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蜜月旅行01(2 / 2)

再撩就死了[快穿] 朝邶 9424 字 4個月前

這種地方他以前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現如今沒有辦法,他走投無路,求助無門,隻能把臉皮揣兜裡,前來試試。

林尋長得好,身條也不錯,老板娘見了非常滿意,為了把人拉進南風館,她還破天荒的答應林尋不露臉的要求。

就這樣,靠著蒙住半張臉,原主在南風館紮了根。

起初,客人們還會因為看不著臉,帶著幾分神秘感,特意來捧他的場。

可久而久之,神秘感變成了膩味,願意往原主身上砸的錢財越來越少。扣除老板娘要拿走的錢,剩在手裡的不過幾兩,根本無法支撐他的花銷。

無法,林尋妥協,摘下了蒙臉的白紗。

靠著觀眾對這張臉的新鮮勁兒,他的收入重新拔高,隱隱有超過某些老人的勢頭。

林尋飄了,開始拿架子,甩臉子,和其他小倌的關係越來越差。

在老板娘的一次主題策劃下,林尋摘得花魁的稱號,從那之後,說他是日進鬥金毫不誇張。

作為南風館的新晉門簾,走到哪兒原主都帶著三五個小廝丫鬟,排場很大。偶爾心情不爽利,他還會陰陽怪氣的諷刺那些不如他受歡迎的小倌們,嘴巴又毒又狠,時常把人氣得恨不得掐死他。

就這樣,作著作著,林尋被孤立了。

兩天前,發生了一場大地震,整座瑤城如同坐落在一個簸箕上,被巨大的力量來回推搡顛簸,許多房屋倒塌,街道裂開,死傷無數。

當時的原主剛單獨給張秦彈完小曲,拎著茶壺,正準備給大金主沏一杯,腳下突然晃動,頭頂的橫梁哢嚓作響。

兩人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是地震,沒了命的往外跑。

也是倒黴,頭頂的橫梁好死不死垮塌下來,正巧擋住門口。

外麵的人瘋狂的尖叫,逃跑,有人在經過的時候看見了林尋,卻沒有要來幫忙的意思。

小小的縫隙無法同時容納兩人通過,張秦一把推開林尋,彎著腰想鑽出去,林尋不肯落後等死,硬是把人給拽了回來,兩人一起摔到地上,抱作一團打了起來。

林尋身體弱,落了下風,被揍得仰躺到地上。

他臨死前最後一幕記憶,是整個房頂垮塌下來,將他掩埋。

李魚穿來以後,身體由歇菜狀態變成了昏迷,是老板娘帶著其他小倌一起將他從倒塌的木頭和瓦片中救起來的。

救起後,因為腦袋被砸,他始終不醒,老板娘又花大價錢請來名醫為他整治。

好在,錢沒有白花,人總算是醒了。

老板娘捏著蘭花指,搖著團扇說,“你這條命可是我救回來的,花在你身上的那些銀子,可得還我。”

李魚剛理順記憶,腦袋還迷糊著,他佯裝頭痛的扶著額頭,“我頭疼,能讓我先歇會兒嗎?”

老板娘用扇子拍他的頭,“行行行,我這就走,不過我可告訴你,這場災禍讓咱們南風館損失慘重,不少屋子要維護甚至重修,你們每個人都得出錢,否則……”

李魚受不了她尖聲尖氣的聲音,縮回被子裡,將腦袋給蒙住。

老板娘翻了個大白眼,“還以為自己是少爺呢,也不瞧瞧自己現在在什麼地方。”說著想起那條莫名其妙出現的狗,“對了,那條狗也不知道打哪兒來的,要是你自己之前偷著養的,最好是給我丟到後院去,要是咬到客人,你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絮絮叨叨的聲音又在屋子裡流竄好一會兒才舍得離開。

李魚從熱烘烘的被子裡鑽出來,抓起1551一陣狂擼,真好,不掉毛。

小白狗腦門上冒出一行字,【現在怎麼辦?留下還是走人?】

茫茫人海,他沒有莊嵬的坐標,上哪兒去找人?

李魚說,“先留下吧,正好這段時間南風館無法接客,等修好之後再看情況。”

遙遠的西北,駐紮的軍營內人心惶惶,個個都是墊著腳在走路,生怕一不小心觸怒將軍,吃不了兜著走。

莊嵬坐在軍帳的最上方,麵色沉沉,臉上新添的那條疤痕,讓本該俊逸的臉多出幾分狠厲陰鷙。

下方的將領大氣都不敢喘,正襟危坐,等著老大發號施令。

凝固般的氣氛也知道持續了多久,首座的男人終於抬手點了點沙盤中的某個位置。

眾人附和,“將軍雄才大略,定能成功取下都城,不知您現在做何打算,我等又該如何部署兵力?”

莊嵬開口,“你們留下,我一個人去。”

“萬萬不可啊,都城軍機嚴密,萬一查到您……”

“我心裡有數。”

一聽男人的聲音低了幾個度,說話的人立刻閉嘴。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幾天前將軍一個人夜襲敵營回來,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從前動不動就罵娘的粗魯莽夫,如今多了幾分貴氣,也多了幾分令人壓抑的陰沉和威嚴。

尤其是那雙眼睛,隻是被掃了下,心裡就止不住的發怵。

當天夜裡,莊嵬脫下鎧甲,帶上厚厚一塌子銀票,往袖子裡藏上改裝過的箭弩,挎上寶劍,出發了。

汗血寶馬可日行五百裡,加上驛站休息,不過四天男人就抵達了西陵國的都城。

這座本該繁華的都城,眼下卻是街道淩亂,路上行走的人神色匆匆,每隔一陣,就能看見疾馳而過,拖著木材的馬車。

莊嵬隨手拉了一個人問。

那人搖頭歎氣,“還不是因為一場地震!就七八天前的事兒。我記得當時我剛吃過午飯,正打算出城去外麵的村子采買些便宜的陳米,還沒走出院子,突然地動山搖,搭建房屋的木頭哢哢作響……”

想起當時的情況,老哥心有餘悸,拍著胸脯說,“不過啊,好在咱們家房屋牢固,不像有些人家為了省錢缺這缺那,才沒有當場倒塌,隻是裂了幾根牆柱子。”

一聽到有自然災害,莊嵬打住還要繼續叨叨的中年男人,從腦海中翻出一張地形圖。

地圖上閃爍的紅點,是李魚現在所在的位置。

他沿著路線穿過大街小巷,最終停在一間南風館前,隻一個抬頭,就看見一名穿著淺藍色長袍,沒精打采趴在窗口的青年。

李魚跟其他人一起,整個白天都在搬運還能用的房梁和瓦片,累成了狗。

這會兒癱瘓似的兩手枕著下巴,趴在窗口換氣續命,突然鼻尖一癢,打了個噴嚏。

揉鼻子的時候,他的眼珠子自然下垂,落在下方一個正眯著眼睛,仰頭看向自己的男人身上。

男人臟兮兮的,頭發淩亂,像街上的流浪漢。

衣服也不是都城常見的料子,粗糙得很,沒款式,沒質感,不知道是不是從哪兒逃荒來的,倒是眼睛黑漆漆的。

門外走廊裡,老板娘尖利的催促傳來。

李魚收起懷疑,撐起疲憊不堪的身子,啪一聲關上窗戶,繼續去乾活。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拾柒。、咕嚕妖、二慫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說什麼呢Jiang同學70瓶;輕語溫言20瓶;西歐那年18瓶;稚12瓶;飛球魚頭5瓶;阮洲3瓶;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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