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女友粉嗎？”傑斯碧藍的眼眸中充滿困惑, 凝望祁唯羿尋求答案。
這原本是很普通的問題，畢竟現在的明星, 多少都對自己的粉圈構造有基本認知。
可傑斯說完之後, 祁唯羿明顯沉默了足足半分鐘之久，大概是接不上話。
崽子出道後, 身上有幾個標簽貼的很明顯，伶牙俐齒絕對是其中之一。
以往, 無論對手是誰, 他都能用最刻薄的語言懟的對方懷疑人生。
可現在, 他詞窮了。
“有的！”底下粉絲聲嘶力竭, 扯著嗓子大喊, “我是女友粉！”
“寶貝我愛你！唯唯我是你的女友粉！”
“她們都是媽粉披皮偽裝的，我是最本質的女友粉看我看我！”
眾多女粉怒吼咆哮, 企圖吸引偶像的注意。夾雜其中的男粉也不甘示弱, 受到慫恿後也大聲喊著‘老公睡我’之類的話, 惹得全場哄笑。
即使獨唯賣力表演, 祁唯羿依舊沉默，甚至表情越來越冷淡。
“我居然有這麼多女友粉？”祁唯羿歪過腦袋，唇邊扯出一抹若有似無的嘲笑，“你們都是M嗎？”
“……”剛才還瘋狂雞叫，爭搶女友粉地位的姑娘們沉默了。
倒不是她們不願意做M, 而是他們不明白祁唯羿腦回路是怎麼長的。
隻是給他當女友粉而已, 怎麼就和受虐狂扯上關係了？
“我這麼麻煩, 正常人都不會想要跟我談戀愛。”祁唯羿說的理直氣壯, 似乎注定這種事對他而言，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
底下獨唯想要大聲反駁，捍衛自己做為女友粉的尊嚴。但是剛開了個頭，卻不知道要怎麼論證觀點。
崽崽長得好看，個高腿長是沒錯，看起來滿足所有少女的幻想。
但也僅僅隻停留於表象，這孩子的性格跟［男友力］這個詞可以說是完全不沾邊。
冷漠，無情，不懂得謙讓，還經常懟人。拿來當兒子寵還可以，當男朋友肯定每天吵架，分分鐘氣到要分手。
而且根據某知情人士透露，祁唯羿本人睡相奇差無比，毛病還非常多。
無論你對他本人有多少好感，都能在一晚上的同床中磨滅。
祁唯羿對獨唯們的沉默不以為意，甚至還隱約有些得意的意味。
“而且我隻喜歡我自己，當女友粉沒前途。”說完，他踩著滿地破碎的玻璃心愉快的走到側台，“有請第一組練習生登台。”
登台順序完全按照昨天的彩排順序，第一組是昨天被全盤否定的古風組。
祁唯羿回到評委席位上還沒坐穩，旁邊吳樺側過頭來說，“你看過她們舞台嗎？”
“嗯，我負責舞台驗收。”祁唯羿說完眨了下眼，用眼神表達自己疑惑。
“她們組…”吳樺斟酌了幾分鐘，儘量含蓄的說，“很特彆。”
選手正在準備舞台，聽不到導師議論。現場觀眾卻能通過口型，猜出吳樺言語的內容。
特彆是個非常含糊的描述，既可以指代好的，也可以指代壞的。用在第一組身上，考慮到服裝等元素，似乎隻是表意的特彆。
“吳小花老師，”祁唯羿滿臉嚴肅的叫住他，“請你大膽的說出自己真實想法。”
“……”參加節目之後愈發溫和善良軟萌的吳樺抿了下唇，眼神飄忽的說，“很特彆，比你在舞台上還災難。”
“嗯，你的嘴真是越來越毒了。”祁唯羿對他的評價相當滿意，隔了會才發現不對，“等等，我哪裡災難？我留下的舞台，都是精典好嗎！”
古風組的舞台就像前天祁唯羿說的，完全依賴於選曲和服裝，表演本身沒有可圈可點的地方，連舞台設計都很普通。
表演結束之後，底下觀眾滿場沉默。莫說是為崽崽才趕來看公演的獨唯，就連新係列的節目粉，都對姑娘們表現無比失望。
正當所有人因為糟糕的表演失望，同時降低的心裡的期望值時，緊接著出場的vocal組一開口，迅速把整個節目標準拉回到該有的程度。
第二組練習生唱歌都非常好聽，雖然稱不上天籟，起碼拉出來都能輕鬆碾壓祁唯羿。而且她們彼此之間配合默契，舞台設計也相當有記憶點。
即使沒看過節目的人，看完之後也能把聲音和姑娘對上號。
“作為你們的導師，我其實非常吃驚，沒想到大家能有這麼大的進步。”辛玥說話時，聲音有一絲不確定，“在我之前的教學中，你們表現的非常棒，每個人都很優秀。但是怎麼說…並不像一個合作的團隊，選手個人色彩很突出。但是你們今天的表現特彆默契，讓我覺得這就是可以出道的歌唱組合。”
辛玥確實欣賞她們，原本寡言的天後說了一大段話，瘋狂吹捧。
“謝謝導師！”幾位姑娘給辛玥道謝後，為首的隊長轉向祁唯羿，滿懷感激的說，“能有今天的舞台，非常感謝唯唯導師給我們的建議，後來又給我們重新規劃了舞台位置，真的很感謝您！”
“給你們的位置是去年《夢見》舞台的變形，我沒有重新規劃。”祁唯羿編排整個走步隻用了三分鐘，他並不覺得有付出什麼，淡漠的說，“還是感謝熬夜把舞台摳出來的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