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找到了所有證據, 服部平次讓中森警官把所有人集聚在了展覽廳。
毛利小五郎這邊還沒有查到什麼, 不過在他看來就是織田謙殺害了長尾一誌,然後又自殺的,所以在他聽那個大阪黑小子居然叫大家聚集在一起,臉上充滿著‘多此一舉’的表情。
見大家到來,服部平次開始向所有人陳述了一遍案件經過和發現的證據。
“這看似是織田謙先殺害了長尾又畏罪自殺,但兩場事件真正凶手的就是你!”
說著服部平次用手指指向了羽田右介。
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間都看向了羽田,而被注視的羽田本人則是一臉淡定,仿佛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他在麵對服部平次指認自己是凶手的這時,先是沉默了一會兒, 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一臉自信的反問道。
“你說我是凶手?我承認我和織田、長尾之間確實有矛盾, 但並不足以說明我是殺害他們的凶手吧!”
“我這樣說當然是因為有證據!”羽田對自己很自信,但同樣服部平次對證據更有自信, 他繼續陳述案情的開口。
“你先將展覽廳這邊停電,使得工作人員離開了展廳, 在這裡約見了長尾一誌後,用加州清光將他殺害,然後若無其事的回到了一樓主會場。
後來又在大家發現長尾的時候,把織田謙殺害,因為開著淋浴,水溫的緣故, 即便有鑒識人員也無法準確推測出織田謙的死亡時間, 又在織田謙死亡的現場故意偽造遺書, 做出他畏罪自殺的假象。”
羽田右介冷笑說道。
“說了這麼多都是你的猜測罷了,我可不會居合道,況且我的手還被破碎的酒杯玻璃劃傷了,怎麼利用加州清光!”
服部平次沒想到他會這麼說,臉上意味深長的笑著。
“啊咧?我似乎從來沒有說過長尾一誌死於居合道吧,我一直都說是利用了加州清光而已,況且你說你不會劍術,倒是從傷口就可以分辨出是居合道造成的,真讓人吃驚。”
羽田右介沒想到自己的話語中出現了漏洞,但隻要他不承認,就不會因為這個而定罪。
“我、我隻是看到長尾身上的傷口隻有一處罷了,而且地上血跡那麼少,就是我不懂劍道能看出來也不奇怪吧。
而且我是研究江戶時代曆史的,新選組的劍士和那四把古刀我都知道,況且不會劍術,但了解劍術也是正常的吧。”
服部平次當然不會因為這個矢口否認就跟他耗上,他指著地上那個不完整的血跡形狀說道。
“那你能把你腳上的皮鞋脫下來讓大家看一下嗎?我想你的襪子上應該還留著一點血跡才對,整個展廳的地板材質特殊,這種地板踩上去在安靜的時候,皮鞋聲會特彆明顯,而且你穿著皮鞋不好使刀吧。
當時展廳裡光線昏暗,如果你穿著皮鞋,那明顯的聲音就會讓長尾察覺,所以你脫掉鞋走進了展廳,為了確保一刀必殺,你特意選擇了中間這塊能透下月光的地方,看得很清楚吧。
原本你的襪子上可以不沾到血跡的,但你看到長尾的手指向了加州清光的展台,由於時間緊,你猜不到這個手勢代表著什麼,所以你以為那是暗號就走近把他的手拿開了。”
聽到這些話,羽田右介下意識就把腳往回收了一下。
服部平次也沒有急著去證實,看他的舉動就□□不離十了,說完了長尾一誌,他緊接著給所有人提起織田謙的案件。
“其實從織田謙的手指就能看出來,他不會是殺害長尾一誌的凶手,因為那個說自己是劍道協會會長的人,誰能想到他根本就不會劍道。”
說著他把自己的手拿了起來,又讓衝田總司也把手展示了出來。
“大家看,練習劍道的人手都比較粗糙,上麵會留下因為練習磨出的繭,而織田謙的雙手光滑細膩,所以他根本就不會劍道,一個不會劍道的人,怎麼可能會使用居合道這種劍術,要知道居合道的練習最基礎的都需要劍道四段的水準。”
解釋完了這個疑點,服部平次接著開口。
“倒是反觀羽田先生,你的手看上去很像劍術高手的樣子啊,還有你的那隻被包紮的左手可以拆開繃帶讓大家看一下傷口嗎?”
話落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羽田右介的左手上。
在幾十雙眼睛盯著的視線中,羽田右介護住了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