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轉移注意力,袁韜清了清嗓子道:“瀛祥院內的溫泉行宮已經完成了,看皇上的意思,怕是這幾天就想移駕過去,這隨行人員……你和袁天闊必然會去一個……”
宸王現在不隻是主管戶部,在太子勾結三萬京城衛戍軍統領陳慶之謀反逼宮失敗後,皇上便將京城衛戍軍交給了宸王,現在宸王李承熙是新的京城衛戍軍統領。
近三萬人都是宸王自己從羽林軍裡親自挑出來的好手。
是宸王的心腹嫡係。
從另一方麵來講,也可以看出弘德帝對於自家王爺的信任。
京城衛戍軍統領陳慶之的反叛,也讓弘德帝心有餘悸,貼身近衛保護人選重之又重,除了四皇子李承熙,他不相信任何人。
保衛京師重地,除了京城衛戍軍外、還有西山大營、和東郊大營。
若是宸王能將這三部份勢力全部捏在手心裡,京城就翻不起浪。
現在京城衛戍軍在自家王爺手中,若是,王爺能再拉攏來西山大營,東郊大營便不足為懼。
東郊大營是靜王和左相的勢力範圍,注定是敵人。
一月的天正是三九嚴寒的時候,弘德帝的身子越發的老邁怕冷,聞聽溫泉行宮蓋好了,連他自己的生辰壽宴都推後了,說是待從溫泉行宮回來後再辦。
“就是不知道是你去,還是他去了?不過,我個人比較傾向於你去……”
宸王現在是京城衛戍軍統領,正是做著貼身保護的夥計。
李承熙仍是在不緊不慢地吃著糕點,對此,不置可否。
袁韜也不以為意。
這本身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他拿出來說完全是為了抵抗顧庶妃漂亮糕點的
誘惑,免得他同一個坑摔上個七、八回的,那也太丟臉了。
喝了一口宸王府下人送上來的泡得濃濃的普洱茶,袁韜眉頭一皺,又想起一件事來,“據暗十三的回報,靜王最近與一吐蕃喇嘛走得非常近……”
“他這是要在皇上麵前刷自己無心皇位想要專心禮佛不成?”
“哼!”
“畫虎不成,反類犬!”
現在想學他們王爺韜光養晦?
晚了!
他也不想想他一開始就對太子咄咄逼人,又為了拉下太子使儘渾身懈數,太子是怎麼死的?真當所有人都是傻的嗎?
這樣一隻見了人血的豺狼,真以為手腕子上戴兩串佛珠,就可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嗎?!
袁韜不屑地撇了撇嘴。
宸王李承熙吃完了最後一塊菊花糕,放下了象牙玉箸,用素帕子擦了擦嘴,然後,將帕子扔到身後小廝舉著的托盤裡,眉頭微蹙,沉聲道:“讓暗十三盯緊了靜王。”
現在,靜王和順王在朝中和民間都各有一大批擁護者。
順王的擁護者雖不如靜王多、亦不如靜王勢大,可是,順王李承琮是弘德帝的二皇子,太子畏罪自殺後,二皇子順王李承琮就是最年長的的皇子。
立嫡立長。
因此,二皇子順王李承琮就算實力弱於三皇子靜王李承紹,可是,仍有一幫重朱理學說的朝臣對順王李承琮死心塌地,也是不容忽視的勢力。
以靜王的狼子野心,他沒有道理放過順王李承琮的。
這個時候,他不是專心對付順王李承琮這個他做太子最大的威脅,卻頻繁隱秘的與一個喇嘛相見,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多年來的謹慎讓李承熙不敢掉以輕心。
“好。”
袁韜也覺得有古怪,可一時,又說不清楚哪裡有古怪。
不過,王爺說的對,盯緊一點兒總沒錯。
他們都不相信一條毒蛇會突然吃齋念佛了。
……
隻被打擊了一天的顧香凝,第二天,便再度活力滿滿地衝去了小廚房。
她不能認輸!
天無絕人之路,也許在下一秒她就能見到奇跡呢?
奇跡……奇……
呃……
那是什麼玩意兒?
顧香凝眼裡看著徐廚娘手上端的五色米飯,就有些走不動道了,直
覺將徐廚娘攔下,問道:“徐廚娘,這是什麼?”
這米飯怎麼有五種顏色?
徐廚娘見顧香凝好奇,便規規矩矩地答道:“袁先生是川地人,這些日子想念家鄉的五色米飯了,便讓我們買了可以為米飯染色的藥草,按著他的方子給他做了來……”
可以染色的藥草?!
顧香凝心頭一震,緊接著就是狂喜之情湧上了心頭。
對呀!
她怎麼忘了,不隻是食物可以做染色劑,藥草也是可以的啊!
……
作者有話要說:香香,自已動手,豐衣足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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