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夜場領班40(1 / 2)

再撩就死了[快穿] 朝邶 11948 字 3個月前

一個半小時後,唐宋扛著兩個大鐵錘,拖著一袋河沙,一袋水泥,咬牙切齒的從外麵進來。

保安正在打瞌睡,腦袋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點,在老板走近的時候,點頭的力度突然加大,差點一腦袋砸向地麵。

他坐直了,合上眼睛繼續瞌睡,卻在下一秒重新睜開,茫然的看向滿身是灰的唐老板。

“唐總,您這是……”

唐宋把水泥撂下,喘了幾口氣,“看見丁領班了嗎?”

“看見了,好像是往休息室呢。”保安看了眼老板被壓得垮塌的肩膀,“要我幫您拿錘子嗎?”

唐宋,“不,不用,我自己拿,你幫我把水泥弄去休息室就行。”

保安為人憨厚,也不懂得惡意奉承和拍馬屁,老板說不需要幫忙,他就真的隻拿了水泥。

他力氣大,拎袋水泥就跟拎個空的垃圾袋似的,走路帶風,轉眼就消失在了過道轉角。

唐宋,“……”

拖著一堆重物繼續前進,轉過轉角,就見保安一臉凝重的盯著休息室的木門。

“怎麼了?”他將東西放下,越過保安握住門把手。

曾經出現過的情況重現了,他用了十成的力氣,居然沒辦法擰動門把。

顯然,裡麵的人出事了。

唐宋側身撞門,保安愣了下反應過來,也跟著一起撞。

木門被撞得顫顫巍巍,卻始終如同長在門框上一樣,表麵看似孱弱,實際上異常牢固。

唐宋急得團團轉,大腦不受控製的開始形成一些可怕的畫麵,開門以後靠在牆上的人乾,散落滿地的肢體殘肉,亦或者,裡麵根本沒有人,他的發小消失了,永遠的消失了……

這些想法折磨著他,都快把人嚇哭了。

眼淚剛湧出來,連眼眶都沒被徹底濕透,休息室的門突然哢嚓一聲,自己開了。

李魚出現在門框內,神情倦怠,一副剛睡醒的樣子。

唐宋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剛剛裡麵發生什麼事了,你是不是又遇見什麼危險的東西?”

保安聽得一頭霧水,順嘴問,“什麼東西?”

“鬼……”唐宋說到一半反應過來,生硬道,“有個鬼的東西,你趕緊出去守著,彆讓賊跑進來了。”

保安一聽果然不敢再呆,這附近真的有賊,前不久隔壁內衣店就丟過東西。

他把水泥用腳推到牆邊,轉眼就跑出了過道,繼續去守著大門。

“裡麵什麼事也沒有,就是門壞了,不好開。”李魚開口才發現自己嗓子啞了。

“你聲音怎麼了?”

“感冒唄。”李魚捏了幾下喉結,佯裝難受。

唐宋看了眼發小那身半高領的T恤,恍然大悟,“難怪你穿這麼多。”

李魚含糊的點點頭,不動聲色的往後靠在門上,雙腿還有點發軟。

唐宋沒發覺他的異樣,問,“東西在走廊裡,怎麼操作?”

李魚,“先把地鑿開吧。”

唐宋,“你帶路。”

李魚強迫自己打起精神,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在前麵。

他感覺後背有點沉,有點冷,隨後感覺耳朵被吹了一口氣,“不舒服嗎?”

“沒有。”他含蓄應了一聲。

唐宋以為是在跟自己說話,“什麼沒有?”

“我說前麵的燈壞了,沒有光。”李魚說的是事實,前麵的燈壞了兩天了,他忘了上報給後勤。

唐宋一看那截黑漆漆的路,心裡發慌,下意識靠過去,跟發小肩膀挨著肩膀,胳膊貼著胳膊。

小心翼翼的往前,不知不覺間就步入了黑暗。

肩頭突然一重,像是一隻手用力按在上麵,骨頭要裂開般的疼。

聽見耳邊的抽氣聲,李魚轉身抓住他的胳膊,“怎麼了你?”

“好像,好像……”唐宋聲音抖得厲害,隨著發小抓他胳膊的時間越長,肩上攥住他骨頭的那隻手就越用力。

忽然福至心靈,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唐宋掙開青年的手,躲閃到走廊對麵,後背緊緊貼著牆壁,試圖遠離被變態惡鬼覬覦的發小。

果然,肩上沉重的壓力和疼痛消失了。

這他媽也太邪乎了!老子走個路碰一碰也不行啊!

鬼的變態欲有這麼可怕?

唐宋心有餘悸,假裝什麼也沒發生過,“彆愣著了,繼續走啊。”

李魚又不是傻子,已經從對方眼睛裡窺見到一些信息。

他悄然側臉,瞪了眼自己肩上無形的,卻能清晰感知到的那團陰氣,加快腳下的步伐。

按照1551之前提供的詳細位置信息,兩人停在了距離公用衛生間最近的包廂外。

那間包廂和衛生間隻有一牆之隔,而要找的證據,就在包廂沙發下,距離牆體隻有五公分的位置。

而那麵牆,恰好是麵承重牆。

李魚恍然大悟,所以當初才沒有把這圈拆掉重建,轉頭衝唐宋指揮道,“我一個人敲地,你負責搞定水泥。”

唐宋一臉臥槽,“我不會啊大哥,也不知道比例。”

1551在宿主腦子裡報出兩個數字,李魚直接轉述給唐宋,“按照這個來,不會有錯。”

唐宋默默記下,跑去廚房找來一個帶著刻度的水桶。

怕影響到沉重牆和嵌在水泥裡的裝內存卡的盒子,李魚砸地的動作小心謹慎,大鐵錘落下十幾次,力氣消耗一半,隻砸出一個小坑。

唐宋把水泥倒在地上,學著以前在建築工地裡見過的那樣,將水泥和河沙混在一起,又在泥沙堆的中央弄出一個小坑蓄水。

他擦了把額頭的汗水,抬頭就看見發小生無可戀的臉,噗嗤笑了一聲。

“怎麼了?”

“我好難。”李魚一臉的生無可戀。

唐宋看了眼凹陷的小坑,猶豫道,“丁聯,這下麵到底藏著什麼?”

秉著知道得越少越安全的影視和原則,他一直克製著內心的好奇,如今好奇到了臨界點,實在忍不住了。

“阿旺還有姐姐,叫阿香,這件事你知道嗎?”李魚沒有藏著掖著,發小問他就說,反正世界上沒有能包住紙的火。

隨著阿旺住院被調查,過去的事遲早會被翻出來。

“不知道,我還以為他是孤兒呢。”唐宋皺眉,“怎麼扯到阿旺了?”

李魚鬆開手,鐵錘的實木把手隨著重力倒向一邊,跟地麵碰撞出脆響。

他坐在那根木頭上,開始講述前因後果。

唐宋一邊聽,一邊忙活,等聽完這個橫跨多年的漫長故事,水泥也和好了,“沒看出來,阿旺的過去還挺複雜,比電視劇曲折。”

李魚說,“阿香留下的東西就在這下麵。”

阿旺問,“你怎麼知道?”

李魚被噎住了,老半天說不出話來。

唐宋若有所思,“那隻色鬼告訴你的?”

李魚含糊的嗯了一聲,怕任務目標也在周圍,心虛得很。

唐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忽然整個人一愣,用低得隻能兩人聽見的聲音問,“那什麼,盛先生他知道你身邊還跟著一個嗎?”

李魚,“……”

這話怎麼接。

見他不吭聲,唐宋心裡咯噔一下,“雖然吧……你被鬼纏著不放是沒辦法的事,但嚴格來說,這也叫腳踩兩隻船。”

李魚冤枉,“我沒有。”

“你有。”唐宋臉上是看穿一切的表情,“知道我剛剛為什麼離你那麼遠嗎?”

“我知道。”李魚說。

“知道就好,雖然鬼不是人,但好歹也算個雄性。”對麵站的是自己從小到大的好朋友,可以患難的好兄弟,他實在不想在對方的道德上批判什麼。

可是他怕發小火玩兒得太大,把自己給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