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我大蕭應有的皇子風範。
與無能的太子和至今還是光頭皇子的三皇子相比,真是好上太多了……
比起那個分府封王又領了差事卻不當差的宸王李承熙更是強得多得多。
宸王李承熙那個脾氣真是和弘德帝一模一樣。
要麼說弘德帝最疼這個兒子呢?
這人啊就最不經念,盧尚書這邊在心裡憐憫戶部官員攤上了難搞的宸王,那邊被盧尚書在心裡念叨的宸王李承熙便身著朝服優雅地走來了。
金冠束發,青絲如墨,昳麗無雙的臉上眉眼含春帶煞,緩緩由遠及近,微風吹拂,袍裾微揚,一身華貴威嚴的明黃四爪金龍朝服硬是被他穿出了幾分繾綣風流。
哪怕朝臣們都覺得宸王囂張荒唐,卻也不得不承認宸王李承熙長得是真好。
宸王李承熙一到,戶部的官員立刻就圍了上去,喋喋不休,大吐苦水。
“這好辦……”,宸王李承熙聽完了眾戶部官員的嘮叨,用扇子點了點手心,眼波流轉,薄唇微勾道。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宸王李承熙說得簡單的模樣,眾戶部的官員不但沒有鬆一口氣,反而心裡越發的緊張起來,甚至有人已經後悔為什麼要來找宸王李承熙請他出主意了。
隻見宸王李承熙邪氣地笑了,道:“沒錢買糙米,就買點兒更便宜的粗糧熬粥便是……”
一文錢能買三斤糙米。
可是,若是買栗子麵卻可買五斤,熬成糊糊一樣吃。
戶部侍郎盧晉笑容一僵,喃喃道:“這如何能使得?我朝自立朝以來,賑災時便都是用這糙米的,如若擅自更改,怕是會出問題啊……”
將糙米換成栗子麵,雖然出發點是好的,可是,這樣一來怕是會滋生更嚴重的貪汙。
畢竟,若是糙米換算成栗子麵,那些官員便可貪得更多了。
人心的一旦打開,再想合上就難了。
“若是如此,那本王也沒有辦法了……”,宸王李承熙攤手,再不看戶部眾人,一人悠悠地往殿內而去了。
已經喊了大朝了。
戶部眾官員都傻在了當場,似是不敢想象宸王真的就把他們扔下不管了。
戶部尚書錢瑾臉色一黑,最終,恨恨地一甩袖子,轉身往金華殿內走去。
果然,他就不該對這宸王李承熙抱有幻想。
他真是蠢透了。
弘德帝的心情也是糟透了。
眼瞅著他明年就要過六十大壽了,就想建個彆院,以讓自己安享晚年。明明銀子是夠的,卻突然漢中郡遭了旱災,幾十萬難民流離失所,每天都有幾千難民往京城湧來。
他這些銀子再撥去些賑災款,國庫便有些捉襟見肘了。
本來他就已經很生氣上火了,可偏偏還有一些蒼蠅不停地在他耳邊嗡嗡,讓他停止建造彆院。
他辛苦了大半輩子了,臨老臨老,想要享受一下,怎麼就不行了?!
弘德帝臉色陰沉得像是能刮下層寒霜般。
整個奉天殿內一片寂靜,宛如暴風雨的前兆,壓抑得讓人透不過氣。
唯有宸王李承熙依舊沒事人兒一般置身事外,淡定從容。
禮部尚書悄悄地看了一眼順王李承琮。
隻見順王李承琮麵色肅然地走出來,恭身稟道:“父皇,因漢中郡大旱,前往京城逃難的人與日俱增,賑災錢糧不足,兒臣建議先暫修瀛祥彆院,將銀錢挪用於賑災,以免更多的災民餓死……”
順王李承琮的話還尚未講完,可是,弘德帝的目光已經越來越陰涼。
禮部尚書一看情況不好,急忙站出來挺順王李承琮,“臣附議!”
禮部尚書一帶頭,禮部其它官員又哪裡還能站得住,紛紛站出來附議。
隨後,戶部的官員也紛紛站出來力挺順王李承琮。
站出的官員越多,弘德帝的臉色就越難看,薄唇緊抿,眼底湧動著陰鷙的戾氣,“錢瑾!國庫現在連賑災的銀子都拿不出,你這個戶部尚書是怎麼差的?!”
弘德帝雷霆震怒,將奏折摔向戶部尚書錢瑾。
錢瑾猛然跪下,一頭磕在地下,隻道:“臣知罪!”,卻不為自己分辨半分。
弘德帝早年的幾場對外征戰,已經把國庫的底子都掏空了。
這些年來,土地和其它地方收上來的稅越來越少,可朝堂上的花銷卻越來越大。
左都禦史大人宋濂看著心急,皇上這是死不鬆口,就是要蓋他的彆院啊,遷怒戶部尚書又有何用?!,“啟稟聖上,微臣以為當務之急是先下罪己詔,然後,撥下銀錢購買糧食至漢中郡,賑濟災民……”
作者有話要說:嗬嗬……,,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