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6 章(2 / 2)

他操控的那些東西,是從R國那些人手裡買到的,R國陰陽師能偽造身份登上遊輪,除了古家出力,他也出了一份力。

“你知道他們打算做什麼嗎?”

鄒尋沉默了好一會兒,啞聲開口:“我不知道具體的,隻知道他們打算借著這次出海,做點什麼。”

而鄒尋自己,也是想趁這次出海,對鄒家的親生孩子下手。

他想的很美好,R國那些人告訴他,他們要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覺,不會被任何人察覺,一切結束,他們從海上回來,外界隻會以為,是他們不幸遇上了海難。

除掉鄒家的親生孩子,鄒家的一切,都會成為他的。

“我不知道,他們打算害死一船的人……”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錯,鄒尋捂住臉,失聲痛哭。

勾結R國陰陽師,謀害同胞,等待他的,將是最嚴厲的處罰。

鄒尋知道,自己難逃一死,他想再見鄒家人一麵,龍組將消息傳到鄒家,鄒家家主沉默了好一會,拒絕了。

古家並不知道R國那些人背地裡有這樣的謀劃,被告知的那一刻,人都傻了。

古家家主癱坐在椅子上,雙目無神:“完了,一切都完了。”

屬於古家的時代,徹底落下帷幕。

鄒家也受到一定波及,好在沒傷及根本。

回到家,謝欽辭來不及說什麼,被傅明霽迫切吻住。

“我好害怕……”傅明霽的唇著急確認著什麼,一遍遍吻過謝欽辭的身體。

謝欽辭的手抓住他的頭發:“我沒事,我不會有事。”

累到極致,謝欽辭撐不住睡了過去。

他做了一個夢。

夢裡,他站在雲霧縹緲的山頂,放眼望去,山河傾覆,地動山搖。

有人走到他身邊:“祂動手了。”

夢裡的謝欽辭嘲諷地“嗯”了一聲。

“為了誅殺我,祂也是煞費苦心。”

“我不會讓祂成功的。”

“無所謂,”謝欽辭抬頭望著快要塌陷的天,“反正,我也不會讓祂好過。”

第二天中午十二點,謝欽辭才迷迷糊糊醒來,在床上迷瞪了好一會,才清醒。

夢裡的“祂”,指的是什麼?

謝欽辭直覺,這個夢和自己的過去有關。

房間很暗,謝欽辭伸手撈了撈,摸到枕頭邊

緣的手機,打開,數不清的信息跳出來。

謝欽辭逐一回複過去。

傅明霽端了熱粥進來,吃飽後,謝欽辭發現傅明霽的目光還是片刻不離地落在自己身上。

謝欽辭好笑摸了摸他的臉:“我真的沒事,我不會無緣無故去送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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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霽手指抵住謝欽辭的唇,“不許說那個字。”

謝欽辭不輕不重咬了他一口:“黑坨坨怎麼樣了?”

“和威森爾、小蛟一起在外麵玩。”

“這次竟然沒有沉睡嗎?”

傅明霽低頭,謝欽辭唇角吻了一下:“它這次很精神。”

消磨了一個下午時間,趙峰打來電話,問要怎麼處理八岐大蛇。

八岐大蛇還活著,隻是狀態很差,它受了重傷,又失去神骨,體型都縮小了一點。

“R國的幾個陰陽師呢?”

“他們親眼目睹了八岐大蛇被您輕鬆解決的一幕,一個個跟嚇傻了一樣,嘴裡不斷念叨著‘這不可能’,我們連夜審問,他們確實和光明壇有合作,八岐大蛇也是因為光明壇才能提前複活的。”

謝欽辭不意外這個結果。

休息一天後,謝欽辭帶著黑坨坨去了一趟龍組基地。

川島相界等人被秘密關押在基地的監獄裡。

“是你?!”川島相界看著站在監獄外的青年,雙眼冒氣火光,“是你殺死了我們的神獸!”

“一條畸形蛇,也配叫神獸?”謝欽辭居高臨下打量他,“忘了說,你送的禮物,我很喜歡,我養的鬼也很喜歡……”

看著川島相界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謝欽辭慢悠悠說完最後一個字:“吃。”

“謝欽辭!”

川島相界目眥欲裂。

他們喂養了那麼久的神獸,不知舍棄了多少人的性命,好不容易將神獸喂養到這麼大,謝欽辭說什麼?說他養的鬼很喜歡吃?

他們的神獸,竟然淪為了一隻鬼的食物?!

川島相界無法接受。

欣賞夠了川島相界的表情,謝欽辭轉身,身後突然傳來川島相界諷刺的聲音。

“你們以為,我一個R國人,是怎麼謀劃這一切的?還不是因為有華國人肯幫忙?彆以為解決了我們,你們就能高枕無憂了,我背後的人,我的國家都不會放棄我們!而你們,那些人也不會放過你們!”

謝欽辭停下腳步,歎了口氣:“你怎麼就不明白呢?那些人,怕我怕的跟什麼似的,也就你們,傻乎乎被他們當槍使,你和他們接觸過吧?知道他們有多少手段吧?那你說,他們恨我,為什麼不親自動手?”

川島相界愣住了。

再不願意相信,他也不得不承認,謝欽辭說的話很有道理。

他來華國,跟那個勢力接觸時也發現了,他們特彆謹慎,藏的很深,根本不敢冒頭,那個時候他沒多想,現在想,這些行為,何嘗不是因為忌憚?

謝欽辭沒再搭理

() 三觀俱裂的川島相界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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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傳消息回來後,上麵就有動作了,來接應川島相界等人的船被我們控製帶回來,可笑R國還想向我們討人,譴責我們,他們哪來的臉?”

這些事自有上麵的人處理,趙峰告訴謝欽辭也是因為實在氣不過。

“不過我們這次也算拿捏了他們的把柄,那邊的玄門勢力想施加外部壓力,讓我們歸還八岐大蛇,做夢去吧。”

八岐大蛇的歸屬他們早決定好了,全部給黑坨坨加餐!

傅氏大樓。

“傅總,伯納爾先生找您。”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傅明霽放下筆:“請他進來。”

伯納爾打算將商業版圖向華國擴張,他的公司本就與傅明霽有合作,來華國發展,雙方合作必定會更進一步。

林特助將人帶進來,倒好茶,默不作聲退了出去。

“傅,我想請你幫個忙。”

伯納爾的聲音不太對,傅明霽抬頭,一愣:“幾天不見,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伯納爾抹了把臉:“遇到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我在這邊人生地不熟的,能想到的人,隻有你。”

“其實我是想請你的愛人謝幫忙,我懷疑,我撞鬼了。”

傅明霽回家的時候,身後跟了條尾巴。

謝欽辭詫異看了眼幾天不見,身上鬼氣濃得幾乎要溢出來的金發男人:“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怪事?”

“謝,我就知道你能幫我!”伯納爾神情激動,“傅,你已經和謝說了嗎?”

“他沒說,是我看到了你身上濃鬱的鬼氣,猜的。”

上次遊輪宴會,伯納爾也在,他親眼目睹了如科幻電影的一幕,深刻記住了那天發生的事,這次遇到怪事,第一反應就是尋求謝欽辭的幫助。

剛好,他和傅明霽有合作,不然他都不知道要怎麼聯係上謝欽辭。

謝欽辭的一切,都是受華國嚴密保護的。

“說說看,你遇到了什麼。”

“前兩天,我去工地考察,回來後,一陣發冷,我以為是感冒了,喝了點感冒藥,昏昏沉沉睡過去,半夜感覺到身上很重,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伯納爾在夢中被難受醒了。

他睜開眼。

暗淡的光中,他看到一個龐大的身軀壓在自己身上,幾乎占滿了床,那東西好像感覺到他醒了,抬頭,露出一張沒有眼睛的臉,衝他勾起唇。

嘴角咧到耳根,不像在笑,反而像是在嘲諷什麼。

伯納爾嚇得不輕,拿起枕頭邊的手機砸了過去。

手機直直穿透怪物的身體,掉在地方,發出一聲脆響。

“什麼東西?”伯納爾奮力掙紮起來。

那東西沒有實體,卻重得很,伯納爾出了滿頭汗,仍沒掙脫分毫。

“滾開!”

一切嗬斥、掙紮都是徒勞。

不知掙紮了多久,怪物終

() 於消失了,伯納爾抹了把腦門上的汗,打開房間燈。

屋裡一切正常,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他的錯覺。

他下床,撿起地上的手機。

手機屏邊緣碎了一點,不過不影響使用,伯納爾點開手機。

五點了。

天要亮了。

“若是隻有一次,我還可以安慰自己,說是我睡糊塗了出現的幻覺,可那天晚上之後,我每天晚上都會在半夜被壓醒,我查了一下,在華國,你們好像管這個叫‘鬼壓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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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沒有,”伯納爾回想,“對了,當時突然下起大雨,我們去一座廢棄的廟裡躲了一會,我想想,那座廟裡,供奉有佛像,隻是佛像的樣子有些凶惡,不太像正常的佛像。”

“介意我看看嗎?”謝欽辭問。

伯納爾搖頭。

謝欽辭走到他身邊,食指抵在他眉心,伯納爾隻感覺一股暖意從眉心向身體蔓延,驅散周身揮之不去的陰寒。

“你被東西纏上了,是有人將你的生辰八字供奉給野神像,相當於將你獻祭給野神像,那個東西實力不算強,隻敢在半夜出現。”

“生辰八字?是具體出生時間麼?”

謝欽辭點頭。

“我想,我大概知道是誰做的。”伯納爾臉色變冷,他帶來的,都是他的心腹,不會背叛他,除了他那個弟弟。

他就說呢,他那個還弟弟最近怎麼這麼安分,原來是在這瞪著他。

“謝,如果這件事不解決,我最後會怎樣?”

“你的身體會被那個東西占據,靈魂成為那個東西的食物,它將披著你的皮,行走在世間。”

謝欽辭停頓了一會,繼續道,“那個東西,還會聽從給它獻祭之人的命令行事。”

“你說那個東西每天半夜壓在你身上,它其實是為了把自己塞進你的身體,若正常情況,它第一次動手的時候就該成功了,你能維持這麼多天不被附身,實在難得。”

“可能是因為這個,”伯納爾從脖子上取下一尊小耶穌像,“這是我母親為我求來的。”

謝欽辭對國外的神話體係了解不多。

半夜,他確定了,的確是這尊小耶穌像的功勞。

肥碩的黑影趴在伯納爾身上,使勁想附身在這具身體上,卻總在最後的關鍵時刻,被一道柔和白光阻擋。

伯納爾又一次被壓醒了。

他的身體無法動彈,隻有嘴能動,他動了動唇,在黑影怪異的笑容中,大喊:“謝大師!”

房門推動,發出輕微響聲。

黑影回頭。

燈打開了。

謝欽辭看清了黑影的真麵目。

有些像佛像,隻是身形有些扭曲,臉上沒有眼睛,隻剩鼻子和咧到耳根的嘴

() 巴,像一尊被損壞的佛像。()

‰本作者雲初棠提醒您《我在玄學文手撕邪祟》第一時間在.?更新最新章節,記住[(()

“我當是什麼,原來是一隻野雞精。”

“放肆,休得對本座無禮!”野雞精自從附身到佛像上,受百姓供奉後,再也沒被人道破過身份,見這個年輕人一語道破自己的真實身份,怒不可遏。

濃鬱灰霧從野雞精身上溢出,朝謝欽辭襲來。

野雞精放棄了難啃的伯納爾,它一定要給這個毛頭小兒一個教訓!

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野雞精的全力一擊,完全不夠謝欽辭看的。

謝欽辭輕而易舉製住了它,將它抖回原形,拎起翅膀:“這個模樣順眼多了,乾什麼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你懂個P,”野雞精口吐芬芳,“之前的樣子多威風?”

謝欽辭手上用力,野雞精識趣閉上嘴。

這個大佬它惹不起。

伯納爾從床上坐起來,不可思議:“就是一隻野雞想害我?”

“你才野雞,你全家都是野雞!”

“閉嘴!”謝欽辭嗬斥。

“誰指使你上他身的?”

“他的血脈親人,將他獻祭給我,那他就是我的了,該死的外國佬,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外國人的身這麼難上?”野雞精罵罵咧咧。

“我容易嗎我,等了幾百年,好不容易等到個祭品,還是個外國佬,我都沒說什麼,搞得誰稀罕外國佬身體似的。”

“你是怎麼附身在神像上的?”謝欽辭被它吵得耳朵疼,打斷它的絮絮叨叨。

“我也不知道,我好像死了,再醒來就在神像上,有好多人供奉我,我的魂體越來越強大,當神可比當精怪好多了,當精怪的時候,我都得躲著人走,當神就不一樣了,他們主動祭拜我,主動給我上供,想吃什麼都有……”

野雞精咂咂嘴,一臉回味。

難為謝欽辭能從它臉上看出回味之色。

古時候,確實有用活人獻祭的前例,謝欽辭抖了抖手裡的野雞精:“你之前吃過人?”

“我吃人做什麼?”野雞精一臉莫名,“那些供奉我的人確實說要給我獻祭什麼童男童女,我是野雞啊,最多吃吃蚯蚓蟲子之類的,沒讓他們供奉,多數時候都是吃瓜果,新鮮的瓜果,可好吃了。”

“那你為什麼要附我的身?”伯納爾不解。

“還不是你那個弟弟,摳門死了,我明明沉睡了很久,不知道他用的什麼法子,把我喚醒,我讓他給我供奉一車新鮮的瓜果,你們是沒見到,他當時臉色那叫一個難看,最後不理會我的叫嚷,自顧自給我供奉了一個活人。”

“因為他的緣故,我重獲自由,在外麵飄了這麼多天,沒想到世界發展這麼快,多了這麼多我從來沒吃過的東西,我就想著,反正這個人被供奉給我了,我附在他身上,給自己買點瓜果不過分吧?”

“你每天半夜來附身,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伯納爾一陣恍惚。

() “你不想吃他的魂魄?”謝欽辭眯了眯眼。

“你不是知道了嗎,我是一隻野雞啊,我真的不吃人!”野雞精破罐子破摔。

謝欽辭和伯納爾四目相對,雙雙無言。

搞了半天,野雞精隻是為了口吃的。

“算了,”伯納爾為自己這些天的提心吊膽感到心累,“謝,這隻,呃,野雞精,你隨便處理吧。”

野雞精恢複原樣後,是有眼睛的,一雙眼睛骨碌碌轉動:“你要不要也拜拜我?”

伯納爾:“?”

“你那個弟弟對你不懷好意,他把你供奉給我,就是為了奪取你手裡的權勢,你要不要拜拜我,我幫你去對付他,隻要給我一車,不,半車新鮮瓜果就行!”野雞精極力推銷自己。

伯納爾看向謝欽辭,他根本沒打算容忍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多久,要是能讓對方享受一把他受過的折磨,他是很心動的。

最後,在謝欽辭的見證下,雙方達成協議。

不過,在這之前,野雞精需要先在龍組過個明路。

正好,趙峰打電話來,說八岐大蛇運到了。

偌大一條蛇,從海中運到燕京,著實費了龍組不少功夫。

謝欽辭和傅明霽一起,帶著黑坨坨和野雞精被接了過去。

黑坨坨依然是一個大愛心模樣,它對野雞精漂亮的尾羽很感興趣,自己也分出三根顏色深淺不一的尾巴來。

謝欽辭看著癱在特製籠子裡奄奄一息的八岐大蛇,失去神骨,八岐大蛇隻剩下原來的一半大小,即使如此,八頭八尾也足夠駭人。

何老慈祥拍了拍黑坨坨:“去吃吧,吃不完也沒關係,我們冷凍起來,隨時都可以吃。”

黑坨坨確實一次性吃不完,它飄了進去,挑挑揀揀,選了一個大腦袋和大尾巴,拱著往何老和趙峰所在的方向推。

“汪!汪汪!”

“謝大師,它這是……?”何老不明所以。

“這是它分給你們的。”

“給我們的?!”何老和幾位領導驚訝極了。

關於八岐大蛇,一開始有人想留下一些,畢竟蛇那麼大,私下留一點根本引不起注意。是龍組的幾位領導力排眾議,一點也沒讓留。

說是都給坨坨就都給,私下留算什麼?

黑坨坨又將大腦袋和尾巴往幾人方向推了推。

它知道的,要學會分贓,啊不,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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