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來金不但不承認,還哭唧唧地求情,麥爸嫌煩,不想聽他滿嘴瞎話,拿起擦臉的毛巾把吳來金嘴堵上了。
出了這種事,麥爸更不敢輕易離開大棚。為了防止吳來金逃跑,他還把吳來金的腳腕子用草繩綁住。
然後麥爸去大棚薄膜壞掉的地方,看怎麼補救。夜裡更冷,如果任憑冷風往大棚裡灌,這一棚菜就完了。
吳來銀扯的口子太大,並不好補。麥爸看了看,有一截需要重新換薄膜才行。可惜他一個人不好弄,黑燈瞎火的,乾啥都不方便。麥爸隻好先把草簾子搭上擋風,再想辦法補救薄膜。
等麥一山和田向民回到家時,已經快十點了。田園還呆在麥家呢,她趕緊把著火的事跟他說了說。
麥一山得知有人把他家柴火垛少了,皺起眉說:“誰這麼缺德,點咱家柴火垛乾嘛?”
“誰知道啊,晚上沒幾個人出來,點火的人再躲著點,應該沒人看見誰點的火。這人是夠缺德的,也不怕火勢蔓延,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
幸虧放柴火的地方跟住房還隔了一條路。
柴火又不值幾個錢,誰閒得蛋疼,乾這種缺德事?為了種西瓜和大棚菜,村裡大部分人都跟他交好,誰會故意放火呢?
麥一山琢磨了一陣子,總覺得不對勁,“肯定是有人故意放火的,就是不知道得罪誰了。”
田園跟麥一山無話不談,她把鄰居們的猜測跟麥一山說了,“會不會是吳來金或吳來銀乾的,他倆不是好人,上次不是找上門跟你鬨騰來嗎,有人可能猜是他們乾的。”
雖然麥一山惱恨放火的人,但他還有理智,“可是沒在現成抓到人,猜誰都沒用。就算報警,估計也抓不到人,咱又沒有證人。”
“可不是嗎,沒抓到人,真夠氣人的,以後隻能防備著點了。你累了一天,趕緊吃點東西歇著,彆想這些煩心事了,總歸柴火垛不值錢,損失不大。”
麥一山點點頭,“我吃點還得去地裡一趟,萬一那人再去地裡搞破壞就麻煩了。我自己去守著,真有人乾壞事,讓他有來無回。”
他力氣大,如果有壞人來,再有黑子示警,肯定能抓住背後使壞的人。
此時麥一山還不知道地裡已經發生的事。
田園說:“你趕緊吃飯,我先回去了。”天不早了,再不回去,她媽就得過來喊她了。
“你回去早點歇著,明早你還得早起。”
田園走了之後,麥一山匆匆吃完飯,跟奶奶說了一聲,“奶,我去地裡換我爸回來。”
“你睡覺可警醒這點,要不我過去陪你?”麥奶奶到底不放心孫子,非得陪孫子去地裡守夜。老人家睡眠少,睡覺淺,有點動靜就能聽見。
祖孫倆鎖上大門,一起去了地裡。
黑子認識主人的腳步聲,聽到動靜隻“汪”了一聲,站門口等麥一山進來,等麥一山一進門,黑子搖著尾巴地湊上去。
屋子不大,麥一山一進門,就看到被綁的吳來金,他驚疑地問:“爸,怎麼回事,你怎麼把他給綁起來了?”
他認出這是本村的吳來金。難道他爸逮到家裡的火勢吳來金放的,所以把他給綁了?
可是不對啊,這裡離家有段距離,他爸還神通廣大知道吳來金點火了?麥一山心裡納悶,腦子裡一連閃過好幾個想法。
兒子一回來,麥爸跟有了主心骨,趕緊告狀:“這混蛋偷著把咱家大棚弄壞了,黑子把他咬住了,我就把他給綁回來了。咱家薄膜壞了好大一塊,得讓他賠咱家錢。”
麥一山還沒咋地,麥奶奶先生氣了,“什麼,這混蛋敢壞咱家大棚,真是欠收拾了。”她說著上去扇了吳來金好幾巴掌。
麥一山攔下盛怒中的奶奶,“奶,彆跟他這號人生氣,不值當,他弄壞咱家大棚,也逮住人了,讓他賠錢就是,實在不行送派出所。”
完了麥一山又問他爸:“他多咱來弄壞咱家大棚的?爸,咱家柴火垛讓人給點了,說不定也是他乾的。”
肯定是因為他上次沒答應給吳來金幫忙,讓他恨上了,才暗地裡找麻煩。
麥一山仔細詢問,是想對對時間。如果著火時間跟吳來金破壞大棚的時間錯開,還真有可能是吳來金點的火。總不能還有人在今晚刻意找他家麻煩吧。
麥爸恰好有塊手表,他想了想,又看了看表說:“大概九點多點的時候,他來弄壞大棚薄膜的。”
麥一山已經在田園那裡得知著火的時間,大概八點半左右時發生的事。
這樣算起來,還真有可能是吳來金乾的“好事”。
麥一山問都沒問吳來金,無視他求饒的眼神,“爸,明天把他送派出所,該賠的讓他賠給咱們家。”
麥爸:“你來了正好,咱倆把薄膜壞掉的地方修修,彆凍了菜。”
麥一山和麥爸重新修補壞掉的薄膜時,沒有把扯爛的薄膜弄掉,而是在外麵重新鋪上一層,又搭好草簾子。
這樣的話,如果民警來了解情況,麥一山也能讓民警看看現場造成的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