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涵董事長？”Neo嚇得打了個嗝，差點被紅酒噎死。
“唐臨？”顧剛愣住了。難怪頒獎那天，胡文星說自己會後悔，原來是這麼回事。
這五個月裡，他們到底再跟怎樣一個金貴的富二代訓練比賽啊。
後半程，車內安靜的可怕，沒有打破沉默。祁唯羿靠著車窗，薄唇緊抿。
他長得天生動人，卻從皮到骨透著薄情。
本以為少年的薄情，是因為孤苦伶仃無依無靠。
現在才意識到，他生來擁有一切，卻依舊吝嗇著不肯獻出半點感情。
祁唯羿似乎變成陌生的人，其他人從彼此的眼裡看出這個訊息，一時間都不敢跟少年說話。
不算狹小的空間內，隻有冷氣運作的聲音，直到房車停在酒店樓下時，幾個人依舊安靜的可怕。
祁唯羿無視他們的安靜沉默，打開車門走下去。
“喂…”胡文星叫住他，“唯唯。”
他不知道要說什麼，隻是覺得如果不叫住，祁唯羿可能會走很遠。
“嗯。”祁唯羿應了聲，轉過來問，“晚上什麼時候抽鬼牌？”
Neo：……
祁唯羿沒有變，他還是那個魔鬼。
顧剛把另外三個人帶到房間，上了鎖。
“雖然，我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顧剛聲音低沉，滿臉嚴肅，表現出一反常態的認真，“不過，今天的事，誰都不能說出去。”
“嗯，把聽到的看到的都忘了。”胡文星疲憊的靠在床上，轉向看起來最憋不住的Neo，“也不要去問什麼不該問的。他不願意說，肯定有他的道理。”
“我不會說的，隻是有些意外。”孫檳小聲感慨，“原來出生在那種地方啊。”
胡文星想了想，說，“其實沒什麼好意外的。唯唯那種性格，不像是普通人家能養出來的。”
Neo讚同的點點頭，不放心的追問，“那接下來要怎麼跟他相處？我們剛才表現的…”
太奇怪了，像是瞬間劃分界限似的。
“當然是該怎麼相處就怎麼相處，”顧剛拍拍Neo的肩，“等會抽鬼牌，辛苦你了。”
“等等，真的要抽嗎？”Neo以前純粹覺得自己運氣不好，現在琢磨過來，說什麼都不願意。
顧剛點點頭，安慰道，“嗯，玩完牌我請你吃火鍋。”
孫檳和胡文星發出抗議，“又是火鍋？！”
…
除了祁唯羿贏了一大筆錢外，見麵會按照預定流程結束的很順利。
再次回到X市，胡文星不舍的說，“接下來的團體活動，可能要等很久，不知道還有沒有聚在一起的機會。”
話剛說完，餘下選手沉浸在感傷中，袁燁手機響起。
“我經紀人來了，有緣再見。”他簡單了打了個招呼，轉身離開，沒有任何留戀的意思。
顧剛順著他離去的方向看過去，見到幾個人迎過來幫袁燁拿行李。
“他換經紀人了嗎？”顧剛問。記得比賽期間，袁燁身邊隻有一個人。
緊跟八卦的Neo回答，“你不知道嗎？他以前沒有經紀公司，決賽之後簽進鄭龔的公司了，現在是新的力捧。”
“鄭龔…”顧剛想到之前的事，皺起眉。
鄭龔的公司叫奇跡，最擅長包裝，營銷，炒作，把藝人作為商品發揮出最大的價值，同時訓練課程也是業內最頂尖的，培養出的經紀人還特彆會撕資源。
公司展露在明麵上的有多麼光鮮，私下就有多麼陰暗。
一批有一批懷揣夢想的練習生進入奇跡，卻從此過上煉獄般的生活。不合人體構造的訓練，還有資源之上什麼都能犧牲的經營理念，讓很多真正有夢想的人蹉跎青春。
“路是他選的，你可惜有什麼用？”Neo難得拎得清，跟顧剛分析，“他是所有選手中專業度最高的，憑實力能拿第一。結果祁唯羿上去也就算了，決賽還被同樣是vocal的胡文星壓名次，本人跟粉絲都覺得膈應。”
“原來如此…”顧剛總算鬨明白，為什麼決賽之後，袁燁就跟他們疏遠了。
他歎了口氣，轉過身見祁唯羿正要離開。
“唯唯，再見！”顧剛朝祁唯羿揮揮手，“有空出來吃火鍋！”
“我下次要吃烤肉！”祁唯羿昨晚吃到太多菜，決定更換自己的食譜。
“行，隻要我們還能見麵！”顧剛朝他揮揮手，目送祁唯羿遠去。
胡文星靠在機場旁邊柱子上，低垂著眼說，“還有機會嗎？”
隻怕少年前途錦繡，他們落得籍籍無名。
“有機會的！”孫檳握住他的胳膊，信誓旦旦的說，“為了跟唯唯一起吃烤肉，我們也要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