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張絕美的臉,一襲淡色衣裙,依舊未施粉黛,但如此樣子卻更顯其絕世容顏。她不同。她和他彆的女人都不同。
他對她著迷。但他又恨她。
“為何不穿朕送的衣服?”
文心一字未言。
“放肆,朕在問你話!”
文心如故。
那蕭持怒火衝天,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狠狠地盯著她,幾乎咬牙切齒地道:“你還想 讓朕怎樣對你?”
文心還是不語。
從她和他做了那場戲給顧祁淵看後,她便沒和蕭持再說過一句話。
“你說!!”
蕭持幾近達到瘋了的樣子,一把將她推到在地,接著便掐住了她的咽喉。
他灼灼眸光死死地盯著她的臉。她一直念著顧祁淵。他蕭持身為天子,就不如那顧祁淵?
文心痛苦至極,但她咬唇挺著,還是毫沒示弱,隻悄然,奮力地從拿著袖中的朱釵。
蕭持的手愈發的用力。她奄奄一息,仿佛隨時可能斃命,但就在這時,蕭持但覺背後驀然一痛,一下子鬆了掐著她脖子的手,回手摸去,背脊血紅一片。但朱釵入的不深自然不足以致命,但足矣讓蕭持暴怒。
男人當下便使勁兒地將她推倒在地,抬手便要朝她打去,但那手就停在了半空。
孟公公這時趕緊跑了進來。
“皇上息怒,龍體要緊,奴才這就著人去叫太醫!哎呀,來人,還不快把娘娘帶回去!”
文心沒有絲毫的懼怕之感,她隻恨自己手中的不是鋒利的刀子。
她刺的有多用力,她便又多恨他。
風瑟瑟,煙雨蒙蒙,幾天之後的大梁皇宮一片混亂。或許隻有她一直呆在那冷宮之中未動。
她知道他來了。
匆匆的腳步聲與那孟公公的聲音幾乎一齊傳入她的耳中,“顧將軍,這邊,這邊……”
冷宮的大門被人開啟一刹那,她看到了男人的臉,看到了他瞬時流下的淚。
顧祈淵登時就愣在了那,眼尾發紅,渾身顫抖。
倆人遙遙相望,霧雨相隔,他驀然朝她奔來,緊緊地將她擁在懷中,心中激動歡喜,又無比的心疼。
皇宮的這座牆,他翻越了二十年,如今他終於來了。
“祈淵……”
這二十年她仿佛已經忘了自己還會說話,甚至忘了自己會哭。
文心抬起了手臂,摟住了他,驀然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