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2 / 2)

“對啊,我跟你說,那個花瓣真的很靈,不止花瓣,你聽說過我姑姑的事沒,就剛離婚那個,我姑姑的女兒差點被渣男的私生子害死,就是吃了花瓣救回來的。”

王璐滔滔不絕說了自己知道的,一些沒被告知的內情她根據自己的想法補了細節進去,說的那叫一個跌宕起伏,高潮不斷,聽得鐘念念一愣一愣的。

尤其是花瓣效果,被她誇得天上有地下無,在王璐嘴裡,儼然成了靈丹妙藥。

“真,真這麼神奇啊?”鐘念念驚訝得合不攏嘴。

() 不說彆的,隻一個祛痘效果,就足夠她心動了。

“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我騙你做什麼?”王璐雙手叉腰,大有你不信就不把我當最好朋友的架勢。

“我沒有不相信你,”為了表明態度,鐘念念忙道,“這個花瓣在哪買,我也買一些?”

“是走我大伯的關係買的,我回去問問。”

王璐的大伯鐘念念知道,是個大官,走這樣的關係才能買到,想來花瓣的神異之處是真的。

鐘念念懷著期待又忐忑的心情等了一天,王璐遺憾告訴她,花瓣已經沒賣了。

鐘念念失望不已。

尤其臉上又爆了幾個痘後,更煩躁了。

鐘念念心情不佳,鐘母見了,以為她是在為家裡請藍雪過來慶生不高興,安慰她:“不管怎麼說,藍雪都是你哥哥選的人,是要跟她過一輩子的,你和你哥哥關係再好,以後你也會組建自己的小家庭,再說了,你哥哥就算結了婚,你還是他唯一的妹妹……”

“她來就來唄,我又沒說不讓她來,”鐘念念不耐,“我不是為這事煩,我有更要緊的事,現在顧不上生她的氣。”

鐘母與剛下班回來的鐘父麵麵相覷。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鐘父放下公文包走過來:“我們小公主在煩什麼?”

鐘念念忍了忍,還是沒忍住:“爸,你知道最近外麵賣的花瓣嗎?”

鐘父:“什麼花瓣?”

鐘念念:“哎呀,就是一種很貴的花瓣,可以祛痘的。”

鐘母:“什麼花瓣能祛痘?你彆是被哪個小廣告騙了。”

鐘念念生氣嘟起嘴:“算了,你們什麼都不知道,我還是去找王璐想辦法吧。”

無數達官貴人都做不到的事,鐘念念一個小姑娘自然沒辦法。

這還是鐘念念第一次想要什麼卻得不到,憋屈得不行。

到了生日那天,她還是不怎麼高興。

藍雪收拾好自己,準備去鐘家赴宴。

鐘家幺女十六歲生日,邀請她,表明了鐘家對她這個繼承人女朋友的認可。

拿禮物的那一刻,藍雪想了想,將從謝欽辭手裡買的符都帶上了。

休息室差點被鬼吃掉後,藍雪到哪都帶著符,有放包裡的,有貼身放在身上的,不帶著不安心。

鐘家燈火通明,來往客人絡繹不絕。

藍雪下了車,早等候在外麵的鐘沭迎上來:“本來想去接你的,小雪,什麼時候考慮給我一個名分?”

“我們現在,不就相當於公開了嗎?”藍雪把手放在他手心,看了眼守在外麵的狗仔。

鐘沭笑著帶人進去。

兩人絲毫不避諱外人親密,鐘父鐘母更是直言,藍雪是板上釘釘的鐘家少夫人。

“我們的小壽星呢?”

“我去樓上叫她。”

鐘夫人沒一會就回來了,神色慌張:“念念不在樓上。”

“彆急

,”

鐘父按住鐘母肩膀,“我帶人去找,你給她打電話。”

鐘沭去前廳安撫客人,藍雪陪在鐘夫人身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鐘父臉上凝重帶人回來,在鐘夫人慌張的目光中,搖了搖頭。

“電話也打不通,這死孩子跑哪去了?”鐘夫人急得直流淚。

“您彆著急,我們再想想辦法。”藍雪柔聲安撫。

“我去聯係一下她同學。”鐘沭拿著手機往外走。

和鐘念念玩得好的同學都被邀請來了,鐘沭問了一圈,一無所獲。

天色越來越暗,鐘夫人心中越來越著急。

一個女孩子,無緣無故失蹤這麼久,會遭遇什麼?

鐘夫人不敢細想。

“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找到她?”

找人……

藍雪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我找人問問。”

她現在能想到的,隻有謝欽辭。

電話響起的時候,謝欽辭正在和周華旭討論劇情,接通後,藍雪急切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

“謝哥,我男朋友的妹妹失蹤了,你能不能幫忙找找她?”

電話裡,傳來片場的吵鬨聲,藍雪一頓,突然想到,謝欽辭現在在外地拍戲,就算有辦法,恐怕也施展不開。

“不好意思謝哥,是我急病亂投醫了。”

“沒關係,找人要緊。”

藍雪失落垂下手,看鐘夫人充滿希冀的目光,無論如何都沒法掛斷電話。

她一咬牙,繼續道:“謝哥,我們找了各個地方,聯係了她的朋友,都沒找到人,您能不能幫忙算算,人在哪裡。”

遭遇靈異事件後,藍雪去了解了一下這方麵知識,知道有能力的大師,可以未卜先知,她現在能求助的,隻有謝欽辭。

“你先說說你們那邊的情況,具體一點,你們在做什麼,人是什麼時候不見的,不見之前有沒有什麼異常,我都要知道。”

藍雪逐一回答:“鐘家在給她辦生日宴,我們在鬆山彆墅,具體地址我發給你,下午四點的時候,她還在自己臥室,五點多鐘夫人上去叫她,就沒看到人了,她這幾天的異常,我問問。”

藍雪開了擴音,兩人的對話鐘家人聽得一清二楚,鐘夫人哽咽道:“要說異常,她最近一直想要一個什麼花瓣,然後心情不太好,問原因她不肯說。”

“花瓣?”謝欽辭本以為這事和自己八竿子打不著邊,沒想到兜兜轉轉和他居然有一定關係。

“是,是最近炒的很熱的一種花瓣,她想要,說是能祛痘,我們也想辦法給她買了,可惜這東西現在有價無市,買不到。”鐘父主動道。

“不會和這花瓣有關吧?”鐘夫人擦了擦眼淚,“賣花瓣的究竟是什麼人,害人不淺啊——”

對麵就賣花人本人,藍雪尷尬咳了一聲,打斷鐘夫人的話:“夫人,現在不是說花瓣的時候。”

“謝大師,鐘夫人她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

…”

藍雪試圖解釋。

“我說錯了什麼嗎?”

鐘夫人茫然無措。

“夫人,謝大師就是賣花瓣的人。”藍雪無奈壓低聲音解釋。

鐘夫人一聽,慌得不行,連忙給謝欽辭道歉。

“是我夫人口不擇言,大師,求您救救小女,我鐘家必有重謝。”鐘父緊跟著開口。

“沒事,”謝欽辭不至於小氣到因為一句無心之失記恨誰,現在重要的是把人找到,“藍雪,你帶著我的符吧?”

“帶了,帶了。”藍雪從包包裡取出一遝符。

這些符什麼類型都有,謝欽辭畫了哪些,藍雪每樣都買了一點。

謝欽辭轉而問:“你們設宴,傅先生來了嗎?”

“是傅氏的傅總?”鐘父小心求證。

“對,傅明霽,他來了嗎?”

“傅總來了,我去看看他還在不在。”

鐘念念失蹤的消息鐘父沒泄露出去,大廳裡,賓客雲集,鐘父看到被簇擁在人群中的傅明霽,將人請出來。

傅明霽會來,是因為傅氏和鐘家的公司目前正有合作。

“傅總,實在不好意思,有件事想請您幫忙。”

鐘父帶人往樓上走。

傅明霽設想了種種鐘父要他幫忙做的事,唯一沒想到的,是真正找他的人並非鐘父,而是謝欽辭。

按照謝欽辭要求,鐘夫人拿來沾染鐘念念氣息的貼身之物,藍雪從一遝符裡挑出一張,傅明霽把黑坨坨從鈴鐺裡喚出來。

為了不嚇到人,黑坨坨是隱身狀態。

“傅先生,借你的珠子一用。”

傅明霽取下珠子。

墨玉珠子裡儲藏有謝欽辭的力量,謝欽辭以珠子裡的力量為媒介,操控被挑出來的符。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平放在桌上的符緩緩豎起來,漂浮在半空中,符上用朱砂畫的線如同活過來一般,從符紙上脫離,纏繞住鐘夫人找來的貼身之物。

繞了幾圈,紅線鬆開發帶,衝向黑坨坨,沒入它的身體。

鐘家人隻覺得眼前紅光大盛,不自覺閉上眼,再睜開時,本就不大的房間被一顆黑色愛心擠的滿滿當當。

“它會帶你們去找人。”謝欽辭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

黑坨坨體積龐大,卻很靈活,從窗子鑽了出去。

鐘家人不敢多問,緊跟其上。

黑坨坨速度太快,鐘家人險些跟不上,為了等他們,黑坨坨飄出去一段距離又飄回來,偶爾撒歡似的橫衝直撞。

半個小時後,黑坨坨在一破舊倉庫前停下。

倉庫門是從外麵鎖著的,鐘父正要叫人來開鎖,黑坨坨大嘴一張,直接把鎖啃壞了。

門被推開,一陣灰塵灑下,鐘父揮了揮手,咳嗽幾聲。

鐘念念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鐘夫人跑過去,抱住女兒:“念念,你醒醒。”

鐘沭打著電筒,在倉庫走了一圈,沒找到第二個

人來過的痕跡。

“這座倉庫已經廢棄幾年了,念念為什麼會在這裡?”

鐘父擰眉:“倉庫是從外麵鎖的,如果隻有念念一個人,她是怎麼進來的?”

“彆糾結這些有的沒的了,”鐘夫人大喊,“你們快來看看,念念怎麼叫不醒!”

倉庫被遺棄多年,裡麵又臟又亂,手電筒的照明度有限,光線到不了的地方被黑暗籠罩,黑暗中,似乎藏了什麼,時不時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

“先出去。”傅明霽當機立斷。

鐘沭抱起妹妹,藍雪拿著手機跟在他身邊,邊往外走邊和謝欽辭形容鐘念念的情況。

鐘念念雙目緊閉,嘴巴微張,似乎在說些什麼,藍雪湊近了去聽,隻聽到微弱氣音。

“開攝像頭,給我看一眼倉庫。”

藍雪照做。

“把手機給傅明霽。”

手機到了傅明霽手裡。

“你走近一點。”

謝欽辭通過存放在墨玉珠子裡的力量感受,倉庫裡,有很濃的鬼氣。

珠子貼上的一刹那,鬼氣震蕩了一下。

謝欽辭道:“吃了它!”

謝欽辭想的很簡單,他不在,沒辦法親自解決倉庫裡的東西,與其放任它繼續害人,不如讓黑坨坨吃了,一次性解決倉庫裡的怨氣、鬼氣。

跟在傅明霽身邊的黑坨坨歡欣鼓舞飄進倉庫。

歐耶,是好吃的!

黑坨坨一個猛子紮進去。

很快,倉庫裡傳來令人牙酸的咀嚼聲。

藍雪和鐘家人站在稍遠一些的地方,看到整個倉庫晃動起來,兩分鐘後,倉庫塌了。

黑坨坨灰頭土臉從倉庫廢墟裡擠出來,抖了抖身上的灰。

“回去得洗個澡了。”傅明霽看了黑坨坨一眼。

“這麼大隻怎麼洗?”謝欽辭好笑。

傅明霽認真考慮:“用衝草坪的水管可以嗎?”

“謝大師,小女還沒醒,她要不要緊?”鐘父帶著鐘家人走回來,語氣急切。

對鐘念念的擔憂壓過了一切害怕,黑坨坨氣息恐怖又怎樣?反正不會傷害他們,鐘家人現在最關心的,是鐘念念的情況。

謝欽辭借著墨玉珠子裡的力量感受了一下:“鐘小姐是被附身了,附在她身體裡的東西藏在倉庫裡,如今已經解決,你讓藍雪將平安符放到她身上,去一去她身體裡的鬼氣,半個小時後她就能醒了。”

想到被黑坨坨破壞的倉庫,謝欽辭不確定問:“倉庫壞了,要我負責嗎?”

“謝大師不必為這點小事擔心,我們鐘家會處理好。”

鐘父這麼說,謝欽辭不再過問。

如謝欽辭所言,半個小時後,鐘念念從昏迷中醒來。

鐘夫人抱著鐘念念好一頓哭。

“你差點嚇死我,念念,你不是好好待在屋裡嗎?怎麼突然跑出去了?”

鐘念念從鐘夫人口中聽說

了發生的事,一陣後怕:“我不知道,我當時正想下樓,聽到窗戶外有人在喊我,我走過去看了一眼,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沒事了,沒事了,還好,有驚無險,”鐘夫人不斷撫摸女兒頭發,“這次要多謝你藍雪姐姐,知道嗎?”

鐘念念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從母親口中得知藍雪為了救自己所做的事,心中說不觸動是假的。

鐘念念看向坐在床邊一臉擔憂的藍雪,彆彆扭扭道:“謝謝你,還有,對不起,嫂子,之前是我太任性了。”

鐘念念生日當晚,鐘家宣布鐘沭和藍雪的婚訊。

幾天後。

像往常一般給牡丹澆水的時候,傅明霽發現牡丹掉花瓣了。

瑩白泛粉的花瓣落在花盆裡,落了淺淺一層。

傅明霽一片片撿起來,數了數,一共有十二片。

他將花瓣攏在一起,拍照片給謝欽辭發過去。

謝欽辭似乎不忙,直接打了視頻過來。

“不是說花瓣賣完了?”

“是賣完了,現在還有人在找我買,外麵已經炒到十萬一瓣了,有價無市,”傅明霽拿著手機走到花盆邊,“我今天起來給它澆水的時候,發現它掉花瓣了,剛剛那些都是我在花盆邊撿的。”

“掉花瓣?”謝欽辭詫異,“精怪會掉花瓣嗎?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傅明霽看了眼生機勃勃花枝招展大了兩圈花盆都快裝不下的牡丹,實在無法違心說出它生病的話。

鏡頭翻轉,傅明霽拿著手機往後退了些,將整株花拍進去:“它又長大了。”

謝欽辭打量了一會,實在看不出牡丹有哪裡像生病的樣子,隻看出了,“它是不是該換花盆了?”

“這個花盆要裝不下了,”傅明霽靠近了些,給謝欽辭看花盆裡,“根都長出來了。”

一些根已經擠到花盆邊緣了。

“給它換個大一點的盆,那些花瓣你先收著,等我回來看過再決定怎麼處理,至於這株花……”

謝欽辭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隔著屏幕,他無法感知到花的狀態。

“要是你覺得它有哪裡不對,就丟給黑坨坨吃掉吧。”

說起黑坨坨,傅明霽難得沉默了會。

謝欽辭看他臉色不對,問:“黑坨坨也不對勁?”

“沒,就是它的食物吃完了,最近鬨著不肯進鈴鐺。”傅明霽拿它沒辦法,隻能放養。

“你彆太縱著它。”

“謝哥,你在和誰講電話?”顧眠推門進來,聽到最後一句。

怎麼給他一種夫妻間聊孩子的錯覺?

顧眠搖搖頭,晃掉腦子裡不切實際的想法。

“我在看我養的花,它今天掉花瓣了。”

“是那朵牡丹嗎?我能不能看一看?”顧眠超感興趣湊過來,猝不及防和屏幕裡的傅明霽對上,一愣,心中的疑惑不經思索說出,“謝哥,你說的花就是他嗎?”

高大,禁欲,俊美。

把這樣一個大個男人當花養在家裡,好時髦啊。

不愧是他謝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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