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莊嵬01(1 / 2)

再撩就死了[快穿] 朝邶 15754 字 4個月前

TC集團最初隻是小公司,他的第一任掌權人,名叫莊河,有頭腦有技術,一點點的將小公司發展壯大。

隨著各種來路的資金注入,公司裡盤根錯節,各個根係瘋狂延展,想要如同古代皇帝那樣順利的將皇位傳給下一輩根本不可能。

而TC內部也早已默認以殘酷的廝殺方式來決定未來的掌舵人。

於是第二位掌權人——莊河的兒子,上位後不久,很快就被扳倒了。

莊家在這之後,再沒能找到契機爬起來,好在還有股份支撐,日子照樣錦衣玉食。

安逸的環境容易滋生惰性,莊家的人漸漸失去了爭名奪利的欲|望,家族中的某些子女大多沒什麼事業心,慢慢開始走上歪路,吃喝玩樂賭毒嫖,樣樣俱全。

莊嵬的父親就是其中之一,他是莊家的嫡係曾孫。

因為有莊河的妻子,也就是莊家的當家主母在,他玩兒歸玩兒,卻不敢把外麵女人弄回來,直到他遇見了莊嵬的母親。

莊嵬的母親叫陳麗莎,是個不折不扣的風情美人,早年和母親一起生活在中心城的舊城區。

中心城的舊城區麵積不大,房屋破舊,街道規劃不夠科學,大街小巷到處飄著陳腐破敗的氣息。

住在這兒的人,大多經濟條件不好。有些是隻能乾體力勞動的,有些是不務正業的,還有一些是如同下水道裡的老鼠一樣,隻敢躲在陰暗地方偷雞摸狗的不法分子。

陳麗莎早就受夠了這個地方,從小就盼望離開,去到繁華的富人區過嶄新的生活。

二十二歲那年,她的夢想實現了。

當時的陳麗莎作為一名酒水銷售,在工作的酒吧認識了莊嵬的父親莊毅。

莊毅愛玩兒,有錢,城府不深,甚至可以說是頭腦簡單。在初步了解對方的性格、愛好、家庭條件後,陳麗莎就將他作為了攀上高枝的頭號目標。

通過努力,她成功了。

莊毅被迷得五迷三道,很快就把人帶進了自己的小彆墅。

彆墅上下四百多平,裝修豪華,進出都是豪車接送,還有傭人使喚。

陳麗莎癡迷現在的生活,不想抽身,使勁各種辦法,意外懷孕了。

哪知道莊毅是個渣,得知消息後沒有表現出絲毫喜悅,當場勒令她打掉孩子。

老主母雖然到了大半截身體已經入土的年紀,但行事作風心狠手辣。

在她看來,莊家就算不能再爬起來,也不能在她手裡繼續落敗。所以早早的,她就跟子子孫孫們說過,婚姻大事必須聽她的,除此之外的她一概不認,不論是妄想嫁入豪門的拜金女,還是來路不明的野種。

據莊毅所知,之前有個莊家旁支就犯了這種錯誤,老主母親自出馬,把人小情侶拆散了不說,還把旁支丟去聯姻。

聯姻的親家和TC集團有些關係,雙方相互加持,對已經趨於沒落的莊家的確有好處。

可倒黴就倒黴在那家的女兒長得五大三粗,性格潑辣。

莊毅膽小懦弱,對曾祖母十分畏懼,他可不想去跟另一隻母老虎聯姻,好說歹說讓陳麗莎彆要這個孩子。

陳麗莎想著母憑子貴,死活不願意,雙方幾次爭執不下,感情漸漸多了裂痕。

一來二去,時間拖了又拖,孕婦的肚子漸漸大起來,再想打掉就危險了。

莊毅對陳麗莎多少還是有些感情的,而且她肚子裡的又是自己的第一個血親,也不知道從哪裡生出來的勇氣,他偷偷在市區邊緣單獨購置了一套小房子,把人安置進去。

又過了幾個月,孩子降生,是個漂亮的男孩子。

小嬰兒一頭發細軟的黑發,眼睛閉得緊緊的,小手和雙腳指頭蜷著,醜醜的。

莊毅不大滿意,覺得孩子長相不太好看,並且不知何故,遲遲不肯睜眼。

醫生給檢查了,說沒事,過幾天就好了。

快半個月的時候,小嬰兒終於睜眼了,漆黑的眼睛透著一股子冷意,每每和兒子對視,莊毅都覺得那雙眼睛深不見底,瘮得慌。

漸漸地,他就不愛再逗弄孩子,連抱一抱都懶得。

陳麗莎察覺到男人的異樣,心裡慌張,她如今就指望靠這孩子撬開豪門的大門,怎麼能讓這條路就此斷掉?!

為了留住莊毅,她越發的賣力討好,可再賣力,也追不上男人被外麵花花世界吸引的速度。

一天,一名比她更年輕,更漂亮的女人找上門了。

當天晚上,陳麗莎一個人在黑暗的屋子裡坐了許久,下了決定。

第二天一早,她抱著才幾個月大的兒子去了莊宅。

莊家的老宅子是個大莊園,鐵門自動打開後,要走老長一截才能看到居住的歐式大彆墅。

陳麗莎開門見山,敲開門後直接告訴管家,她手裡的孩子是莊毅的。

莊毅那樣性格的人居然敢背著老夫人在外麵有了孩子,而且還這麼大了!消息立刻傳到了老主母的耳朵裡。

老太太眼皮子一顫,抓著蓋碗茶的手緊了緊,半闔著眼簾開口,“帶她過來。”

房子大得像宮殿,到處擺著古董名畫,地板,樓梯的扶手,就連洗手間的麵盆都是用的頂級的材質。

比起莊毅之前讓她暫住過的小彆墅,這裡才是她做夢也想留下的地方。

陳麗莎跟著管家來到了二樓向陽的房間,屋外站著一名女傭,見到她隻是懶懶的抬了下眼,連招呼都不屑於打。

將人送進門後,管家就離開了,屋子裡隻剩下兩個人。

一個局促地,有些緊張地站著,一個神情平靜,優雅的喝茶。

陳麗莎知道自己如果貿然開口會顯得過於急切,她抱緊孩子,指甲用力掐著孩子的小腿。

哇的一聲,嬰兒的啼哭聲打破了屋子裡怪異的氣氛。

老主母放下手裡的陶瓷蓋碗,抬眼掃向陳麗莎,“孩子多大了?”

陳麗莎,“五個月零六天,是個乖巧安靜的男孩子。”

老主母麵上沒有波瀾,“抱過來我看看。”

陳麗莎心跳猛增,也不知是害怕還是激動,幾番深呼吸,她走過去,把孩子交到老太太手裡。

第一眼,老太太就對孩子產生了好感,不吵不鬨,烏溜溜的眼睛盯著人看,似乎還衝她笑了下。

“起名字了嗎?”

陳麗說趕緊說,“沒有。”

不起名字是故意的,她就等著哪天能堂堂正正的走進來,好讓老太太親自起。

陳麗莎抿嘴笑,“老夫人,要不您給起一個?”

老主母眼神驟冷,冷笑,“一個野種也配?”

陳麗莎的臉上掛不住,險些破口大罵,她生生忍住,隱忍的咬著下唇,泫然欲滴,委屈的憋著眼淚。

“孩子既然生下來了,我也不能夠狠心掐死他。”長久的沉默後,老太太開口,“你走吧,孩子留下。”

陳麗莎不乾,當即跪地,被老太太叫人來給拖了出去。

也是巧了,外麵天氣急變,下起暴雨。

陳麗莎挺直腰身,跪在外麵,倔強而堅毅。

老太太隻是撩開窗簾看了一眼,並沒有放在心上,等所有人都退下,才笑著逗弄嬰兒,隨後又差人找來家譜,比照著給起了個名——

嵬,高聳挺立,不為外物所動。

窗外的雨一直在下,快到半夜的時候,傭人突然進門彙報,說是陳麗莎在外麵暈倒了。

老主母挑了挑眉,眼下這出苦肉計實在精彩,不捧場似乎說不過去。

她下令讓人把陳麗莎抬進來,丟去了一間簡陋的客房。

陳麗莎一覺醒來高燒不退,整整一周才好利索,她知道,老太太並沒有接受她,不趕她走無非是想磋磨她。

為了想要的一切,什麼不能忍?

陳麗莎在莊宅過得和一個傭人沒有區彆,一天下來,甚至連兒子的麵都見不著,隻偶爾能遠遠看一眼。

孩子之餘她來說,隻是一個籌碼,見不到無所謂,隻要她還留在這裡,就有機會爬上去。

時間轉瞬即逝,莊嵬三歲了,老太太突然身患重疾,手術後元氣大傷,越來越不行。

莊毅父母早亡,由曾祖母親手帶大,孝心還是有的,為了多陪伴老人,他特意減少了出去花天酒地的時間。這麼一來,和陳麗莎相處的機會反而變多了。

陳麗莎趁機勾搭,沒幾天就跟莊毅如膠似漆。

又過了沒多久,莊毅做主,每周陳麗莎能親自帶兩天孩子。

隻有小小的莊嵬知道,那兩天對於他來說並不算愉快。

陳麗莎的脾氣不好,而小孩兒再怎麼安靜,總是會忍不住對周遭的新奇事物生出好奇。

在母親或者傭人沒注意的時候,小莊嵬就邁著短小的步子,去碰碰那兒,摸摸這兒。

每當這種情況發生,陳麗莎就會氣得渾身戾氣,趁人沒有發現,狠狠的捏著小孩兒細嫩的軟|肉擰一圈。

莊嵬起初是要哭的,他的哭總是很安靜,眼淚嘩啦啦的掉,不出聲,隻是拿那雙黑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你。

每當被他用那雙眼睛看著,陳麗莎心裡就會產生一種,內心的醜惡被孩子看穿的恐慌,厭煩更甚,時常直接把孩子推去給傭人,扭頭出門逛街購物,以抵消心中的不快。

莊嵬一天天的長大,而母親對他的態度時好時壞。

那個女人長得很漂亮,總是畫著精致妖豔的妝容,嘴唇塗抹得像血一樣。

她會對他溫柔的說話,也會突然對他露出厭煩的神色。

那時候的莊嵬年紀太小了,還對母親抱著幻想,即便受到傷害,也願意顫顫巍巍的伸手去求一個溫暖的懷抱。

陳麗莎吃準了他這一點,心情好的時候,就會不停地在兒子腦子裡灌輸一些負麵的東西。

譬如你的曾曾祖母多麼的蠻不講理,多麼惡毒的想要拆散我們;又譬如,媽媽有時候對你冷臉並不是討厭你,而是因為被你曾曾祖母鬨的,無意遷怒到了你……諸如此類,很多很多。

莊嵬年紀小,但腦子好使,並沒有完全聽信母親的話。

他總是趁著陳麗莎不注意,偷偷前往二樓的房間,去偷看那個陰沉嚴肅的老人。

老主母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卻始終不肯放開握在手中的權利。

大概是意識到自己時日不多,在對待陳麗莎的態度上,她愈發變本加厲,這也讓陳麗莎對她的恨意與日俱增。

在長久的積壓下,陳麗莎對老太太出手了。

趁著傭人們不在,她偷跑上二樓,明知道老人家有心臟病,一反平日唯唯諾諾的樣子,對著老太太惡語相向,還將一些自己聽來的,莊家的醃臢事繪聲繪色的描繪出來。

老太太開始還能忍著,誰知那個女人越說越過分,甚至提到了她死去的丈夫,這是她最大的逆鱗。

一時氣急攻心,老太太心臟病犯了。

陳麗莎看著從床上翻到地上,痛苦蜷縮的老人,露出短暫的驚恐。

轉瞬,她恢複平靜,攏了攏新燙不久的卷發,離開了房間。

當時小莊嵬正好在老太太房間的小隔間裡玩耍,從門縫裡目睹一切後的他呆愣幾秒,邁著小短腿跑出去,推搡著難受的老人,然後按照指示,從床頭櫃中拿出急救的儀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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