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開演唱會, 我還要當影帝。”落入圈套的祁唯羿惱羞成怒,打定主意要讓祁涵付出代價, 把之前想要卻暫時未達成的要求全都提出來。
“演唱會我可以幫你辦,可你現在的水平…”祁涵彆有深意的凝視他幾秒,提出自己的意見,“改成表演性質的見麵會吧?你願意在見麵會上唱歌,倒也可以。”
“…也可以吧。”祁唯羿勉強答應下來, 反正見麵會也可以賣門票, 都能賺錢區彆不大。
至於唱歌?
沒有付他唱歌的錢,暫且算了。
“我還要當影帝。”祁唯羿再次重複道。
“雖然我不接觸娛樂圈, 但幾個大導演我還能說得上話。”祁涵拿出工作用的手機,打開通訊錄從上往下翻,淡淡的說, “我現在就去問問他們, 有沒有能拿影帝的片子, 幫你爭取一下。”
“停,我不拍!”祁唯羿剛接了《江山千裡》,後麵還有唐臨的電影等著, 他說什麼都不想要額外的工作。
祁涵放下手機,高深莫測的看著他。
意思在臉上寫得明明白白:電影都不演,你拿什麼當影帝?
祁唯羿盤腿坐在沙發上,握住自己腳踝晃了晃, 哼哼唧唧的抱怨。
“為什麼你不能幫我買一個?”由於兩天沒睡好, 他聲音帶著困倦的含糊, 聽起來像得不到糖的孩子。
祁唯羿聲音向來動人,一把嗓子自帶美貌度加成。
他用這樣軟糯的聲音說話,讓人恨不得想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來給他。
“影帝要用作品說話,你以為是菜市場買豬肉嗎?”祁涵繞過來坐在他旁邊,伸手想揉揉崽子的頭發,又怕被摸了頭崽子不高興。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麻煩的孩子?
可養到這麼大,又不能扔垃圾桶。
祁涵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之後請人幫你留意劇本,看有沒有合適你拍,還能拿獎的劇。”
雖然《驚蛻》還沒上映,但正主的演技,祁涵是清楚的。
糟糕到一塌糊塗,真是辛苦孟衡和同組演員了。
“哦。”祁唯羿不情不願答應下來,身體歪歪斜斜倒下去,像是個被抽離夢想的鹹魚。
“你還有什麼要求嗎?”祁涵問。
“還有啊。”祁唯羿蹭了蹭沙發墊,摟住小藍鯨閉起眼睛,懨懨的問,“我見麵會你肯定會來吧?”
“嗯。”祁涵回答。
“那你記得穿應援服給我打call哦,身為粉絲,你能不能自覺點。”祁唯羿嘟囔道,“我是一個可憐的小愛豆,隻有你們了。”
“……”要是沒理解錯,這句話應該是粉圈常用語之一,隻是祁唯羿換了主語而已。
他賽期經常在獨唯群體中看到類似的言論,‘唯唯那麼可憐,他隻有我們了,快給他投票/氪金啊!’
當時,他愣是沒想出來祁唯羿這男的哪裡可憐。
現在聽到同樣的話從本人嘴裡說出來,祁涵更覺得嘲諷值MAX。
“你真是…”祁涵揉了揉眉心,帶著合同站起來,“我知道了,你回房間睡覺吧。”
“你要走了?為什麼不給你的偶像唱搖籃曲?”祁唯羿睜開眼睛望著他。
隻見祁涵表情扭曲的說,“我在反思,為什麼要認你這種沒皮沒臉的偶像。”
…
祁唯羿窩在公寓睡了整整十二個小時,才終於恢複叱吒風雲的精力。
拿出聰敏留下的行程翻了翻,發現之後還有整整兩天假期。他從床上爬起來隨意套了件衣服,拉開窗簾,外麵雪後初晴,整個城市銀裝素裹,陽光落在皚皚白雪上特彆亮堂。
由於生得金貴,祁唯羿特彆畏寒,每到冬天總要抱怨天冷。
倒不是因為貧血之類的毛病,用祁遠安的話來說,純粹是矯情。
因為他夏天也很怕熱,怕到恨不得把自己塞進冰箱裡那種。
公寓裡隻有自己一個人,冷冷清清的。祁唯羿揉著肚子打開app,發現常吃的幾家店也因為過年休假。
拍攝《十人食味》後,祁唯羿有了廚房恐懼症,說什麼都不願意自己動手。他思索片刻,洗漱完畢換上衣服,帶著錢包衝出公寓,打算去祁遠安那邊蹭吃蹭喝。
祁唯羿沒有駕照,自己開車上路可能要在拘留所過完剩下的假期。藺易平請的司機在經過十四個小時的慘烈摧殘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大年初三清晨,願意出來上班的出租車很少。他站在冰天雪地裡思索片刻,決定去搭地鐵。
從公寓到老家隻有五站,中途還不用倒線路。自己蒙著厚厚的圍巾,把臉擋得媽都不認識了,肯定沒問題的。
況且自己出道後,隻有在國外坐地鐵的經曆,很久沒有自己單獨出門了。再這麼下去,他的自理能力會變得跟唧唧小花一樣的!
祁唯羿心安理得的想著,殊不知自己小小的決定,給新年的城市交通帶來多大的壓力。
一年之前,祁唯羿還隻是個沒有駕照的普通學生,出門經常搭地鐵,當時的公交卡還好好保留著。
他帶著毛線帽把臉藏在圍巾裡,想低調通過閘機。結果刷了三次,那個閘機一直發出錯誤提示音。
旁邊地鐵誌願者見他被攔住,小跑過來了解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