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1 / 2)

柳仙也是沒辦法,才找上謝欽辭。

“謝大師,您能不能幫它看看,是不是哪裡出了岔子。”不然怎麼會變不回來呢?

明明本體模樣是最不需要變化的。

謝欽辭摸了摸小蛟的腦袋,小蛟信賴蹭了蹭他。

一絲微弱的力量順著謝欽辭手指沒入小蛟身體,謝欽辭之前強行用自己的辦法將蛟變小過,不過那個時候變小之後的樣子可比現在大多了。

力量在小蛟體內遊走一圈,收了回來。

“它沒什麼問題,就是對力量運用不熟練,多等一段時間就好了,現在這樣也好,方便帶出來玩。”

見謝欽辭說沒事,柳仙暗暗鬆了口氣,他就怕蛟是哪裡出了問題。

“沒事就好,至於變不變得回來倒沒那麼重要了,雖然體型龐大,但它的心智給人的感覺確實不怎麼大。”

謝欽辭讚同點頭。

確認小蛟沒問題,謝欽辭打算回去了,誰知這個時候出了意外。

柳仙來接小蛟的時候,小蛟扭動身子避開了,衝它“嘶嘶”吐信子。

柳仙麵露難色:“謝大師,它說,它現在變小了,想跟你回去,說現在的它不占地方,你隨便找個犄角疙瘩放它就行。”

謝欽辭之前就拒絕過養蛟的請求,現在恐怕也不會接受。

隻是彆看蛟活了那麼多年,實際執拗的很,這些天也一直吵嚷著要見謝欽辭,柳仙被它鬨得沒辦法,加上想弄明白它身體是什麼情況,才跟龍組上麵打了商量,把蛟帶到這裡。

謝欽辭撫摸小蛟腦袋的動作一頓,用兩根手指將它捏起來,與自己平視:“想跟我回去?”

小蛟直愣愣看著他,沒反應。

柳仙用蛇語翻譯了一遍,小蛟迫不及待點頭,目光變得雀躍。

謝欽辭一言難儘看向柳仙:“這麼久了,它還聽不懂普通話?”

“是,也不全是,”柳仙歎了口氣,“它能聽懂‘吃’和‘玩’等字。”

謝欽辭想到同樣選擇性聽懂的黑坨坨,一陣沉默。

這一鬼一蛟還真是適合湊一起。

帶回去養也不是不行,就是不知道黑坨坨對新加入的成員會不會不高興。

黑坨坨智商不高,領地意識卻強得很,不過它隻是不讓謝欽辭養彆的鬼,對謝欽辭養花啊一類的,好像沒太大反應。

不不過怎麼也得問問黑坨坨的意見。

謝欽辭從傅明霽手裡拿過鈴鐺,把黑坨坨從裡麵召出來,與它溝通了一下。

黑坨坨體型比小蛟大多了,之前在津海,它跟在傅明霽身邊沒見過蛟,回來後,僅見過的幾次,都伴隨著痛苦的上課,黑坨坨對小蛟,頗有種學渣同病相憐的感覺。

“汪?”黑坨坨湊到小蛟身邊,困惑轉來轉去,似乎在好奇,蛟怎麼那麼小了。

以前大的時候,它可以在它身上滑滑梯的。

現在它可以把它頂腦袋

上。

黑坨坨帶著不確定目光看向謝欽辭,“汪()”

;☆()”

“答應。”

既然黑坨坨也答應了,謝欽辭將小蛟纏在手腕上,帶了回去。

路上,傅明霽在一家商場旁停車。

“你要買東西?”

“買一些小蛟用的物品。”

謝欽辭想了想,自己好像沒怎麼跟傅明霽逛過街,跟著下了車。

兩人直奔寵物區。

傅明霽根據小蛟的體型,買了用來給蛟做窩的亞克力箱子,還買了一些蛇類口糧。

“它應該可以吃蛇的食物吧?”傅明霽拿著一包寵物蛇口糧,不確定問。

“它吃什麼都行,不吃也行。”

傅明霽另一隻手始終牽著謝欽辭的手,兩人在寵物區逛了一會兒,除了給小蛟買東西,還給威森爾買了一些。

帶著東西回到家,威森爾搖著尾巴出來迎接他們。

謝欽辭摸了把威森爾的腦袋,將小蛟介紹給它。

威森爾歡喜舔了舔小蛟,給它舔了一身口水。

傅明霽組裝好透明的箱子,問:“放在客廳還是放在坨坨它們屋?”

“屋裡還有空間嗎?”

托傅明霽的福,黑坨坨和威森爾的屋子,各種玩具零食,裝得滿滿當當。

“能騰出地方。”

“那就放它們屋吧,它也在這裡住不了多久,柳仙說,讓它在這邊玩幾天,到時候我給他送回去,畢竟,它今後要在燕京生活,語言不通是個大問題。”

傅明霽深有同感:“可以讓它和黑坨坨一起看早教視頻。”

謝欽辭點頭。

安置好小蛟,謝欽辭坐到沙發上:“也不知道阮阮的魂魄被她養弟弄哪裡去了。”

傅明霽拿著冰凍果汁過來,貼了貼謝欽辭臉頰:“找到阮阮魂魄了,能救回她嗎?”

傅明霽有些擔心好友,以前不知道還好,現在知道阮阮是為了救他變成這樣,恐怕無法釋懷。

“能,阮阮的身體是活的,對了,我問問黑無常她的壽命有沒有儘。”若陽壽沒儘,隻要找到阮阮魂魄,謝欽辭就能讓她回魂。

黑無常最近正因小地府的事忙碌,謝欽辭消息發過來的時候,他放下手頭的事,去檢查了一下生死簿。

【黑無常:謝大師發來的這個生辰八字,可以活到壽終正寢。】

壽終正寢,就不是早逝的命格。

謝欽辭將消息給傅明霽看:“這下能放心了?”

傅明霽側頭在他額頭親了一下:“放心,有謝大師出手,哪有不放心的?”

茶幾上,小蛟艱難將自己盤在杯子上,吸溜吸溜喝裡麵的果汁。

喝第一口,冰的它一個激靈,緊接著,是充斥味蕾的清甜,小蛟發誓,它從沒喝過這麼好喝的水。

() 在龍組的時候,

龍組給它提供的食物大多是生肉,

沒怎麼給過它人類食物,小蛟從不知道,人類的食物可以這麼美味。

它現在隻恨不得變大兩圈,將杯子裡的水全部喝掉。

傅明霽和謝欽辭親昵貼了一會,餘光掃到舔果汁的小蛟,目光一頓:“欽辭,它是不是變大了一點?”

謝欽辭目光移過去:“好像是。”

等小蛟喝蒙圈,謝欽辭把它拎過來,拉長比了比:“應該長了幾厘米。”

小蛟懵懵被拉長量了個長短。

謝欽辭若有所思看了眼傅明霽。

傅明霽遲疑:“是我身上的紫氣?”

“有一定可能,不過它待在你身邊不是什麼壞事。”

黑坨坨叼著一袋薯片過來,它現在已經可以直接接觸各種陽間東西了,自從可以吃人類食物,它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對薯片一類吃起來脆響脆響的零食情有獨鐘。

“哢嚓”“哢嚓”聲不斷傳來。

傅明霽提醒了一句:“彆吃漏在地上。”

黑坨坨懂事的伸出一片黑霧接在自己下方,像一塊會動的桌布,掉下來的碎屑都被黑霧吞了。

席元白來到療養院。

驟然得知這麼多內情,他的心情很複雜。

他一直想弄清楚,女友阮阮為什麼會突然和自己提分手,還那麼決絕,他想過很多種可能,唯獨沒想過,會是因為對方的養弟想害他。

坐在床邊,席元白執起病床上女孩的手,哽咽道:“阮阮,你怎麼這麼傻,你可以告訴我,我們一起想辦法,而不是自己去承擔這一切。”

但席元白也知道,那個時候的自己,就算知道了,恐怕也對付不了阮阮的養弟,反而可能讓自己的處境更艱難。

“我一定會救你的,阮阮。”

傅明霽將招聘公益基金負責人的消息放出去,無數人來應聘。

“傅氏不是有自己的公益基金嗎?怎麼又辦了個新的?”

“聽說這次是專門為了保護動物辦的,所有錢都用在救助動物上。”

來應聘的人大多西裝革履,狀態很好,用飽滿精神迎接這次招聘。

土撥鼠精的錢已經到位了,他們這邊還沒找到合適的負責人,謝欽辭有些著急。

傅明霽捏了捏他的耳垂:“這件事急不得,涉及到了成了精的不科學事件,我們總要找到最合適的人選,不然後續可能會出麻煩。”

“我知道,當初答應的時候,我完全沒料到,找這麼個人這麼難。”

傍晚,季文博結束一天的上班,回家。

路上,他突然想起,同事說的,他上下班路上開了一家新餐館,物美價廉,味道很好。

忙了一天,季文博實在不想回去了還要做飯,打算去嘗嘗這家的菜。

將車開進小巷子,他找到了藏在居民樓裡的小餐館。

規模不大,客人卻很多,開店的是一對老夫妻,很熱情。

季文博本來看人多都不打算在這吃了(),

?(),

架不住熱情的老板夫婦,愣了坐了下來。

“這位先生,您是一個人,這位客人也是一個人,你們拚個桌,菜很快就上來了。”

季文博坐下後,不動聲色打量了一下坐在對麵的人。

是個慈眉善目的老者,穿著不與時代脫軌的布衣,衣服洗的很乾淨,笑眯眯的,帶著一股說不上來的氣質。

兩個陌生人拚桌,沒什麼好說的,菜上來後,季文博風卷殘雲吃完,離開。

因為在外麵吃了晚飯,他回家的時間比平時要晚一些。

將車停在地下停車場,季文博熄了火,開門下車。

地下車庫靜悄悄的,除了他,再也看不到第二個人。

“今天的停車場怎麼這麼冷?”七八月份的天氣,他從開著冷氣的車裡出來,應該感覺到熱才對,偏偏這裡給他的感覺更冷了。

季文博意識到不對,他不敢多待,忙進了電梯。

“噠——噠——”

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季文博第一反應是回頭,但他的動作硬生生被他止住了,他很確定,剛才周圍沒有人,那麼怎麼會有腳步聲出現。

手心沁出一層汗水。

電梯到了。

電梯門打開,空洞洞的電梯,仿佛成了一張擇人而噬的大嘴。

腦子裡自動浮現出曾經看過的各種發生在電梯裡的鬼故事,身後的腳步聲還在不斷靠近,留給他猶豫的時間不多了。

季文博一咬牙,放棄了電梯,轉而走向安全通道。

“唉。”

一聲不輕不重的歎息聲在身後響起,似乎在惋惜他沒走進電梯。

季文博住十二層,爬十二層樓梯對一個成年男人來說,不算特彆難,門在身後關上,樓梯裡,燈光明亮,季文博淺淺鬆了口氣,開始爬樓。

一層、兩層、二層……

季文博越爬越渾噩,他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這些樓梯仿佛成了一個閉環,怎麼也走不到儘頭。

“噠——噠——”

熟悉的腳步聲再次從身後響起,季文博渾噩的腦子突然出現一陣清明。

不對!

以他的速度,他應該早到十二層了,絕對不可能花費這麼長時間。

身後的腳步聲不疾不徐,似乎覺得獵物已經無法逃脫,有種遊刃有餘的閒適。

“撲通——”

“撲通——”

心跳聲一次快過一次,季文博緊繃到了極致。

跟在他身後的,是誰?

他不敢回頭,這個問題注定無法解答。

陰冷氣息逼近,潛意識瘋狂叫囂著危險,季文博扶住欄杆的手不斷用力。

更近了。

他幾乎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從背後一點點靠近自己,陰冷感將他整個人包裹。

“啊啊啊啊啊!!!!!!!!”

() 隨著一陣慘叫聲發出,

陰冷感消失了。

季文博在原地站了很久,

才慢慢找回一點知覺。

衣兜裡有什麼在發熱。

季文博後知後覺意識到。

他動了動僵硬的手臂,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一張發著熱的符。

他記得這個東西,是上次學弟餘淮希住院,他去看望對方,對方送的。

季文博知道,餘淮希的爺爺開了一家香火店,想著好歹是學弟的一番心意,雖然封建迷信了些,他也不好辜負,就將符裝進了衣兜裡。

“是它救了我嗎?”季文博握著溫度漸漸降下來的符,喃喃自語。

他靠著欄杆,慢慢回頭,身後,空無一人,什麼都沒有。

他這才發現,自己正站在十二層和十二層之間。

原來,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到了。

後背衣服被冷汗浸濕,接下來的時間裡,季文博沒再遇到其他奇怪的事。

坐在靜謐房間裡,他甚至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一切,是不是自己的臆想。

疲憊地陷入夢鄉。

第二天去公司,同事驚奇問他:“文博,你昨天是熬了個大夜嗎?怎麼精神這麼差?”

季文博揉了揉太陽穴:“可能是沒休息好。”

之後幾天,季文博都隨身帶著餘淮希給他的符,也沒再發生什麼怪事。

恰在這個時候,他負責的工作出了紕漏,每天焦頭爛額,實在沒心神去細究那天發生的事。

公司空出了一個副總職位,他在這家公司工作了近十年,上司也說,為公司創下的業績不少,上司隱晦提醒過他,這次他很有可能會繼續升一升。

季文博每天忙成陀螺,很快將那天發生的事拋到了腦後。

直到有一天在公司加班到半夜,他回家洗漱的時候,在鏡子裡,看到了一雙充滿惡意的眼睛。

“嗡——”

手機響了。

謝欽辭拿起手機,點開,是餘淮希打來的電話。

餘淮希已經在初步接手餘老爺子的事業,如今做的有模有樣的,第一批做出來的成品免費送給了謝欽辭。

“謝大師,您現在忙嗎?”

電話裡的聲音有些喘。

“我現在在家,怎麼了?”

“是我一學長,遇到一些很奇怪的事,我能帶他來找您嗎?”

“你帶他過來吧。”

掛斷電話,餘淮希望向身邊神色疲憊的男人:“謝大師說讓我帶你過去。”

季文博吐出一口氣:“多謝你了。”

他也是沒辦法,才找上的餘淮希。

每一天,他都有種被人盯著的感覺,似乎有什麼存在,時時刻刻在暗處窺伺著他,等待合適時機對他下手。

因為這個,他都快神經衰弱了。

“跟我客氣什麼?當初要不是有學長你,我還不知道要走多少彎路呢。”

壓在心

頭的事有了解決辦法,

季文博心情放鬆了一些:“你現在是打算徹底轉專業嗎?”

餘淮希點頭:“金融方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