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闊的一句話,讓顧香凝徹底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
紅綃羅帳,春色無邊。
“不……不要了……嗚嗚……”,顧香凝是真的受不了,哭了出來,雪白的腳趾都緊緊地蜷縮著,身子止不住的打顫了。
這個時候,她突然有一種這個狗男人還是分給彆的女人吧,她要不起的感覺。
李承熙在最後的時刻,貪婪地咬了顧香凝一口,又怕把她咬疼了,輕輕地吻落在了顧香凝汗濕的發上,“香凝……香凝……”,聲聲地叫著,撩人充滿春意。
顧香凝現在一聽李承熙這麼叫她,就頭疼、腿疼、哪兒哪兒都疼,特彆想讓這個擁有公狗腰的男人閉嘴,可是,她又不敢。
上一次,她讓他閉嘴的結果就是她又被撲倒了,李承熙身體力行的告訴他,他閉嘴了,就隻能忙點兒彆的了。
“彆……彆叫我……”,顧香凝勉強守住理智,她還有重要的事兒要做呢,“我什麼時候能見念雪?”
她和蘇念雪這一頓跑,跑了個寂寞。
她這個暈香症就是她的軟肋。
隻要有這個毛病跟著,她就會跑得無比艱辛。
顧香凝隻要回想,就是一把心酸淚。
現在,她人都已經被李承熙吃了,她就想見見蘇念雪,看看她好不好,孩子怎麼樣了?
雖說,袁天闊看在蘇念雪肚子的份兒上,也不敢對她不好,但是,顧香凝不親眼看看仍是不放心。
明明,人都在蘇州府,可是,她們兩個卻見不了麵。
這叫什麼事兒?
李承熙繼續親吻著顧香凝露在錦被外的雪膚,大紅的錦被襯得雪膚越發的白皙,滑如凝脂,晃得人眼暈,鳳眸閃過一絲癡迷,“可以呀……隨時……”,隻要你能起得來……
顧香凝氣結。
整夜整夜的折騰,害得她白天根本就起不來。
就算勉強起來了,可是,腿軟得根本下不了床……
這個男人就是罌粟!
無數次,顧香凝都告誡自己,這個男人不能沾。
下次他要再碰自己,就是死也不能讓他得逞,她就哭,說她哪兒哪兒都疼……可是,卻每次都是到了最後都會連哄帶騙,暈暈乎乎被他得逞了,那張昳麗的臉上充滿春色的時候,簡直讓人無法抵抗。
她就這麼錯過了一次又一次。
等顧香凝緩過時,已經是她們就要動身起程回京了的時候了。
顧香凝也不知道為什麼李承熙這麼癡纏著她,難道,真是茹素了二十多年的變身餓狼了?她每次做到最後都是迷迷糊糊的,自然也就不知道李承熙在激情過後,是如何小心翼翼地看著顧香凝的肚子,滿眼期盼的。
不過,能回京還是讓顧香凝鬆了一口氣的。
至少,回京的這一路上,李承熙就不能夜夜纏著她了。
這麼多人回京,走陸路怕是要走上三個月了。
這一次,顧香凝終於能和蘇念雪見上麵了,她們坐同一輛車回京。
因為,西邊戰事吃緊,袁天闊已經帶著一部份兵力先行往西境而去了,李承熙負責將這些銀子押運回京城,並要負責西部戰事的物資協調,坐鎮京中。
臨走之前,將蘇念雪托付給了顧香凝。
雖然,袁天闊對於將他夫人拐跑了顧香凝梗梗於懷,可是,蘇念雪此時肚子已經有四個月了,都已經像個小鍋似的扣在了肚子上,袁天闊不陪著入京,怎麼可能放心得下?
可是,他是軍人,西部邊境的戰事還在等著他,他不得不離開。
顧香凝雖有前科在,可是,念雪的肚子已經四個月了,顧香凝再喪心病狂也不可能此時拐著念雪逃跑,更何況有宸王不錯眼的盯著,顧香凝根本就跑不了。
知道顧香凝擔心蘇念雪,因此,袁天闊才放心將蘇念雪交給顧香凝。
畢竟,顧香凝這個人除了時時惦記著拐跑他夫人之外,其它的時候都是個極為沉穩可靠的人,雖然恨她個半死,袁天闊也不得不承認顧香凝很讓人放心。
顧香凝才不管袁天闊有多糾結呢,能和蘇念雪坐一輛車回去,還能擺脫李承熙的夜夜索求無度,顧香凝不知道多高興。
因為要押運從江南抄來的銀子,他們的隊伍走得並不快。
為了照顧蘇念雪,顧香凝持意‘喪權辱國’答約了好幾個不平等條約,才為蘇念雪換來這輛豪華舒適的馬車。
馬車上有可以小憩的軟榻,還有可以坐下品茶的矮幾軟墊,矮幾四周的邊邊角角都用了厚緞細細的包了,不用擔心會磕到碰到,矮幾上擺放著新鮮的瓜果和點心,甚至還有幾本有趣的話本子。
“念雪,喝口酸梅湯吧……清熱、解渴、開胃……”
他們的車隊已經走了十來天了,這一路上,顧香凝將蘇念雪照顧得無微不至,生怕她渴了、餓了、會讓肚中的小寶寶難受。
那副緊張的樣子,讓蘇念雪又感動又好笑。
“我真的沒事兒,你不要那麼緊張……等你日後也有了寶寶就知道了……”,她是孕婦,但也沒有嬌貴到需要不錯眼的照顧著,蘇念雪笑著拎起矮幾上的荷花壺替顧香凝也倒了一杯酸梅湯,順手又將荷花壺放回了矮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