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第 181 章(2 / 2)

沈魚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不是金山是金杉。

“你是不是以為是大山的那個‘山’?”

對著沈魚的驚訝表情,金杉嘿嘿笑了兩聲:“我就知道,好多人一聽我這名兒,就以為是這個字。還有傻子問我,我是不是有個弟弟叫銀山,這什麼腦子,我姓金我弟還能姓銀?”

他講話很有意思,沈魚被逗笑了。

金杉顯然是個健談開朗的性格,不在意沈魚是不是笑話他,自顧自道:“其實仔細想想,我這名兒還不錯,一聽就很富貴,對吧?”

“對!”沈魚讚同地點頭,雖然今天的新手手冊生意不是很成功,但衝著金杉這鑽研勁兒,往後窮不了。

“我叫沈魚,也是金融係的。”沈魚自我介紹說。

“這位大哥呢?”金杉朝沈橋示意了一下,這位大哥真冷酷。

“沈橋,我……我的家人。”沈魚含糊道。

都換了個環境,不想老跟人說這是他哥,明明是他對象,是他男朋友。

雖然現在這個說法,差彆也不大……

果然,金杉誤會了:“哦,你哥是吧,你們這名字,一聽就是親兄弟。”

沈橋難得說了句:“我們名字配嗎?”

“配,特彆配!”金杉識趣地捧場:“比我那‘金山銀山’聽著配多了。”

沈橋滿意了,眼神得意,對金杉突然插.進來也多了幾分耐心。

沈魚好笑不已,三人說說笑笑,上了三樓。

沈魚寢室就在三樓,他數著寢室號找過去,到了寢室門口,他停下腳步,問金杉:“我到了,你住哪個寢室,回頭找你玩啊?”

金杉表情很一言難儘,他盯著門框上麵的寢室號看了幾眼,尷尬道:“我說我也住這間,你信嗎?”

沈魚驚訝地睜大眼睛:“你是新生?”

一般情況下,除非宿舍不夠了,很少有讓新生跟老生住一起的。

金杉默默點了點頭。

沈魚不由看了眼自己手上那兩本所謂的新生秘籍……

金杉連忙道:“我可沒有騙人,秘籍上的內容都是真的,我保證!”

“哦。”

既然金杉這麼說了,應該不可能是假的,否則剛開學就騙到室友身上,以後一個寢室住著,但凡有點兒臉皮都會不好意思麵對沈魚。

“你們……你們是這個寢室的嗎?”一個帶著濃重鄉音的男聲響起,沈魚抬頭看去,寢室裡站著個有些黑的男生,搓著手無措地站在那裡。

“對,我們都住這。”沈魚微笑著回了一句,男生見他態度很好,情緒稍稍放鬆了一點兒。

“加上你們,咱們寢室已經來了四個了,還剩下兩個人。”男生說。

沈魚失笑,拉了沈橋一下:“他是送我的,不是我們寢室的。”

“哦……哦,不好意思……我、我弄錯了……”說錯話,男生又慌了起來。

“沒關係。”沈魚連忙安慰道。

金杉也說:“沈大哥是沈魚的哥哥,來送他的。”

他也好想有一個開豪車的哥哥,太霸氣了。

“對,我叫沈魚,金融專業的,這是我們家沈橋,以後大家就是室友了,說不定還是同一個班的同學。”

金杉緊跟上:“我叫金杉,杉是杉樹的那個‘杉’,不是大山的‘山’,我也沒有弟弟叫銀山。”

“哦,我記住了。”男生慌忙道:“對了,我、我叫馬成才。”

“馬文才?”金杉順嘴一禿嚕,完了詫異道:“你怎麼不笑?”

“金山銀山”可是他保留笑話,說出來很少有人不笑的,剛才沈魚都被逗笑了,冷酷的沈大哥都誇他講得好(bushi)。

“要、要笑嗎?”馬成才僵在原地,糾結著扯了扯嘴角,想配合室友笑一下。

金杉:“……不用了。”

沈魚忍不住笑了:“行了,你彆逗他了。”

馬成才以為金杉真在逗他,撓頭道:“不是馬文才,是馬成才。”

“嗐,我聽清了。”金杉說完,忍不住嘀咕:“馬文才也不錯,多好,太守的兒子,肯定有錢。”

沈魚:“……”

哥們兒你對有錢是多執著啊。

說話的時候也沒有乾杵著不動,來之前沈魚就打聽過,說京大寢室有六人間有八人間還有十人間,當然是人越少環境越好。

沈魚運氣不錯,分到個六人間,寢室裡的布局是,正對著門的是個窄陽台和窗戶,可以晾衣服。

左右兩邊,右邊兩張頭腳相連的上下鋪,左邊隻有一個上下鋪,靠近陽台那一邊,靠門這邊是兩個大櫃子,是寢室裡學生們的儲物櫃。

寢室中間並著六張桌子,桌子下塞著六個獨凳,桌子兩兩相對,豎著排了三排,可以預見以後再寢室要看書或者吃東西就是在這裡了。

沈魚看了一圈,寢室到處都被打掃過一遍,桌子上乾乾淨淨,明顯剛擦過。

一問,確實,馬成才來得早,特彆勤快地把寢室打掃了一遍。

沈魚跟他道謝,馬成才不好意思道:“順手的事,不值當謝……”

“還是要謝的。”沈魚說:“本來打掃寢室衛生該是我們所有人一起,結果全讓你乾了。”

這話得提前說清楚,往後肯定要排值日,打掃衛生是小問題,勤快點兒的真就順手收拾了,但也不能因為人家勤快,就理所當然把這活兒扔給勤快人。

“對對,我覺得沈魚說得特彆有道理,是得好好謝謝你,幫我們老大忙了。”

“老大是誰?”馬成才問。

金杉:“……”

沈魚忍笑道:“這是北方方言裡的一個形容詞,就是‘特彆大’的意思。”

馬成才又不好意思了。

沈魚連忙岔開話題:“你最先來,選床鋪了嗎?你睡哪個鋪?怎麼沒看見你被褥。”

六張床上都是空的。

馬成才說:“我睡哪兒都行,你們先選,我最後選吧。”

“你這也太好性兒了。”金杉這麼說著,毫不客氣占了個右邊的下鋪:“我要這個鋪,我不愛睡上鋪。”

其實是他睡姿奇差,擔心睡上鋪摔下去。

“你睡哪兒?”沈橋問。

他伸手搖了搖木架子床,學校的架子床能有多結實,還是舊的,搖了就晃。

沈橋看得直皺眉:“你也睡下鋪吧。”

這床這麼不穩當,從上麵摔下來怎麼辦。

“我想睡上麵。”沈魚說。

下鋪免不了被人坐,自己坐,室友坐,串寢的同學坐。

單是坐還好,要是哪個不講究的,累了隨便一躺,他床單是換還是不換?

這些話不好當著金杉和馬文才的麵說,沈魚換了個借口:“睡下鋪,萬一上鋪被壓塌了砸到我怎麼辦。”

金杉驚恐臉。

好有道理啊!他單是怕自己摔下來,但萬一是彆人摔下來砸到他咋辦。

頓時糾結不已,是睡上鋪還是下鋪呢?砸彆人還是被彆人砸?

沈魚已經打開自己的行李包,準備上去鋪床了,沈橋在下麵幫他遞東西,煩心不已:“要不然還是回家住,學校這邊你彆擔心,我去安排。”

“彆了吧,一年而已。”沈魚利落地在床板上鋪上報紙,然後鋪褥子。

沈橋依然皺著眉,沈魚不想他再糾結這個,隨口道:“我想吃冰棍,剛看樓下附近有小賣部,給我買根冰棍吧。”

“好,還要彆的嗎?”

“隨便買點兒,冰棍多買幾根。”他衝沈橋擠擠眼,沈橋點點頭。

沈魚自己一個人生活了那麼多年,家務活很拿手,三兩下把自己的床鋪好了,涼席也鋪好了,金杉還在糾結上下鋪的問題。

沈魚忍不住問:“你行李呢?”

他好歹還拿了一包,金杉就搬了一箱秘籍。

“回頭再回家去拿。”金杉不在意道。

馬成才羨慕不已:“你家在首都啊,真好。”

金杉笑了笑,沒接這話。

沈橋拎著東西回來的時候,沈魚蚊帳都掛好了,金杉正站在他床下麵,探著頭問蚊帳哪兒買的。

沈魚告訴他商店地址,從床上下來,拿了根冰棍給金杉,又給馬成才拿了一根:“天熱,吃根冰棍涼快涼快。”

“不、不用,我不吃。”馬成才連聲拒絕。

沈魚說:“大家都是室友,你幫我們打掃衛生,我沒拒絕,我請你吃冰棍,應該的。”

這麼說,馬成才才不好意思地接下來,道了聲謝,咬著冰涼涼的冰棍,開心得眯起眼睛。

金杉眼珠子轉了轉,把冰棍塞進嘴裡叼著,去拿了一本“秘籍”出來,拍在馬成才麵前:“送你了,新生秘籍,九毛一本,可彆說兄弟不仗義。”

“我不……”

“給你就拿著唄,我這多得是,你看,一箱子呢。”

金杉咬著冰棍,想一會兒吃完了再換個地方賣一波,這回總不會再遇見那個戴眼鏡的討厭家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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