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分到祁唯羿隊伍時,大家是慶幸的,以為他會為自己編排一個足以成為經典的神級舞台,讓她們出色的完成決賽,走向花路。
現實給了她們一個沉重的耳光,祁唯羿並沒有出力的意思,甚至沒有乾涉選歌,隻負責把她們的提議記下來。
誠然,這幾個妹子舞蹈編排做的不錯,個人素質都無可挑剔。但她們當藝人時間短,舞台經驗不足,實在無法應付宏大的決賽表演。
“導師,那個…”有位練習生弱弱的舉起手,跟祁唯羿商量道,“舞蹈我們來編,然後選曲和其它的你決定好嗎?決賽舞台太重要了,你不能什麼都依賴我們…”
她剛說完,就知道自己失言了。
‘依賴’這個詞聽起來沒什麼毛病,實際分量卻很重,直接把祁唯羿定性為毫無用處,隻知道依附彆人吸血的廢物。
“她不是那個意思,你…”鄒玖連忙打圓場,因為口拙,不知道該怎麼說。
祁唯羿看樣子似乎沒怎麼生氣,他放下手裡的登記板,抬眼淡淡看向她。
“我沒有依賴你們。”祁唯羿鎮定的闡述事實,告訴她本質的真相,“這個舞台不是我的。”
即使他站在中間,即使他享受眾人歡呼喝彩。
可通過決賽舞台收益的,一定是這些練習生。
說話的妹子羞愧的低下頭,細聲細氣的跟她道歉。
“剛才的話還給你,不要什麼都依賴我。”祁唯羿確實沒生氣,經曆多了,這點破事算不上什麼。
他把登記板交給韓吟,站起來居高臨下的掃視她們一眼,“這已經是決賽舞台了。”
這個圈子隻能自己走,沒有人可以依靠,祁唯羿用態度和眼神,無聲給她們傳遞了這個信息。
他走出訓練室,劉全已經在外麵等了幾分鐘。
見祁唯羿出來,劉全跟過去,透過門縫看了眼裡麵喪氣彌漫的姑娘。
“祖宗,你對她們是不是太狠了點?”雖然祁唯羿的做法正確,但采用的方式未免過於殘忍。
劉全跟他久了,大概能猜到祁唯羿的想法。決賽舞台可能會成為她們人生最重要的時刻之一,意義非比尋常,舞台中必須要有她們自己的東西。
姑娘馬上出道,以後單槍匹馬闖蕩,確實沒有人能幫忙。
可祁唯羿如此殘忍乾脆,簡直是一腳踩碎一顆玻璃心,都能聽到劈裡啪啦的響。
“姑娘家家年紀挺小的,遭不住啊。”劉全說。
“年紀小?”祁唯羿翻了她一眼,提醒道,“裡麵年紀最小的,都比我大幾個月呢。”
“好像也是哦,那是她們過分了!”怎麼可以欺負祁唯羿小朋友呢?劉全迅速倒戈,跟過去摸出根棒棒糖遞給祁唯羿,跟他交代道,“既然這邊沒事,我明天送你去見麵會那邊?還有五天就開始了,是時候做彩排了。”
“流程我已經想好了,過兩天彩排也一樣。”祁唯羿沒答應,徑直走向自己的休息室,揮揮手跟他說,“我這兩天不打算回去,你彆來找我。”
“啊?”不打算回去,難道他要睡錄製大樓?
這祖宗明明挺討厭節目組給的宿舍,而且認床又神經衰弱,怎麼會願意屈尊降貴,擱這兒睡呢?
劉全滿臉的難以置信,可事實擺在麵前。祁唯羿鑽進休息室,身體陷進柔軟的沙發裡。他拿起桌上的塗鴉本和筆,放在膝蓋上寫寫塗塗,像是畫著什麼。
寫了幾分鐘,他思維受到限製,拿起旁邊的遙控器打開電視。
休息室的電視連同節目組內部網絡,有之前《為你攬星》的所有舞台,私下的編舞花絮,還有作為參考國內外經典舞台。
祁唯羿盯著裡麵看了會,低下頭,在之前亂畫的東西上改動兩筆,不確定的微微偏了下頭,皺起眉咬著筆杆思考。
劉全偷偷盯著他瞧了會,終究沒舍得拆穿這崽子,默默的退出休息室,給他帶上門。
祁唯羿確實是聰明,但他卻不是萬能的,在沒有任何基礎的情況下,無法保證肯定能交出精彩的舞台。
崽子又要麵子,沒有萬全把握,不可能輕易透露自己的底牌。劉全之前聽聰敏提過,他最開始找席君合作都是偷偷的,擔心請不到人被笑話。
這孩子,明明已經很厲害了,誰會笑話他啊。
窗外夜色漸濃,祁唯羿覺得有些困倦,他抬手隨意抓了抓頭發。
縮回爪子,手中出現兩根墨黑的發絲,在白皙的肌膚襯托下格外明顯。
祁唯羿眯起眼睛看了會,連忙放下塗鴉本,跑到鏡子前擔憂的瞧了瞧,“我要禿了嗎?”
阿淼打著哈欠從走廊經過,見祁唯羿的休息室還亮著燈,敲了下門進去,看到裡麵的人坐在鏡子前一臉苦大仇深。
“怎麼了?”阿淼睡意頓時散去,跑過來緊張的問,“唯唯,你沒事吧?”
“我…”祁唯羿皺著眉,難過的說,“我脫發了。”
“就兩根啊?”阿淼擔心喂了狗,他撇撇嘴說,“彆擔心,小花哥都快青年謝頂了。”
剛巧路過的吳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