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2 / 2)

“它們是死物,普通攻擊對它們沒用。”謝欽辭提醒。

它們離直升機那樣近,一下一下攻擊下,防彈玻璃不堪重負,裂開一道口子。

裂痕越來越大,“嗡”的一聲,整個碎掉。

趙峰和幾名下屬拿著武器守

在謝欽辭和傅明霽周圍。

聽到謝欽辭提醒後,龍組成員換了專門對付陰物的武器,猛烈攻擊下,兩隻怪鳥從半空中跌落。

不等眾人鬆一口氣,一隻體型稍大些的怪鳥長大嘴,失去行動力的兩隻怪鳥化為黑霧狀,被怪鳥吸收。

怪鳥身上的傷瞬間恢複,體型龐大了一圈。

“它們會相互吞噬!()”

;☉()”

謝欽辭在的地方離玻璃破掉的地方很近,怪鳥撲到直升機邊,巨大鳥喙貼近玻璃,試圖擠進一個頭。

看著一切發生的蒼白男人勾起嘴角。

這個東西是他培育出的底牌,等的就是這一刻!

嘴角弧度越來越大。

如鐵鉤一般的鳥喙衝到謝欽辭麵前。

趙峰的心提到嗓子眼:“謝大師,小心——”

“欽辭——”傅明霽瞳孔劇縮,身體前傾,想擋住謝欽辭身前。

謝欽辭摟住他肩膀,轉了個身,同時,另一隻手狠狠抓住伸進來的那根脖子。

蒼白男人臉上的笑凝固了。

謝欽辭鬆開傅明霽,像拉漁網一樣,拽著怪鳥脖子往裡薅。

狹小破洞裡,怪鳥巨大的身子在謝欽辭的拉扯下,一點點擠進來。

怪鳥另外兩個頭正好被卡在窗外,動彈不得。

謝欽辭捏住怪鳥脖子,無形力量自他手中散發,沒入怪鳥身體。

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就見以謝欽辭手為起點,怪鳥身子一點點碎開。

和剛才破碎的玻璃一樣,化為無數碎片,消散在夜空中。

親眼目睹這一切的龍組成員瞠目結舌。

“另外兩隻,你們想辦法把它們逼過來。”

三架直升機合作,謝欽辭用同樣的方法解決了剩下兩隻。

趙峰等人第一次如此直觀感受到謝欽辭的實力。

那是足以淩駕於一切的強大存在。

幸好,這樣的人是友非敵。

聽完趙峰的形容,龍組上層一致慶幸。

蒼白男人被單獨關押,有專人審訊,謝欽辭和傅明霽暫時住在龍組安排的住處,休息一晚。

一天動用太多力量,達到了這具身體的承受極限,謝欽辭簡單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陷入昏睡。

傅明霽同公司高層安排好明天的會議,進來時,謝欽辭已經睡著了。

不知道趙峰怎麼和上層說的,龍組把他們安排在一個套房。

暖色燈光下,一個小時前的驚險戰鬥遠去,傅明霽放下手機,坐到床邊,注視躺在床上的青年。

看不見的紫氣從他身上傾瀉而下,一點點彙入謝欽辭身體,修複他因力量使用過度造成的損傷。

一覺醒來,神清氣爽。

謝欽辭一動,感受到手上壓著什麼,睜開眼,見傅明霽趴在床邊,手隔著被子搭在自己手上。

紫氣化為細流,

() 將他包裹。

謝欽辭感受了一下,他的身體已經完全恢複了。

男人伏在床邊,似乎睡的不是很安穩,眉頭微微蹙起,一絲不苟的襯衫多了幾道褶皺,謝欽辭盯著他看了會兒,緩緩將手抽|出來。

他的手一動,傅明霽就醒了。

睜開眼,目光帶著剛醒來的茫然。

“傅先生在我床邊守了一夜?”

謝欽辭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傅明霽怔了一下,坐直身體。

長時間維持一個不太舒服的動作,他的身體已經麻了。

“我昨晚見你臉色很差……”傅明霽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他原本打算在床邊坐一會兒就走,沒想到一待就是一夜。

“你好點了嗎?”

謝欽辭點頭:“已經好了,還要多謝傅先生。”

“我沒做什麼。”傅明霽搖搖頭。

謝欽辭盯著他。

他好像並不知道自己身上帶有紫氣。

也不知道無意間用紫氣給他療了傷。

謝欽辭正要說什麼,房門被敲響,趙峰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謝大師,您醒了嗎?”

“醒了。”

收拾好自己,謝欽辭和傅明霽出門。

他們住的,是龍組在燕京的基地,與外界隔絕。

整個基地都在地底,四周布有陣法大師繪製的大型陣法,保障裡麵的絕對安全。

早餐是在基地用的。

吃完後,傅明霽被一名龍組成員送回地麵,謝欽辭跟在趙峰身後,去見龍組高層。

謝欽辭本以為自己會見到很多人,沒想到推門進去,隻看到一個和藹老頭坐在裡麵。

怎麼也不像是能掌管龍組這樣勢力的。

謝欽辭回頭看了趙峰一眼。

看到裡麵坐的人,趙峰顯然也很驚訝,不過他沒說什麼,將謝欽辭帶到裡麵,就出來了。

門被從外關上。

“謝大師,久仰,”和藹老頭站起來,主動介紹自己,“我姓何,你想怎麼稱呼我都行。”

“何老。”謝欽辭明白,能獨自出現在這裡的,可能比他原本要見的人權利更大。

“隨便坐,”何老招呼,“昨晚的事,多謝謝大師出手,救下組裡的小孩。”

以何老的年紀,喊趙峰他們小孩好像沒什麼不對。

“本就是我惹出事,沒道理讓彆人跟著受罪,”謝欽辭端起桌上的茶杯,“我可以喝嗎?”

“不知道謝大師喜歡什麼,這裡的飲品謝大師隨意取用。”

圓桌上,除了謝欽辭手邊的茶,還有顏色不一的果汁,旁邊還有一杯熱牛奶。

寒暄完,何老說起正事:“‘光明壇’這個勢力,其實我們很早就有關注了,但他們一向藏得很深,抓不住馬腳,上次雲城若不是謝大師出手破壞他們的計劃,後果怕是不堪設想。”

“西城亦是如此,聽說謝大師最近在

為買房的事發愁,我們商量後,決定將林景灣的一棟彆墅安排在你名下。”

謝欽辭正要拒絕,何老遞給他一份文件;“謝大師先彆急著拒絕,不是無故給謝大師發房,是希望謝大師幫一個忙。”

謝欽辭拿過文件,打開。

傅明霽回到公司,助理之一走過來:“傅總,有一件事。”

辦公司裡,傅明霽臉色難看:“怎麼不通知我?”

“他們動作很快,而且我們查不到他們的來頭。”

傅明霽臉色凝重:“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把等會開會要用的材料送來。”

“是,傅總。”

助理離開後,傅明霽拿出一根煙,夾在手中,沒有點。

坐了一會,他給傅老爺子打了個電話。

“爺爺,我名下那棟彆墅,您知道是誰買走的麼?”

也是他的疏忽,為了方便,房子掛在賣房網上忘記撤下來了,如果是彆的房子,傅明霽根本不會多問,但那棟彆墅是謝欽辭指定要的,現在被買走,他怎麼和謝欽辭交代?

“我還說你今天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什麼房子?”傅老爺子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你手裡資金不夠,開始賣房了?”

“不是,是給一個朋友準備的。”傅明霽捏了捏眉心,不知該怎麼解釋。

“哪裡的房子?”

“林景灣的。”

“我給你問問。”

傅明霽又打了幾個電話,讓人去查查,房子是被誰買走了。

下午,開完會,派去查消息的人得到了結果。

傅明霽打開文件,看到房主上一欄上牽著龍飛鳳舞的“謝欽辭”三個字,微微一愣。

這時,傅老爺子的電話也打了過來。

“不怪你查不到,房子被上麵的人買走了,據說是要贈送給某個人。”

結合查到的消息,傅明霽哪還不明白前因後果。

“我知道了,爺爺。”

“這棟房子估計不太好要回來,你朋友要是要,你可以在我名下房子裡挑一挑,看有沒有他能看上的。”

“不用了。”

自己千方百計沒送出去的房子,兜兜轉轉還是到了謝欽辭名下。

謝欽辭從基地出來,先給經紀人打了個電話,昨天走得匆忙,他還沒和梁肅聯係。

電話很快接通。

“我知道,劇組這邊已經請好假了,你先忙那邊的事。”儘管知道自己帶的藝人不一般,當國家特殊部門親自來給謝欽辭請假的時候,梁肅還是震驚了。

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他家藝人究竟發展到了什麼地步?

會不會哪一天被國家征用,不還回來了?

想想不是沒這個可能。

梁肅心中擔憂,卻沒說什麼,隻告訴謝欽辭,這邊都安排好了,讓他不要擔心,專心解決那邊的事。

對謝欽辭突然請假,最不習慣的莫過於時陽榮。

錢包的事還沒解決,縱然手裡握有謝欽辭留下的符,時陽榮還是缺少安全感,無論拍戲還是回酒店休息,都不一個人。

經紀人不得不派了幾個助理貼身跟著他。

謝欽辭回燕京,最高興的莫過於顧眠。

“謝哥,我還以為要等拍完這期去西城才能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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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眠沒多問,絮絮叨叨說起自己回燕京後發生的事。

以在音樂綜藝裡發生的事為主。

說著說著又開始吐槽晁涵煦:“謝哥,我覺得我和他肯定是天生的八字不合,汪姐讓我少惹事,可我不惹事他總要來惹我。”

“謝哥,你會唱歌嗎?”

謝欽辭:“?”

“怎麼突然問這個?”

“就是我們綜藝,下期有個環節,邀請朋友合作,唱一首歌,我這不是跟你關係最好嗎?嘿嘿,謝哥,來不來參加?”

“我已經讓汪姐給梁哥發消息問你的行程了,如果不合適我再去找其他人。”

“唱歌的話,我可能不太會。”

謝欽辭不是說謊,他就沒怎麼唱過歌,頂多哼過一些詭異的調子。

“不要緊,還有一段時間,實在不行大部分我來唱就行。”

謝欽辭在盛世的自由度很高,梁肅收到邀約後,發消息詢問謝欽辭意見。

【梁肅:我看了時間,你想參加的話,可以抽空參加,這檔音樂綜藝規格很高,不是那種為了捧人的綜藝,參加的話,對你提升人氣很有好處。】

【梁肅:你目前作品太少了,隻有一個MV角色稍微出圈,《同歸》還沒播,曝光度確實少了些。】

【謝欽辭:我試一下。】

“經紀人給我發消息了,我說可以試一下。”

顧眠壓著聲音歡呼一聲:“太好了。”

幾杯果酒下肚,顧眠話更多了。

“我大哥又給我打電話了,我一點也不想回去,我覺得我能養活我自己,不需要靠他們,他們好煩啊,我在家的時候天天嫌棄我這裡嫌棄我那裡,我離開了又想讓我回去,我才不回去。”

謝欽辭喝了一口,輕微眩暈感湧上頭頂。

“謝哥,傅總是不是在追你啊?”

謝欽辭:“?”

“你不是說,傅總也跟去了西城嗎?我跟你說,像傅總這樣的大集團掌權人,根本不會為了一個小分公司的事到處奔走,他去西城,絕對不是為了分公司的事!”

顧眠到底是顧家人,雖然這兩年沒回去了,該知道的還是知道的,比如傅氏的傅總,一向低調、冷峻,圈內人都說他是高高在上的神佛,無法接近。

可看看謝欽辭身邊的傅總,顧眠一開始都不敢把這兩

() 個人聯係在一起,傅明霽和謝欽辭相交,從不刻意隱瞞,顧眠就是不想相信他們是同一個人都不行。

總之,他覺得,傅明霽對謝欽辭,絕對不一般。

“還有上次,我說他是你養在家裡的花,他一點都沒生氣。”

“說明他脾氣好。”謝欽辭輕微搖晃手裡的酒杯。

杯中液體搖晃,折射出璀璨光芒。

“謝哥,你認真的嗎?”顧眠重新給自己倒了杯酒,“這世上,估計就你一個人覺得他脾氣好。”

仔細一想,在謝欽辭麵前,傅明霽可不是脾氣好嗎?

酒瓶重重落在桌上,發出清脆響聲,顧眠支棱起來,慫恿:“謝哥,不然你問問他?”

謝欽辭:“問什麼?”

顧眠:“問他是不是喜歡你啊。”

謝欽辭:“問了又能怎樣?”

顧眠被問住了,撓了撓頭發:“問了……如果他喜歡你,你不喜歡他,你可以拒絕他,讓他以後不要來煩你,如果你也喜歡他,或者對他有好感,可以試著處一處。”

“有傅總這樣的人當對象,好拉風。”顧眠又給自己灌了口酒。

酒精作用下,謝欽辭思緒有些混沌,想不了太複雜的東西,情不自禁跟著顧眠的話走。

傅明霽喜歡他嗎?

謝欽辭不知道。

他隻知道,傅明霽對自己和對彆人不一樣。

非常明顯的區彆,謝欽辭不至於心大到一點都察覺不到。

那他喜歡傅明霽嗎?

喜歡是什麼?

謝欽辭要把自己繞暈了。

汪姐來清吧抓人,謝欽辭的經紀人和助理都不在燕京,她想了想,將消息發給席元白。

席元白見了,一挑眉,將消息原封不動轉發給傅明霽。

傅明霽在加班。

他去了西城幾天,公司堆了不少要做的事。

看到消息,他抓起西裝外套往外走。

他趕到的時候,汪姐正讓助理把醉成一灘的顧眠扶起來。

“傅總?”看到來人,汪姐一愣。

傅氏掌權人,她曾在年會上遙遙看過一眼,那樣氣度的男人,她不會認錯。

傅明霽點了下頭:“我來接他。”

謝欽辭靠在沙發背上,太陽穴一突一突的,他忽視了果酒度數低,喝多了依然會醉,感受到有人靠近,下意識想把人推開。

“欽辭,是我。”

熟悉的紫氣包裹而來,謝欽辭皺起的眉頭鬆開了些。

傅明霽抱起他,從清吧的特殊通道出去。

“欽辭,你是去酒店還是林景灣的彆墅?”

風一吹,謝欽辭清醒了些,他在傅明霽懷裡蹭了蹭:“都不去。”

醉酒後,謝欽辭更憑本能行事,他覺得傅明霽身上的紫氣舒服,就不想離開他。

傅明霽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謝欽辭,褪去了清醒時的強大,任何一個小動作都像是觸碰到了他心尖上。

一路將人帶到自己常住的房子,傅明霽動作輕柔把人放在床上,打算去煮一碗醒酒湯。

起身時遇到了阻礙。

他的脖子被青年勾住了。

謝欽辭一手搭在他脖子上,力氣不大,傅明霽卻沒有掙開,而是維持原動作,看著身下的人。

因為醉酒,青年臉上泛著紅,傅明霽聽到了自己加快的心跳聲。

“咚——咚——咚——”

他的目光一點點變得深邃,心底渴望叫囂著衝破牢籠,這一刻,傅明霽沒法否認自己的心。

他喜歡他。

不。

是比喜歡更重一層的愛。

他愛上了他。

早在第一次見到時,心動的種子便已種下。

曖昧氣息流轉。

謝欽辭忽然睜眼,直直撞進傅明霽滿含愛欲的眸。

他頓了一下,聲音很輕地問:“傅先生,你喜歡我,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