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霈對肖聽有印象,本次海選小生組第一，個高腿長眉眼風流，扮相也有幾分玉樹臨風的瀟灑意味。
“你好。”鬱霈伸出手與他鬆鬆一握。
肖聽收手,站在他側禮貌詢問：“我方便叫你小玉佩嗎？”
“嗯。”
“你鳳還巢唱得真好，我一直在想幸好跟你不同一組，不然我連過來比賽的信心都沒了。”
鬱霈：“你唱得也很好。”
“那我可當你肯定而不客套。”肖聽笑意如風，又和旁邊葉崇文打招呼。
葉崇文性子清高又有點年歲資曆上包袱，不太愛和陌生人打招呼,簡簡單單點了個頭就不再言語。
肖聽也不介意，按著己拉杆箱扶手略一點頭：“那我先去準備了,一會見。”
鬱霈頷首，也前往臨時妝間。
次比賽各組分開，青衣組妝間在儘頭,鬱霈進去時裡頭嘈雜斷了一秒，無數道探究眼齊刷刷衝他掃過來。
他爆火到黑料再到解約鬨得轟轟烈烈,尤其次網絡評選他和第二名票數足足差了四百萬。
些選手都學校和各大劇團裡千挑萬選出來，骨子裡都有些驕傲，向他眼也不覺帶著審視和似有若無敵意。
鬱霈不愛和人交流,找了個空閒位置就開始上妝。
妝間內無比嘈雜,幾個人湊在一起邊上妝邊小聲嘀咕：“你過他直播沒有啊？”
“過啊,上了好幾次熱搜不嗎,不過我真沒聽出他哪一派,腔好奇怪,還有有些字發音也從沒聽過，也入選，真不靠粉絲嗎？”
“我也聽不出來。”
“網絡評選本來就不正規，憑著粉絲有什麼用,評委又不吃套，不過我總覺得戲協好像很偏愛他，發布都把他放在第一個。”
“為了流量吧，畢竟他咱們屆最大網紅，拿他來炒作一下熱度，誰讓咱們京劇沒落了呢，再不炒炒真沒人聽了。”
鬱霈聽見議論連眼皮都沒抬，慢條斯理上妝，不經意往那邊瞥了眼。
議論聲頓時散了。
“……我去，他那眼好冷。”
“我怎麼莫名有點怕他，靠，他跟我爹似。”
鬱霈起換戲服，今天唱虞姬，衣服比程雪娥稍微難穿一些，他用牙咬住係帶一步步穿好理了袖口。
還他醒過來之後第一次唱虞姬，鏡子裡張臉和百年前彆無二致，鬱霈抬手虛虛劃過，很輕地閉了下眼。
“你學哪家哪派戲？”
鬱霈睜眼，從鏡子裡瞥了眼後經上妝男生，又斂眉理劍穗。
對方估計嫌他不開口，譏誚道：“你學小似玉？知不知道什麼叫畫虎不成反類犬，那種大師也你學？”
鬱霈耷著眼皮，語氣冷淡：“我認識你麼？”
“什麼意思？”
“我們並不相識，你到我麵前來說我學誰，你不覺得很莫名其妙麼？”
眾人哄笑。
“
你……”男人臉上掛不住，隔著油彩都感覺到窘迫尷尬，乾巴巴反嗆：“彆為粉絲就厲害。”
鬱霈莫名其妙：“粉絲當然厲害，不然呢？”
男人又被他個淡淡語氣懟得啞口無言，瞥見他上戲服，轉而譏諷：“你就穿個來？連像頭也買不起？”
鬱霈垂眸掃了眼，他往穿戲服價值萬金不方便拿到兒來奔波，便跟係裡借了一套。
“買不起。”鬱霈抬頭望他，淡淡反問：“還有嗎？”
“1-10號選手該上場了。”小助理探頭進來提醒，結束了場沒有烽煙戰爭。
鬱霈10號，也個妝間裡最後一個上場，他握著劍站在一邊不發一語，等叫到他了回過。
眾人比完了都沒走，紛紛站在門口等他開唱。
評委對鬱霈非常感興趣，他個子高段也好，一把纖腰細得不盈一握，偏偏眼還好，流轉之間有千絲萬縷情意。
他光站在那兒就讓人覺得虞姬，嗓音淒淒嫋嫋，眼哀戚動人，一柄劍舞得既有力道又足夠柔婉。
“段軟而不虛，既有英氣又嬌豔惹憐。”評委段緒側頭和人低聲誇讚，“我還第一次見到麼像虞姬虞姬，不我吹，就當年小似玉都差了點兒韻。”
“真把悲痛絕望演得絕了，舉止形態真沒說。”
門口幾個人也呆，和其他人顯表演不一，鬱霈好像就虞姬本人，而裡也似乎不比賽現場而軍大帳。
他此刻麵對不評委，而西楚霸王。
鬱霈嗓音淒然，鏗鏘又淒厲：“漢兵略地，四麵楚歌聲，君王意氣儘，賤妾何聊生！”
嗓音一落，鬱霈長劍一橫，所有情緒戛然而止。
眾人下意識屏息。
段緒下意識說了聲：“好！唱得好，實力真不可小覷，我冒昧問一句你有師父嗎？平成大學水準應該教不出你種學生。”
鬱霈微頓，笑了笑：“我師傅經去世了。”
“那真太可惜了，不然我還真想見見他。”段緒惋惜落座。
鬱霈成為今天第一個接近滿分選手，缺那點分數因為段緒表示，想他之後更加精彩表演。
“加油，我在總決賽現場等你。”
鬱霈笑了笑，回頭著目瞪口呆“競爭對手”們，略微頷首，“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