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把金芳送回家,在金奶那邊喝了一大碗的紅糖薑水,才讓金奶拉著坐熱炕上。
金芳側目加撇嘴,老太太把伺候老母雞的勁兒拿出來伺候向陽了。
向陽也很無奈,自從入冬,他就是坐月子婦女的待遇,見天早晚的紅糖薑水喝著。
老太太說了,成天起早貪黑的,萬一風寒落下了,以後老了受罪。
金芳嘚嘚過老太太兩句閒話。
人家老太太說了,我也是為了你以後省心,向陽要是落下寒症,那還不得你精養著。
金芳突然發現老太太說的這話,她沒法反駁。也對。她是最重受益人。哈哈。
向陽給老太太帶回來的大燒雞:“奶,特意讓人給鹵的爛乎乎的,專門給您吃,不費牙口。”
老太太:“咋這麼遭罪呀,吃這個做啥。”
向陽:“給您吃怎麼是遭罪呢,家裡的老母雞您當財神供著,我也不敢動。養著的母雞,給咱們下蛋吃的,也不能動,想讓您吃一口那就隻能買了。您吃,這個特意給您鹵的。”
金芳碰了一下,肉都脫骨了,那確實不是哄人的話。
給老太太放在嘴裡一塊:“這次沒哄您,真的爛乎乎的。”
向陽不願意聽:“我同奶好著呢,要是哪天關係不好了,就是你調撥的,我什麼時候哄過奶。”
金芳:“你要是不哄奶,我能同你定親?”
那個,必須承認自己哄了。這時候講道理,論事實,肯定自己吃虧。
老太太就看著兩孩子樂嗬了。這雞不用吃,就美滋滋的。孩子心裡有她。
金芳:“奶,我拎著東西進村,大夥都看到了,我同向陽先去回去一趟,晚上咱們一起吃飯。”
老太太點頭:“去吧,去吧,你爸媽那邊好好地哄著,這段時間可沒少給咱們家幫忙,虧得他們了。要孝順點知道不。”
向陽臭不要臉的繼續哄老太太:“您對我啥樣,他們對我啥樣,我就按著這個標準排布下去就成了。”
金老太抿嘴就笑,姑爺再說自己比爹媽對他都好。難怪孫女說這孩子哄老太太呢。
不過還是沒繃住笑開了:“亂說,爹媽那是在心疼孩子沒有的了,這事不摻假,彆皮。”
金芳:“關鍵是彆帶累我。”
向陽心裡琢磨,老太太難道說對自己好是摻假的,沒感覺出來呀。
看了金芳祖孫倆好幾眼,到底沒敢說出來。
金老太看著兩孩子走了,才搖搖頭,把門關上,這村裡的人嘴,可真是扛不住。
老太太現在同村裡人相處的多了,她這裡又是消息中心,那是切身體會村裡的閒話怎麼傳歪的。
前幾天下雪,村裡一個二流子在屋門口的水溝滑到了。
過來買東西鄰居剛好看到,順嘴念叨了一句,二流子出摔倒了。
這邊一塊烤火上鞋底子的小嬸子聽見了,轉眼就同過來另一個過來買東西的說,二流子摔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