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交個朋友15(1 / 2)

再撩就死了[快穿] 朝邶 12357 字 4個月前

被提到嗓子眼的緊張, 轟然落下。

李魚咽了咽口水,摸著黑去碰男人的胳膊。

察覺到細微的躲閃, 他笑了下, “既然在,剛剛我叫你為什麼不出聲?”

手指倔強地順著男人的脖子往上走, 停在臉頰上捏了捏, “一個人在這裡害怕嗎?”

001不躲了, 搖了搖頭。

李魚捏夠了,鬆開手,在衣服裡掏出兩袋壓縮餅乾,塞到男人手裡。

叮囑道, “你老實留在這裡, 最多三天,我就來帶你走。”

潮濕的,飄著發酵酒味的空氣, 讓人有些沉悶,心裡不安。

隔著黑漆漆的空氣看不到對方的臉, 李魚始終不放心, 從兜裡掏一把老舊的手電。

為了不讓光線太亮,招來巡邏的人,他用手指捂住光口,高舉起來。

借著從指縫泄漏出的光,男人被黑暗籠罩的臉瞬間出現在眼前。

李魚睜大眼睛,眉頭皺緊。

001臉上的圖騰和之前不太一樣了。

之前隻在臉頰, 此時圖騰蔓延到了他的眼角,襯著那雙如墨的眼眸陰沉可怖,像是危險詭譎的黑洞,藏著能致人死地的殺意。

又像是被刀鞘裹住的利刃,駭人,卻不傷人。

李魚的心漏了一拍,手電掉到了地上都顧不得撿起來,緊張的伸手去握男人的胳膊,隨後又去觸碰對方的額頭。

體溫明明是正常的。

應該是在他來之前發的燒。

目標的病症反反複複,李魚越想越慌,應該拿點應急藥品的。

“你等等,我,我回去拿酒精過來,對了,我之前還從偷了退燒藥出來,你等我,我很快回來。”他急得語無倫次,原地打轉。

“我……”男人開口,“我……”

“彆我啊我了,我馬上回來。”李魚丟下話,轉身想跑,被一雙胳膊從後麵給抱住了。

001的聲音沙啞,古怪,卻比第一次發音更為清晰。

他說,“不走。”

男人的力氣太大,李魚掙脫不開,隻能歎著氣在那雙胳膊裡轉過身,擔心的問,“那你現在有沒有哪兒不舒服?頭暈不暈?”

001努力張嘴,生硬的說出兩個字,“沒,有。”

黑漆嘛烏的倉庫,被一束手電光分割成了兩半,不遠處,響起了腳步聲。

幾乎同一時間,1551說,“有人過來了,是酒吧夜晚巡邏的保安。”

李魚發脹的腦子瞬間清明,冷下臉命令,“鬆手。”

001就像是被按下開關的機器人,立刻撒手,為了表示自己的聽話,他還把手背到身後,站得筆直。

李魚,“……”

遇到這種小可愛,有天大的火氣都凶不起來。

他舉起手在男人腦袋上揉了一把,撿起手電關掉,拉著001摸黑往裡麵躲藏。

001的夜視能力極佳,反手握緊青年的手腕,腳下步伐拉開,帶著人精準地避開障礙物,躲到最裡麵。

李魚不傻,正常人的眼睛哪能貫穿黑暗,讓他疑惑的是,戴爾森知道001的不尋常嗎?

他問係統,“你怎麼看?”

1551說,“不知道。”

“我也這麼想。”李魚讚同道,“如果知道,001現在應該和其他三條人魚一樣被關在地下實驗室裡。”

現在不能肯定的是,001的這些能力,是自生下來以後就有,還是和他圖騰有關。

如果是後者,圖騰的含義就和他之前猜想的一樣,是一種成長和蛻變的標記。

而他的能力,也隨著圖騰的蔓延而逐漸體現出來。

哐的一聲,倉庫門上的掛鎖被打開。

李魚看見有人走了進來,拿著手電四處掃。

其中一人疑惑道,“怪了,我真的看見倉庫裡有光晃了一下。”

“確定沒看錯?”另一人明顯在懷疑。

那人篤定,“真沒看錯,咱們仔細檢查一下,彆是遭了賊。”

“幾個爛瓶子,誰來偷,偷了也沒地方銷贓,一等二等生活區沒人敢收,三等生活區的又收不起。”

“也是……哎,你聽說沒有,物資搜尋隊的發回消息,說是抓了一隻異種回來。”

“你聽誰說的?”

“客人喝醉酒了說出來的,我哪認得是誰。”

兩人一邊閒聊,一邊繞著倉庫走,確定沒人,這才打著手電離開,臨走前還不忘上鎖。

李魚繼續窩在角落裡,懶懶散散靠在001身上,仰頭問,“戴爾森那個瘋子帶你去見過異種嗎?”

001渾身僵硬,耳朵裡全是自己的心跳聲。

趁著青年不注意,他悄悄低頭,鼻尖蹭過柔軟的發絲,嗅了嗅,帶著清香味兒。

李魚不知道他的小動作,正在頭痛,“咱倆溝通有障礙可真麻煩,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麼,白白浪費口水。”

他扭身坐直,拉開兩人的距離,“我明晚來找你把平板帶過來,你要好好學習知道嗎?”

黑漆嘛烏的,李魚看見不見對麵的臉,隻能自我安慰,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接下來,偌大的倉庫裡,兩人誰也沒說話,氣氛卻不顯凝滯。他們相互靠在一起,眯著眼睛打盹。

淩晨四點,係統把人叫醒,“你該回去了。”

李魚迷迷糊糊睜開眼,伸了個懶腰,瞥見有微弱的光從鐵門鑽進來。

巷子外麵的主街上,有些早餐店已經亮起燈火,店家開始準備食材,為即將開張的生意忙活。而為了迎接某些上早班的領導,路燈被全部點亮,街道燈火通明。

李魚從箱子裡鑽出來,沿著街邊的陰影一路小跑,全然不知有一個人,帶著不舍,站在被昏暗籠罩的巷口,一直望著自己。

研究所大樓裡,巡邏隊正在交接班。

輪守崗位的人相互交換信息,然後擦肩而過,一人值守,一人回去睡大覺。

六樓的巡邏人員沒睡飽,低頭點了支煙,想醒醒神。

抬頭時,無意識的瞥了眼走廊儘頭,那地方有一扇窗戶,望出去正好是樹林。

他朝儘頭走去,手伸出窗戶,彈了彈煙灰。

樓下巡邏隊的人被煙灰撲了一臉,從腰間掏出對講機罵道,“你他媽的找抽是不是!”

六樓的拿著對講機哈哈笑,“你上來試試。”

玩笑可以,可真要敢離崗,就是上班摸魚,擅離職守,天一亮兩人身上的製服就會被強製脫下來。

巡邏人員把對講機彆回腰帶上,眼角的餘光瞥見什麼,“誰!”

回應他的是哢嚓的落鎖聲。

李魚捂著胸口,無聲的喘|息,心臟激烈的撞擊胸腔,快蹦出來了。

他側身,耳朵貼到厚厚的門上,奈何隔音效果太好,聽不見半點聲音。

“1551,他走了嗎?”

“沒走。”1551說,“耳朵就貼在你門上。”

李魚,“……”

巡邏人員貼著門聽了會兒,沒聽出個所以然,又去聽下一道門。

直到聽見係統說人徹底走遠,李魚才躡手躡腳爬到床上,掀開被自己凹出人形的被子鑽進去。

對麵床上,錢鬆呼呼大睡,鼾聲如雷。

李魚嘴角抽了抽,捂住耳朵翻了個身,不行,堵住耳朵也不行,他隨手從床頭揉了個衛生紙團扔過去。

奇跡發生了,鼾聲停了。

李魚鬆了口氣,眼皮子越來越重。

迷迷糊糊間,忽然聽見有人敲門。

砰砰砰,砰砰砰。

起初以為是做夢,錢鬆沒放在心上,用被子把腦袋一蒙,繼續呼呼大睡。

誰知道,夢裡的敲門聲不但沒停,反而越來越大。

錢鬆煩躁的掀開被子爬起來,看到被砸得不斷震動的門怔愣兩秒,撲過去開門。

敲門的是巡邏人員,他把手裡的對講機塞給錢鬆,“戴爾森教授找你。”

錢鬆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有點懵,聲音遲疑,“教授……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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