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沒人想要跟他談戀愛,那太麻煩了。
“也是,你說談戀愛還太早。”徐萱推開馮遠,湊過來問,“你已經開始拍戲了,有沒有想合作的女明星?”
“有啊,”祁唯羿坐直身體,一本正經的回答,“羅袖,還有夏娟,可以演我的媽媽和奶奶。”
這兩位都是半隱退的實力派演員,通常拍戲能請動一個就很難得了,想讓兩位同時出山簡直是異想天開。
徐萱沒忍心告訴祁唯羿這個殘酷的事實,將之前的問題細化補充,“我意思是,你想跟誰合作戀愛戲。既然是偶像,以後肯定要拍偶像劇吧?跟年輕的女朋友在戲裡談戀愛,牽手擁抱接吻什麼的。”
她每說一句,祁唯羿的臉上的驚恐就加深一分。
“不了,我不想演戀愛劇。”祁唯羿表情和舉動中透出滿滿的拒絕,恐怖的說,“像這樣當配角可以,我才不要跟女明星接吻。”
“吻戲可以借位。”導演摸摸滿是胡渣的下巴說。
“為什麼?難道是…”徐萱偷笑了下,揶揄道,“初吻要留給特彆的人?”
“你們女孩子,總是這麼戀愛腦嗎?”祁唯羿翻了個白眼,冷冷的說,“我的上唇隻能親我的下唇,不願意背叛彼此。”
“你這孩子…”注定單身啊。
片場準備就緒,拍攝正式開始。哥哥和母親的爭執從樓上延續到樓下,一路哐裡哐當敲敲打打。
弟弟抱著玩偶,坐在客廳讀書。聽到響動,他合起書本放在旁邊架子上,漂亮的茶色眼眸閃爍著天真和迷茫。
“媽媽,哥哥,你們在做什麼?”見母親揪住哥哥,邊哭邊大。祁唯羿走過去想拉住兩位親人,結果混亂中被推倒在地上,手指被掉在地上的花瓶碎片劃傷。
“啊…”祁唯羿看了眼手指上的血,叫的跟身患絕症似的。
聰敏正好趕到片場,看到眼前的場景,她百分百確認祁唯羿是本色出演。
崽子生的金貴,平常被蚊子叮一下,就鬨得驚天動地,更被說劃傷手指。
“天呐,他還要彈鋼琴!”馮遠連忙從樓梯上跳下來,拉起祁唯羿,心疼的看著弟弟,愧疚的渾身顫抖,“全都怪我,是我惹媽媽生氣,還讓你受傷。或許,我當初就不應該回來。”
說完台詞,他痛苦的丟下祁唯羿,破門而出。
扮演媽媽的女演員又生氣又難過,趕過來想要看看小兒子的傷,卻因為情緒過分激動,兩眼一閉暈倒過去。
“cut!通過了。”導演喊了停。
立刻有人圍過去,擦掉祁唯羿手指上的紅色染料,給他裹上厚厚的繃帶。
“我覺得你應該把手掌也包起來,然後胳膊吊在脖子上。”祁唯羿認真的建議道,“就算是拍戲,治療還是必要的。”
“戲裡你隻是劃傷手指,還不到骨折的程度。”工作人員哭笑不得,跟他說,“包紮傷口就行了。”
“可是我傷得很嚴重,不需要打石膏嗎?”祁唯羿低頭,望住纏著繃帶的手指,“或許因為你們的疏忽,我的角色就死了。”
“快去拍!”旁邊聰敏忍無可忍的喊話,“那點傷真的死不了人!”
接下來戲在病房裡。母親悠悠轉醒,祁唯羿念出台詞安慰生氣的媽媽,讓她漸漸想開接受哥嫂。
這一幕戲,祁唯羿台詞確實很多。但由於主要拍攝的是母親的情緒變化,所以對他表現要求並不嚴苛,隻NG了兩次便通過了。
行程表上的工作結束,祁唯羿歡歡喜喜去卸了妝換掉衣服,走出來時正遇見聰敏和導演說話。
“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們會趕在最後一場戲回來的。”聰敏禮貌的給導演鞠了個躬,直起身看到走出來的祁唯羿,示意他過來。
“沒關係,他隻剩最後一幕戲了。等結婚儀式上露個臉就好,就算錯過了,之後還能補拍。”導演非常通情達理,轉身見到祁唯羿,樂嗬嗬給他說,“到國外玩的開心點。”
“國外?誰說我要出國?我不是剛回來嗎?”祁唯羿懵逼,看向聰敏等待解釋。
“其實之前有品牌邀請你參加PG時裝周,但是被海涯那邊回拒了。昨天品牌方又重新聯係工作室,機會難得,我幫你答應下來了。”
聰敏把品牌大秀邀請函和時裝周行程遞過去。
“能受邀參加時裝周,代表你已經被品牌認可。這可是頂奢品牌的秀,新出道的藝人很少有機會參加。”
“之前拒絕了啊…”祁唯羿翻開看了眼,有些鬱悶的問,“海涯到底推了我多少資源?”
聰敏表情變得難以捉摸,“要是沒有海涯,你現在都有奢侈品推廣了。”
“……解約訴訟什麼時候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