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李翊越是覺得後怕。
和她分開一年,李翊已經受不了了,倘若她悄無聲息的被人帶走,他怎麼尋找都尋找不到,該是多麼崩潰的事情。
戚悅見李翊的臉色驀然變了,以為李翊在疑心什麼,她道:“臣妾和秦南如之間,絕對沒有其他,昨晚的場景,不僅尋雪看到了,後來進來的侍衛也都看到了,秦南如和臣妾的著裝皆是整齊的,若是陛下不相信,也可以讓隨行的太醫來檢查。”
李翊搖了搖頭:“朕並不是在意這個。”
李翊最在乎的,永遠是戚悅的安全,是她有沒有受傷,是她有沒有離開自己。
假如有人膽大妄為碰了她,李翊會將碰她的人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至於戚悅,這個女人屬於他,不管怎樣,都是他的女人,戚悅喜歡自己也好,不喜歡自己也罷,反正李翊都認定了這個女人。
李翊捧著戚悅的臉:“朕是不是比秦南如好太多太多,你才會不跟他,一心一意隻跟著朕?”
戚悅:“……”
戚悅歎了口氣:“陛下,你為什麼要拿自己和他比呢?”
李翊道:“朕就要和他比,朕就要知道,在你心中,朕比那個狗東西強一百倍。”
戚悅從來沒有把秦南如放在心上過,她的心很小,很少考慮太多的人。秦南如,是不值得她放在心上,也不是她的選擇。
倘若沒有出現昨天晚上那件事,戚悅恐怕會忘了,世界上會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
哪怕發生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戚悅哪怕知曉秦南如對自己的感情,也不會過多去想他。
她更不會拿李翊去和秦南如比較,看看哪個男人更好看,對她更好,會讓她更幸福……因為,戚悅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和秦南如有一絲一毫的可能。而她的幸福,也絕對不在男人的身上,男人對她的好,決定不了她的心情。
而李翊和秦南如不同。
她說不出是哪裡不同,可就是不同。
李翊看戚悅又晃神了,以為戚悅是在想念秦南如,心情霎時又難受了起來:“你是不是在想他?是不是覺得朕有哪裡不如他?”
戚悅搖了搖頭:“陛下,臣妾沒有想他。您不必如此的,患得患失。”
李翊咬了一下戚悅的肩膀,他說不清自己心頭的感覺,可能是嫉妒,嫉妒秦南如這廝眼光太好,居然對他的人動心:“你不喜歡朕,自然不會理解朕的心情。”
“朕隻想聽你說,朕比他要好。”
李翊和秦南如壓根放不到一起去比較的,可他非要降低身份去比,戚悅被他搖晃得肩膀都酸了:“陛下比他要好。”
“朕哪裡比他好?”
戚悅按了按自己的肩膀,她不知道秦南如哪裡好,也沒有數過李翊哪裡好,他咄咄逼人,不依不饒的問,戚悅也有些不知所措。
實在編不出。
她本來就要再次遺忘秦南如的,李翊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戚悅的麵前提起,戚悅想了一下:“比他年齡大?更為成熟穩重?”
李翊的一顆心像是被醋給浸透了,渾身上下都冒著酸味兒。
接下來的兩天裡,李翊為了讓戚悅感覺到自己才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戚悅吃飯,李翊非要喂她,戚悅下來走路透透氣,李翊非要把她抱起來,她坐著休息,李翊非要給她按一按肩膀。
戚悅實在難以承受皇帝陛下如此的厚愛,隻得微笑道:“陛下,您真是最溫柔最體貼的人,臣妾覺得,您真是一個好人。”
李翊冷哼:“比秦南如好?”
這個名字再次從戚悅的耳邊響起,戚悅都要忘不掉了,她道:“比他好。”
李翊把人摟在了懷裡,似乎消了氣:“朕就知道。”
戚悅想著終於可以揭開這一頁了,可李翊是個記仇的人,他暗搓搓的想要滅了上樂國,殺了秦南如,讓自己的女人隻被自己惦記。
三日後,戚悅終於回到了她的棲鳳宮。
沐浴更衣,躺在了熟悉的床上,戚悅終於可以安心的閉上眼睛了。
睡到半夜,戚悅覺出自己被人壓住了。
李翊處理完了政事,終於來享受他的小美人兒,他在戚悅的脖頸間吻了又吻:“想不想朕?嗯?想不想?”
戚悅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她覺得自己的脖頸處濕漉漉的,李翊的呼吸溫熱,她蹙眉:“陛下……”
李翊手臂環住了戚悅的纖腰。
她真的很纖瘦,腰肢盈盈不足一握,讓人看了又是心疼,又想握在手中把玩。
抱起來並不覺得硌人,溫香軟玉,抱在懷裡,是柔軟又充溢著香氣的。沁人心脾,撩人心魂。
李翊的聲音沙啞:“晚上睡覺時,是不是經常夢見朕?寶寶,告訴朕,你都夢見朕對你做什麼?”
床底間的話,總是纏綿悱惻,李翊的聲音低沉沙啞,很是性感。
戚悅被他吻得喘不過氣,自然沒空回答,李翊也沒有想要她的回答,他隻是用儘言語去調戲她,去讓她羞澀:“朕可是天天夢見你,能見你在朕的懷裡哭著求饒……”
戚悅的手指被他抓在了手心,李翊吻了吻她的指腹,看著她的眼睛,然後,將她的長發撩在一旁,盯著她美得不似真人的臉。
他就一直看著她的臉,就這樣去欺負她。看她咬唇,看她眼淚盈於眼眶,看她的麵色泛了令人心醉的紅。
“寶寶,你真好看。”李翊大汗淋漓,汗珠落在了戚悅的身上,“朕讓你舒不舒服?嗯?”
戚悅闔上了眼睛,眼睫毛輕輕顫抖。
李翊這時煞風景的道:“秦南如看著人高馬大,實際上肯定是個不中用的。隻有朕才能讓你……”
戚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