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孟衡愣了下。獎杯他家倒是有不少,“你要那玩意做什麼?”
祁唯羿睜大曜黑的瑞鳳眼,一本正經給出回答,“玩過家家,假裝我拿到了最佳導演。”
“你幾歲?”
祁唯羿挑了下好看的眉,“需要我跟你重複?”
結果,孟衡把櫥櫃裡含金量最高、國內導演最為珍惜的獎杯,送給了祁唯羿,讓他拿去玩過家家。
居然會把獎杯送給他玩,我也是好幼稚一個人。
“生日會是辦過了,可生日在明天啊。”孫檳想了想,“可能,他還有彆的事要忙?”
孟衡無奈接受這個說法,“行吧,我把他的戲份往後排,先拍彆人的。”
深秋天氣寒涼,清晨冷風迎麵刮過來,凍得祁唯羿裹緊衣服打了個哆嗦。
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歪過腦袋橫豎看了兩圈,打量麵前坡勢平緩的山巒。
“應該是在這裡吧?”他左右瞧了瞧,在路邊發現一塊很小的公示牌:私人墓地,由此向前4000米。
“嘖,還要爬山。”祁唯羿把紙揣回口袋,裹緊衣服沿著小路往山上走。
他走出去十幾米,路口廣告牌後麵傳來響動。
“哎,彆擠我啊!剛才差點就被發現了!”祁伯伯抱怨道。
“怪你和祁涵太占地方了,跟著過來做什麼?”嬸嬸瞪了他一眼。
祁伯伯委屈,“我還沒問你們過來做什麼呢?還有爸,你多大歲數了,湊什麼熱鬨!”
“怎麼,嫌我老啊?”祁遠安四平八穩瞧了他一眼。
祁伯伯連忙否認,“不是不是,我怎麼敢嫌你呢?”
“快走吧,等會小羿要跑的沒影了。”潘玲玲提醒了句。
幾個人從廣告牌後麵鑽出來,望著沒有什麼隱蔽物的小路,頓時傻了眼。
“咱們跟過去,有點太顯眼了吧?”小路上安安靜靜,連個鬼影都沒有。是個人都能發現他們跟在後麵,更彆說聽覺敏銳的祁唯羿。
“那怎麼辦?”嬸嬸問。
大家目光投向剛才,飽受嫌棄的祁涵。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祁涵無奈的舉起手,擺出投降的姿勢,“我這就想辦法。”
他到底拿了什麼苦命的劇本,導致一家人對他如此雙標。祁涵無奈的歎了口氣,開始琢磨怎麼讓一大家子能夠隱藏氣息,完美跟蹤自家弟弟。
祁唯羿順著小路,走了將近一個小時,終於看到公墓管理者的小房子。
坐在裡麵的守墓人看他兩手空空,好奇的問,“你迷路了嗎?”
“不,我要進去。”祁唯羿說。
“這裡是墓地,不是風景區。”守墓人指著旁邊牌子,給他說,“埋人的地方,要有登記才能進去。”
祁唯羿瞧了眼那幾個字,又莫名其妙的瞅瞅工作人員,“我看起來像文盲的樣子嗎?”
對方立刻回答,“不像。”
“我當然知道這裡是墓地,幫我登記吧。”祁唯羿來到窗口旁邊,迅速登記了信息。
過來拜訪的人,大多滿臉莊嚴,帶著花束和禮物。
像他這樣兩手空空,仿佛遊客觀光的人,還沒幾個。
守墓人盯著他登記消息,被訪對象寫了兩個名字,最後關係那欄裡,他填了‘親子’。
親子關係啊。
“我爸爸媽媽在裡麵。”祁唯羿放下筆,語氣很平靜,“我一直沒來看過他們。”
“呃…”守墓人望著他,不知道該怎麼說。
祁唯羿沒打算聽他安慰,繼續說道,“為了他們以後托夢能找對目標,我過來讓他倆瞧瞧,看我現在長得多好看。”
他說完沒有多留,徑直走進墓地裡。
守墓人心情莫名沉重,他剛要收起登記冊,眼前冷不防又多出來幾個人。
“我們要登記,”祁伯伯說,“來看我弟弟和弟妹,就是剛才他寫的那兩位。”
“啊哈?”守墓人愣住了。
他看守墓地這些年,還是頭一遭遇到這種情況。你們這一大家子,真不害怕打擾逝者嗎?
雖然是售價昂貴的私人墓地,可由於環境和風水好,安睡在此的人非常多。
祁唯羿穿梭在眾多墓碑間,打量上麵的名字,甚至開始考慮自己是不是提前占個位置,免得百年以後沒地方住。
“祁、祁…這裡。”他看到墓碑上久違的名字,停住腳步,目光落在那兩個相依相偎的名字上。
沉默蔓延在空氣中,跟在後麵的人隻能看到祁唯羿背影,定定站在那裡。
仿佛一個世紀過去。
“早上好。”祁唯羿摸了摸凹陷的刻字,“你們兩個,什麼時候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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