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 那位李白的扮演者反射性嘔吐了下, 搖了搖閉上一隻眼睛酒葫蘆朝裡麵使勁兒瞧,並沒有發現類似毛毛蟲這樣的東西, 才知道被祁唯羿忽悠了。
想想也是。
現在這個季節, 還沒有到毛毛蟲大規模繁衍的時候, 新建的長安城又不適宜生存,他去哪抓的毛毛蟲?
編劇很想把酒葫蘆摔在他身上, 像幼稚園小孩似的嚷嚷聲‘你滾,我不要見到你’。
但他目前在李白的角色裡, 還是要保持人物形象。
“你們非要請我, 也不是不行。”李白清清嗓子,慢悠悠的說,“隻是此去路途遙遠, 我們得帶上足夠的盤纏。”
盤纏,意思就是要錢。
祁唯羿眯了下眼,“你得跟李白謝罪。”
“綜藝啊…”總不能全程一本正經的, 那多無趣。編劇給祁唯羿遞了個無辜的眼神。
趁著他心虛的空檔,祁唯羿眼疾手快的奪下他手裡的葫蘆,同時招呼道,“阿沐,我們走啦。”
“哦!”另外兩個人見到祁唯羿搶酒葫蘆的動作,已經提前溜了。隻有單純的阿沐聽到叫嚷才邁開腿。
結果沒跑急,被李白抓住。
“把葫蘆交出來,我就放開這個孩子!”李白朝他們大喊。
祁唯羿沒有回頭, 抱著葫蘆一路跑到小山坡下,打開蓋子聞了聞。
裡麵的酒很香,似乎是度數較低的紅酒,但是品質不算太好。
不過沒關係,他等會就能把這酒吹成82年的拉菲。
“你撕票吧。”祁唯羿這才想起阿沐還落在綁匪手中,涼颼颼的說,“那個孩子你隨意處置。”
“啊?”劇本是這樣嗎?編劇懵了。
“叔叔,你抓我沒用的。”阿沐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你覺得,我對唯唯重要嗎?”
“可是,你對…”編劇準備說什,意識到自己差點劇透,連忙閉上嘴。
“他是我們組的主公吧,所以給你有什麼關係。”祁唯羿抱住葫蘆跳開兩步,滿不在乎的說,“你提前輔佐好他啊!”
聽到這話,編劇知道玩不過祁唯羿。即使有不甘心,還是撒開手放阿沐下去。
遠遠離開李白所在的小山坡,吳樺和徐萱都露出好奇的表情。
“唯唯,你拿那個葫蘆做什麼?”徐萱率先發問。
“你怎麼知道阿沐是主公?”吳樺更好奇這個問題。
祁唯羿夾在他們中間,很有範的扶了下不存在的墨鏡,“兩位記者彆著急,一個一個來。”
他態度十分欠揍,仗著親媽粉多,沒人敢打他。
“阿沐出場的那兩句詩,寫的是劉禪,你們應該都聽過他。”曆史上形容最多的,是扶不起的阿鬥。
但從某個角度說,劉禪確實是主公的代表。套在阿沐身上,一個六歲的孩子,需要輔佐也沒毛病。
“還有這個葫蘆!”祁唯羿雙手托起葫蘆,像電影裡的獅子王辛巴似的。
陽光斜斜撒過來,給葫蘆鍍了層光芒,似乎下一刻它就能原地變身。
吳樺和徐萱的眼神轉過去,就連剛獲得自由的阿沐都盯著葫蘆瞧,努力看出其中的玄機。
隻聽祁唯羿說,“賺錢太累了,你們聽過稻草富翁嗎?”
“聽過…”吳樺反應過來,“你要買了它?”
徐萱有些猶豫,“不太好吧,畢竟是節目組的道具。”
“就因為是節目組的啊!”祁唯羿發揮自己的洗腦本質,質問道,“節目組對你好嗎?從昨天起,讓你做了什麼?”
想起自己的血淚史,徐萱咬咬牙,“賣!”
交易在唐朝這邊是很常見的,節目組安排了市集,自然也安排了市集上的各種交易。祁唯羿抱住葫蘆左右瞧了瞧,攔住一個賣牲口的。
“老板,你這隻羊怎麼賣?”祁唯羿文。
“二兩銀子。”那人回答。
“我用這個葫蘆給你換吧。”祁唯羿晃了晃手裡的葫蘆,
賣家看了眼,無動於衷的說,“不行,你那葫蘆頂多賣三十文錢。”
祁唯羿雖然數學很好,但沒了解過古貨幣的兌換比例,不知道二兩銀子和三十文錢之間差多少。
反正是挺多的,那就夠了。
“重點不是葫蘆,是葫蘆裡裝著的東西。”祁唯羿拔下葫蘆塞,讓他朝裡看一眼,“這可是龍血酒,世間獨此一壺,喝下去能長生不老的。”
“這不就是普通的紅酒。”那人發出嫌棄的聲音。
沒等祁唯羿說話,幫凶吳樺提醒道,“老板,你現在是唐朝人。”
“哦!”老板連忙捂住嘴。
唐朝的小老百姓,大概是喝不到這種紅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