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測試(1 / 2)

再撩就死了[快穿] 朝邶 9772 字 3個月前

“那我呢?”李魚問。

要是能一起走, 死也就死了, 回了中心城還能繼續愉快的玩耍。

特助抬眸看向他, 輕搖頭,“上麵沒有提到關於你的事。”

李魚心裡空了一塊兒,幾乎已經確定, 他不可能跟著目標一起離開這個世界。

他會被留下來,獨自過完餘生。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沒什麼大不了, 中心城的時間和小世界流速不同,十年, 二十年, 哪怕是百年,或許對於已經回去的目標來說,可能隻是一瞬間的事。

“未必。”1551的聲音自腦海中響起,“你仔細想想,你每次穿越醒來, 中心城的時間過去了多久?”

有時不過是睜眼閉眼的瞬間, 有時卻是十幾分鐘,甚至更多。

現實和小世界的時間流速是個玄學, 沒人說得準。

所以, 他這次穿越消耗的時間可以是半年, 一年,或者更長。

長到讓人感到寂寞、孤獨,也可以長到讓人忘記過去的情感, 釋然曾經的堅持。

在進入管理局之前,李魚的生活始終是一個人,吃飯、睡覺、上課、自習,那時候的他享受這種生活,如今的他因為有了陪伴,而開始排斥以前回到從前的生活。

“你們可以試試看。”盛易明眼底湧出陰冷,眉目間是肅殺。

一個人站在原地,不能前,不能後,隻能靠回憶來汲取養分,支撐等待的日子太苦悶了,他可不想自己寶貝兒也跟著嘗一遍。

特助就是個傳話的,沒有答複的權利。

盛易明話音落下之後,他兩眼突然放空,腦袋倏地垂下去。

李魚被嚇了一跳,伸手去推他的肩膀。

那具身體隨著力道往後退,靠在了車上。

“他死了嗎?”李魚問盛易明。

盛易明微眯起眼睛,伸手推高特助的腦袋,掰開他的眼皮。

那雙眼睛和正常人無異,隻是瞳孔緊縮,可見在昏迷前,精神上受到了一些刺激。

就在這時,那雙眼睛突然往上翻,睫毛一顫,人醒了。

特助迷茫一瞬,想起了自己回到中心城那一秒接收的新任務,想起上級交代的話,他悚然的看向李魚。

青年臉上沒什麼表情,眼神乾淨,嘴角抿著,渾身上下找不小一點長居高位者的氣勢。

特助深吸一口氣,說,“您願意留下就留下吧,但本該‘盛易明’的命無法更改,到了那時候,您照樣會提前離開。”

說完,特助微微躬身行禮,進了那輛小小的甲殼蟲,留下一車屁股的尾氣。

李魚納悶,問係統,“什麼意思?”

現在牌麵都攤開了,沒啥不能說的了,1551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出來,“之前幾個世界,任務目標並不是像你一樣中途穿越進來,寄身在已經死掉的人身上。而是通過正常孕育方式來到小世界,嚴格說起來,他和小世界的其他出生並且長大的普通人是一樣的。”

“我懂了。”李魚說,“但這個世界不同,最初的‘盛易明’是個短命鬼,已經死了,目標和我一樣,是半道進入新死之人的身體。”

屬於原主的命運早就寫好的,即便是靠著外力翻過第一個坎,第二個坎,也翻不過有第三個坎。

出生和死亡這兩件事向來霸道任性,來得突然,從不給人反應的時間。

這一天以後,盛易明突然病了。

是感冒。

男人毫無形象的,每天都在擤鼻涕,鼻尖都紅了。

醫院去過,無論換幾個醫生,診斷都是感冒,隻需要按時吃藥,注意休息,過幾天就能好。

李魚每天都盯著男人吃藥,睡覺,就連對方工作時也守在一旁。

一般這種時候,他都是掐著表,一旦工作超時,他就毫不留情的走過去合上電腦,把男人逼去辦公室的小套間裡睡覺。

盛世集團上下對小兩口的親密無間的感情羨慕又嫉妒,走到哪兒都會有八卦的眼神,隱晦的落在他們身上。

這天中午,李魚去衛生間。

進隔間不久,就聽見外麵有兩個男人在對話。

被談論的對象跟他很熟,就是總裁辦公室裡現在坐著的那位。

“總裁身體越來越差,會不會不是感冒,而是其他什麼病症?”

“我記得前段時間在哪兒看到一篇新聞,說是有人得了怪病,也是這種症狀,起初隻是小感冒,後麵就器官衰弱,越來越不行了。”

李魚聽得火大,推開隔間門大搖大擺走出去。

兩人嚇得臉色蒼白,腳底抹油溜得飛快。

李魚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問係統,“他的身體真的沒問題?”

係統說,“各項指數正常,應該確實如醫生所說,隻是尋常的小感冒。”

李魚不放心,當天下午趁著盛易明和國外某合作公司的團對開會,開著大老板的低調豪車,去了北山。

如今夏日已經步入尾聲,陽光不再那麼灼人,老人家躺在樹蔭下,被稀稀拉拉的陽光罩著,甚是舒坦。

小道童此時正在清掃山路,這是他每天的功課之一。

掃著掃著,就見一個青年從山下三步並作兩步,快速往山上走。

小道童,“丁先生。”

李魚摸摸他的頭,“觀主在嗎?”

“師父在樹蔭下乘涼,您快去吧。”小道童說完,繼續往山道下掃去。

李魚爬到半山腰,看見了紅牆青瓦的破爛道觀,道觀脫了漆的木門懶洋洋的懸掛在門框上,被風一吹,吱呀作響。

順著石階走上去,跨過門檻,就見一穿著白色大褂子的老爺子。

老觀主搖著蒲扇的手一頓,睜開眼睛,“丁小兄弟怎麼來了。”

李魚,“找老先生有點事,算命。”

老觀主眉毛一揚,“你的命我已經說過了,榮華無憂,另有貴人相伴。”

李魚走過去,“我說的是盛先生的。”

“盛先生的命……”老觀主坐直起身,花白的眉毛皺著,“盛先生的生辰八字你有嗎?”

李魚說有,立即報出一個生日。

老觀主掐算起來,眉頭越皺越緊,手指指節被掐了個遍後,他又起身進了自己房間。

李魚緊跟其後,見老爺子從書架上取了不少古籍下來。

那些古籍都是一代代傳下來的,許多語言文字晦澀難明,隻有資深的業內人士才能看懂。

李魚站在一旁跟著瞟了兩眼,悲哀的發現自己連字都認不全,最後隻能垂頭喪氣的等在一邊。

過了半個多小時,老觀主終於放下了手裡的書,“抱歉,我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