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菱有些不舒服,但是她也知道秦驍的習慣和脾氣,見他真的閉上眼睡覺,她舒了口氣,抬起眼睛去打量他。他眉眼透著淡淡的疲憊,想來真的累壞了。
蘇菱沒有睡意,她才睡醒不久,於是轉動著眼睛打量這個房間。
她發現了些微的不同。臥室似乎冰冷了一些?桌上沒有任何盆栽,也少有裝飾品。她記得之前她明明同丁姨要了一小盆多肉移栽過來,現在不見了,去哪裡了呢?秦先生不喜歡它,所以扔掉了嗎?
蘇菱看著桌上,那裡放了一本日曆。
上麵是2013年5月26日。
她眨眨眼睛,有些困惑,但是也想不通哪裡不對。
男人的呼吸與她交織,蘇菱彆過臉,避開他的氣息。
她實在不習慣和人一起睡,她認識秦驍的時間著實很短,也不明白他喜歡她什麼。和他發生關係的時候她是難過又驚惶的,畢竟這是個陌生男人。
但是他願意救外婆,她又是感激的。
他似乎脾氣很臭,蘇菱偶然見過他罵下屬,冷著臉,毫不留情。
他對丁姨也不是很熱絡的樣子。
她睡不著,在猜測男人對她的喜愛能維持多久,什麼時候願意放她回家,她希望這一天能來得快一些。蘇菱也在想自己還能不能回學校念書,她想回去的,但是那些閒言碎語太傷人了,要是能回去,她得更堅強些才行。
蘇菱想了許多,最後秦驍醒了。
他隻睡了一個小時,現在要回公司工作。
他的手伸進了她的衣擺,蘇菱麵紅耳赤按住他的手:“秦、秦先生,不要了。”
“我就摸摸,嗯?”
蘇菱想想前幾天他的放肆,眼睛裡盈滿了嬌怯,咬唇看他,有點求饒的調調。
秦驍輕笑了一聲,心裡覺得有幾分好笑。
幾年後的她,知道這個動作有多誘.人,而如今分不清今夕是何夕的她,單純得像張白紙。
好在乖得不行。
她聽見他說隻摸一下,有幾分委屈,也有點猶豫,確認了一遍:“真的不……不那個哦?”
他笑得不行,隨著她的話說:“嗯,不那個。”
她鬆開了那隻手,閉上眼睛,一副英勇獻身的模樣。
她閉著眼,那種感覺就更清晰,男人的手沿著肚臍往上移。
動作漸漸加重,他很動情。
在她身上肆虐,蘇菱聽見他呼吸加重了,她微微顫.抖起來,淚蒙蒙地睜開眼看他,無聲說他是騙子。
他眼尾也掃上了點點興奮的色彩,看見她那一雙眼睛更是覺得脊髓都酥酥麻麻的。
他真的想死在她身上。
然而到底不敢來真的。
他啞著聲音喊菱菱。
她不敢應。
“說你愛我,嗯?”
她有一瞬間恍惚,覺得這話著實耳熟。然而她下意識裡就閉緊了嘴.巴不肯說。
秦驍把她睡裙放下去,語調微啞,他強壓住動情的身體:“彆離開我。”
這話她可以接:“我們有約定的,秦先生。”
秦驍不知道他們有什麼約定,但他也不敢再繼續下去,那句話慢慢來,他總能聽到的,來日方長。
他起床穿衣服:“我走了,你要是有什麼需要,給我打電話,電話號碼就寫在座機旁邊。”
蘇菱不是個手機黨,然而此刻她還是忍不住困惑:“咦我手機呢?”
秦驍捆皮帶的動作頓了頓,片刻又恢複:“你手機我不小心倒了水上去,改天給你買新的。家裡電腦和電視打算過幾天換新的,你要是無聊,可以外出走走,我請了陶藝師父和花匠來家裡,畫室和舞蹈室琴房也可以去,還有書房,可以去看書。”
蘇菱點點頭:“好的,謝謝您。”
秦驍出門,讓她過來。他眼裡含著笑意,拇指摩挲著她的臉頰,有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秦驍從之前拿回來的袋子裡拿出她的襪子,蹲下身讓她扶著自己。
蘇菱不自在極了,高傲的男人蹲下給她襪子,她又羞又彆扭:“秦先生,我可以自己來。”
“乖,彆動。”
這於他而言是種誘.惑和享受,秦驍給她把襪子穿上,有點舍不得走。
他總算明白金屋藏嬌的感受。
分分鐘讓人覺得哪怕破產也沒什麼。
他笑起來:“寶貝,我去賺錢,然後養你。”
蘇菱臉頰緋紅:“秦、秦先生,您彆這樣說話。”
“好,你乖乖待在家好不好,過段時間你想去哪裡都可以。”
她點點頭:“好的。”
他心都快化了,終於還是狠狠心走了。那時候彆墅外一排嚴陣以待的保鏢,讓他溫暖的神色冷凝下來,是了,這都是他用了卑鄙的手段偷來的。
她不可以發現,不能發現。
秦驍走出去,他鬆了鬆領帶帶來的窒息感,吩咐他們:“看好人,不許任何人進來,也彆出去,彆嚇著她。”
他們連忙稱是。
蘇菱等秦驍走了,發現彆墅裡確實連通訊工具都沒了。
電視和電腦明明還是新的,可是秦先生說要重新換。她不是很懂,但因為秦先生才是主人,她沒法乾擾他這些決定。
下午的時候小時工來了,是個中年女人。
蘇菱原本想幫著她一起做些人,那個女人受驚一般:“夫人,您彆碰這些,我來就可以了。”
蘇菱隻能和她說話,但是那個女人十分警惕,仿佛和蘇菱多說一句話都有危險。
蘇菱心想,可能她比較內向,於是她也不強人所難,決定出門看看。
秦驍是允許她出彆墅轉轉的。
然而她走出彆墅的那一瞬愣住了。
大門口被十來個保鏢圍住。
她走過去,他們全身都緊繃了。
領頭的那個笑道:“夫人,最近不太平,您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