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將外套脫下拿起球拍。
真田順勢接過衣服,目光嚴肅的看著他,語氣前所未有的認真。
“幸村,我會在場邊一直注視著這場比賽。”
幸村嘴角彎了彎,雖然表情如常波瀾不驚,但他雙眸中燃起的鬥誌,表明了他與手塚這一戰的決心。
看著部長走向球場,切原大聲喊道。
“部長!要贏啊!”
幸村沒有回頭,隻是背對著他開口。
“赤也,你聲音太大聲了哦。”
雖然這麼說,但他內心還是補了一句。
【這一次,我要贏!】
另一邊,德國的隊伍中,手塚脫去了外套,他衣服下的身體,和在國內時候相比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手臂的線條變得更加有力和流暢。
其實在宣布了這場比賽後,青學的大家內心最為複雜,一邊是代表國家,一邊是摯友,好像為誰加油都不合適。
大石一直看著手塚,他很快便發現了手塚身體的變化,語氣驚訝開口。
“手塚他……”
不二同樣看到了。
“雖然不知道手塚現在成長到了怎樣的地步,但他的身體似乎得到了很大的強化。”
江城點點頭。
“尤其是他的手臂,看上去得到了專門的力量訓練。”
對於曾經的手塚而言,他手臂的力量不足以長時間支撐他的決招。
比如手塚領域這樣的旋轉係招式,長時間的使用會增加手臂的負荷,使自己受傷。
沒想到現在的他,在德國加強身體素質的練習,看來他已經完全強化了這方麵。
不遠處的跡部也看到了這個變化,因為實在是太明顯了,他隨即哼笑一聲。
“啊嗯?就讓我看看你在德國的這些時間都學到了什麼吧,手塚。”
這兩個中學網球界的傳奇選手,此時正站在場內。
幸村充滿戰意的目光看向手塚。
“好久不見,這一戰,我等了很久。”
手塚神色認真的開口。
“我很期待和你的對局,幸村。”
對戰還未完全開始,那種撲麵而來的緊張感就席卷了整個球場。
白石看著那場內的兩人,忍不住感歎。
“這場比賽,就連眨眼都會錯過精彩。”
就連身為職業選手的博格都對這兩人的氣場所驚訝。
“和國光對戰的那個選手,很強。”
那個選手他隻看過前幾天的雙打比賽資料,但今天的他似乎更加淩厲了。
Q.P聽說過幸村精市,他目光看向場內。
“聽國光說過,那個選手被稱為神之子,是日本中學網球界最強的一個選手。”
博格雙手抱臂,眼神始終看著場內。
“是嗎,不過現在的國光已經不是剛來德國時候的樣子了。”
就在所有人注視的目光中,這場遲來的雙部之戰吹響了號角。
比賽開始,由幸村發球。
他先發製人將球打向了手塚的反手方向,手塚反身將球回擊,幸村再次回擊依舊是反手方向。
對於手塚這樣的左手握拍的選手而言,接到反手方向的球雖然也沒什麼難度,但還是不如正手方向來的順暢。
要贏!這場比賽我要贏!為了自己,也為了整支隊伍,還有我們王者立海。
幸村的求勝心讓他一開始便毫不鬆懈的按照原定的作戰計劃前進,果然手塚在開局被這樣的他所壓製。
“日本代表隊得分,比分一比零。”
幸村精市率先拿下一分。
場邊的切原激動的開口。
“部長開局完美的控製了節奏!太好了。”
江城看向不二詢問。
“是和精市一起策劃的對戰策略嗎?”
他會這麼問,也是因為看到了不二和幸村兩人在這幾日每天晚上都會一起去練習,似乎是在完善新的絕招。
不二對此沒有否認,他淺笑開口。
“隻是幫了一點小忙。”
身側的柳蓮二則是詢問乾貞治。
“博士,從你收集的數據來看,手塚國光現在的實力提升了多少?”
乾貞治推了推眼鏡,其實他在世界杯合宿的時候就曾預想過,也許幸村會和手塚有一戰,所以他在確定日本隊和德國隊會進行最後總決賽的那天晚上,就把自己在國中三年收集到的所有手塚的資料全部交於了幸村。
幸村當時也曾遲疑過,他詢問乾貞治,這樣好嗎?
但乾貞治卻認為,數據隻有在被使用到的時候,才是起到了用途,如果隻是單純收集卻不運用,那將是無用的東西。
雖然那份資料對於現在的手塚而言,已經過時了,但他相信,那過時的資料一定還會有特彆的用處,除非手塚他徹底顛覆自己曾經的網球,否則,現在他所有的成長,一定都是基於那份資料。
被教授這樣詢問,乾貞治微微搖頭。
“比賽隻進行了一局,況且幸村和手塚都還沒有使用出絕招,所以暫時還不清楚,手塚現在究竟提升了多少。”
對麵德國隊的比賽席上,Q.P向著身側的博格開口。
“第一局雖然國光回擊了對手,但似乎是被壓製了。”
博格對於這樣的結果並沒有絲毫意外,但他對手塚的實力更有信心。
“局勢很快就會變化了,國光不會一直被帶著節奏走。”
果然,在第二局開始,這一局是手塚的發球局,反製開始。
可是……手塚雖然想要反製幸村,但似乎卻打不出優勢。
場邊的大石有些急切的開口。
“手塚他……怎麼會一直被壓製?”
聽出他的擔憂,遠野篤京冷哼一聲。
“喂,那個雞蛋頭,你究竟是哪個隊伍的人,那個手塚國光,那家夥現在可是叛徒,你最好賣力給我們這邊加油才是。”
被看穿心思,大石慌亂的解釋。
“遠野學長,我、我和手塚是朋友,一時情急所以才……”
君島育鬥推了推眼鏡,他瞥了一眼遠野。
“遠野你的話太多了,隻要站在球場他們現在就是為自己而戰,如果因為小小的加油就會改變對局,那這比賽也不用再看了。”
說罷他將目光又轉向大石。
“你不用在意遠野的說法,身為朋友,擔心和加油都是應該的,但還是不要表現的太過明顯了。”
大石連忙應聲。
“我明白了。”
對於青學的大家而言,確實心情複雜,倒是越前始終盯著對局,他不解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