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 70 章(2 / 2)

穿成總裁白月光 九紫 7537 字 6個月前

甄三郎的眼睛就像電燈泡一樣,蹭一下就亮了。

這還是他長這麼大,頭一次被阿娘獎勵呢,就好像他為這個家創造的價值被認可了一樣,讓他十分高興。

“阿娘阿娘,兒也要吃豬蹄!”甄四郎連忙跑到慕清麵前,生怕少了他的。

“都有都有,但是你二哥三哥可以多吃兩隻,你過年就七歲了,你三哥六歲就開始放羊,你七歲了,是個男子漢了,也要為家裡做些事情了。”

“兒也要去放羊,兒會比三哥放更多的羊!”他雙臂張開,做了個很大很大的姿勢:“很多的羊很多的羊!”

慕清笑眯眯的,並不打擊他的積極性,還誇他:“家裡的羊倌已經有你三哥了,這樣吧,明年阿娘就買寫小雞仔回來給四郎養,四郎就先當個雞倌好不好?要是四郎把小雞仔給養好了,阿娘以後每天給你們煮雞蛋吃。”

甄四郎十分興奮:“雞蛋雞蛋!兒要吃雞蛋!”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當‘雞倌’啦!

小甄香現在膽子稍微大了一點了,不再像她剛來時候那樣,整天窩在廚房草垛裡,灰撲撲的不敢說話,此時她蹲在慕清不遠的地方,看著慕清和甄香草洗衣服,安靜的聽著他們說話,聞言小聲地笑了起來:“養,養!”

慕清以為她身上癢呢,生怕她又被染了虱子,連忙問她:“哪裡癢?是不是頭上癢?”

小甄香抿著唇淺笑:“養,雞,養,羊。”

此時氛圍輕鬆,慕清一下子忘了要偽裝原主甄慕氏,逗了小甄香一下:“小山羊,咩咩咩。”

家裡的羊每天都叫,小甄香熟悉的很,跟著道:“咩咩咩~”

甄家人全都跟著笑了起來,甄三郎和甄四郎也都童心未泯,跟著學著小山羊叫了起來,卻讓慕清心裡一酸,想到了前世的阿瑾。

前世她去世的時候,阿瑾的孩子都讀高中了,但阿瑾作為她兩世的孩子,她對她的感情格外深刻,她小時候模樣還曆曆在目,還記得小阿瑾一兩歲的時候,她和席瑞安逗她,喊一聲:“小綿羊。”

小阿瑾就會立刻應道:“咩咩咩~”

這一刻,慕清才算是真的將自己代入到這個家的大家長的位置上,將眼前的這些孩子真當做自己的孩子。

原本她不過是將他們當做自己的責任。

今天洗的衣服大多都是甄二郎的,倒是不多,隻有外麵的罩衣要洗,裡麵兔皮夾襖和大棉褲都不需要洗,隻要噴除虱藥就行了,在家裡用溫水搓洗乾淨,帶到小河邊用水漂一下就可以了。

慕清讓甄二郎自己拎著,自己洗。

“阿娘,怎麼能讓二郎自己洗?還是我去吧,他在城裡做了這麼多天的工多累啊,讓他在家休息吧。”甄香草連忙拎起桶裡的衣服往外走。

慕清製止她:“你以為我是開玩笑的嗎?”她麵相甄二郎,“二郎,彆以為阿娘是不心疼你,是壓榨你,要知道,女人的身子受不得寒,女人冷水泡多了,今後影響生育的,尤其是這大冷天,你二妹還要去河裡給你洗衣服,對身體很不好,再說這衣服我和你二妹都給你搓洗乾淨了,你隻要拿到河邊抓著衣角漂洗一下,將臟水洗乾淨就可以了。”

甄二郎在甄家從來都是任勞任怨,如老黃牛般的老實頭,原本的甄慕氏壓榨他就壓榨的厲害,現在的慕清又是給他做新衣裳,又是新棉被,還有每天的乾飯和肉,這日子是他過去想都不敢想的,皇宮裡的皇帝過的日子也不過如此了,彆說洗衣服,就是大冬天的慕清讓他去挖河渠,他都不帶反對的。

他連忙拎起裝著衣服的桶,滿身乾勁地說:“阿娘,你放心吧,兒自己洗!”

甄香草不放心:“你會洗嘛?”她轉頭看了慕清一眼,追上去:“我還是去看看吧。”

她身上也有兔皮夾襖,褲子是慕清前世的舊棉褲改的,倒也暖和。

***

還有幾天就過年了,甄博文也快放假,放假前,學生都要給夫子送年禮,一把就是些雞蛋、魚、肉之類,往年甄博文家貧困,能送的東西很有限,今年他給夫子家送了一斤霜糖。

席鑲和甄博文是同窗,都是一個夫子,看到那一竹筒的霜糖十分吃驚,私下找了甄博文,驚訝的問他:“你那霜糖是如何得來的?”

三個月前,一個老嫗去田記賣霜糖,說日後還會過來,誰知道等了三個月都沒等到人。

也是,甘拓都下市了,她也沒霜糖賣了,總共三十來斤的霜糖,自家是一點沒留,給父親的恩施,前丞相,現在的淮州知州岑知州送了五斤,又給父親的幾個好友送了些,剩下二十斤霜糖,全部送到京城,讓京城的祖父大伯他們看著送禮。

所以懷安縣市麵上並沒有霜糖。

岑相新政失敗,整個岑相一派全部被貶,新上的劉相更是對岑相一派極力打壓,在各種重要位置上安插他的人,現在岑相一派的人日子都十分不好過。

甄博文早已知道席鑲是席縣令家的公子,也知道他來自京城,他們同窗快一年,通過這麼長時間的觀察,也大致了解席鑲的為人,他也早已等著這一天,聞言不疾不徐地說:“這霜糖正是家母所製。”

這下輪到席鑲驚訝了,他們左等右等都等不來的那賣霜糖的老嫗,不會就是甄博文的娘親吧?

“那霜糖還有嗎?”

甄博文唇角含笑:“還有兩罐,不如我送席兄一罐。”

“不用不用。”席鑲也不客氣,湊到甄博文身邊,開門見山:“甄兄,實不相瞞,我其實是為了那霜糖的方子。”

甄博文抬眸:“席兄……”

席鑲道:“甄兄若是想賣,不防先考慮我,比不讓甄兄吃虧。”

“這事我要回去和家母商量,恕我不能做主。”甄博文持重道。

席鑲笑嘻嘻地拍著甄博文的肩膀:“應該的,應該的。”

席鑲畢竟隻是個十四歲的少年郎,性格較為活潑,知道了那賣霜糖的老嫗就是甄博文的母親後,他也就不著急了,回到家見到席瑞安,高興的說:“爹,那賣霜糖的老嫗找到了,你說巧不巧?那老嫗竟就是我縣學同窗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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