在扶手上一下一下的點著。

輕微的響動如同沉重落於心上的鼓點,讓人有種刀加在脖子上的驚悚感。

其中個下屬掏出帕子悄悄擦冷汗,用膝蓋去碰隔壁的。

接收到同事的死亡熱線,隔壁那人呼吸都變得急促了,手上的動作卻一刻不停,終於,總部發來了消息,內奸找到了。

他將光腦呈給助理。

看到光屏上的臉,助理緊繃的臉上露出一絲詫異,他抿了抿嘴,說出一個名字。

TC內部的權利爭奪,總是充斥著血雨腥風,暗殺、襲擊、陷害幾乎成了大家默認的“正當”手段,無論莊嚴說出任何殘酷的處理方式,大家都不會覺得詫異,或者不適。

助理,“先生,您打算怎麼處理他們。”

莊嵬眼底的殺意一閃而逝,目光停在自己光腦的截圖上,兩個名字並排在一起,如同某種神聖的儀式。

他敲打扶手的指尖停下,同時關掉了光屏,“把證據交給警察,讓他們去處理。”

助理無意識出聲,“啊??”

其餘幾人也是目瞪口呆,恨不得掏掏耳朵,看看是不是裡麵堵住,聽岔了。

莊嵬冷冽的視線掃過去,聲音冷淡,臉上卻掛著笑,“他不喜歡我手上沾血。”

助理把張開的嘴合上,扶了扶眼鏡,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從中品出了炫耀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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