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緊要的事情, 這位都能叨叨, 沒啥邏輯的話兒一大筐。吧啦吧啦吧啦吧!不帶停一秒鐘的, 說到凶手是誰……上帝以為她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 她卻忽然住嘴了。
顧奚櫟激動的跳了好幾下:“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肯定是……”
然後她捂住了自己的嘴, 甕聲甕氣的說:“不行,我要忍住不能說!你肯定在, 我不能讓你聽到!”
上帝:???
顧奚櫟說完笑了:“你現在肯定特好奇, 對不對?”
上帝:“……”
我TM一句話沒說……這單向交流, 她也能嗨???!
心態爆炸了!
上帝:“距離搜證時間結束,還有十分鐘。”
顧奚櫟:“不跟你嘮了,我得再去雷雲的書房看一看。”
上帝:“……”
自閉了。
這個地點是前兩次搜證的時候, 根本沒出現的房間, 剛剛顧奚櫟進來過一趟,因為時間有限,隻在門邊站了一會, 窗邊站了一會, 沒有細細翻書房裡麵的東西。這回她打定主意在裡麵花掉五分鐘, 時間足夠她把房間翻個底朝天。
桌子上的書籍全部拿起來翻一翻, 看裡麵有沒有藏著紙條、信件之類,將筆筒裡的筆全部倒出來,連桌上的花盆都沒有放過,植物扯掉,土裡都要找一找, 看裡頭藏東西沒有。
這種搜法,顧奚櫟很快就發現書櫃裡頭有個暗格,還比較隱蔽,得拿出一部分書才能看到它。
暗格裡麵放著個帶鎖的鐵箱子,顧奚櫟將脖子上的項鏈扯出來,原來那不是一條項鏈,而是一個銀色的懷表,她從底盤裡抽出一根細細的鐵絲,再重新將懷表藏到衣服裡。
她身上的服裝是戲服,是配合玩劇本殺遊戲的需求,黑色的裙子穿在她身上不倫不類,坡跟鞋倒是穿熟了,但走起路來依舊是六親不認的步伐,沒有一點女孩子的樣子。
原本顧奚櫟是穿得很簡單的,除了這塊懷表之外,也沒有任何的飾品,手腕、腳踝上都很乾淨的,沒戴東西。這塊懷表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它的出現幾乎就是在告訴看到它的人——我是一塊有故事的表。
我的主人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上帝注意到了這一點,更讓他在意的是,顧奚櫟有十幾秒沒說話了,她剛剛看懷表的眼神很特彆,將懷表放回去的時候,她的食指和中指還輕輕的摩挲了一下表盤。
已經四十五秒了,顧奚櫟一個字都沒有說。
上帝忍不住觀察她。
細看會發現,她雖然黑一點,但皮膚並不粗糙。
咦,她左耳垂上有一個漂亮的紅色的印記,這個古怪的印記為她整張臉增加了一絲神秘的氣息。
顧奚櫟現在的表情十分的沉靜,她好像專注的在打開這把鎖,嘴唇微抿。上帝卻知道她走神了,一個人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她眼神是渙散的。
這一瞬間的她和一直以來見到的她反差太大,令人好奇。
“哢噠”
鎖打開了,裡麵是一些重要的公司文件,快速把文件名瀏覽了一遍,顧奚櫟發現了一份《最貴私家偵探的調查報告》 ,因為時間不夠的關係,她是一邊下樓一邊看的。這份調查報告是雷雲請人做的,查的是秘書小姐。
裡麵居然有大白,他對秘書小姐的追求,雖不至於說是大張旗鼓,但是知道的人不少。一調查,就有很多的證據,秘書小姐雖然沒有接受他,沒有同他正式進行過約會,但他精心準備的一些小禮物,也是會接受的。
大白很殷勤,秘書小姐甚至在公司外麵‘偶遇’過他兩次,同他吃過兩回飯。
顧奚櫟:“怪不得大白會被雷雲解雇,你在我的公司上班還想泡我的妞,我不要麵子的呀?!關於挪用公、款的事,我也不太懂,大白口口聲聲說自己沒有挪用太多,和公司要控告他挪用的數目差很多,你說會不會是雷雲搞的鬼?”
上帝:“……”
又問?
……她到底清不清楚,這個遊戲裡麵,沒有客服,就算有也沒義務陪玩家聊天。
顧奚櫟:“如果這裡麵真的涉及私人因素,是雷雲尋釁報複,那雷雲這個老板的心眼也太小了。都說不知者無罪,人家也沒怎麼著,追求一下都不成啊!”
上帝:嗬嗬!
顧奚櫟已經到達雷雲房間,她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使用了[召喚]。一時間陰風大作,外麵明晃晃的太陽都消失了,光線變暗,鐵鏽味越來越濃。
顧奚櫟:“我就知道這是個坑……哎,血腥味都濃得刺鼻了,雷雲的魂魄怎麼還不來。”
又過了一分鐘,風吹到臉上已經有些刺痛感了,房間裡麵的溫度也在下降。
“早知道就不用這張牌了,我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何必還冒這個險。”
上帝就想問她——你哪來的自信?
真讓她猜對了凶手是誰,那也不能說明她真聰明,隻是運氣好而已。
……差點忘了,這個遊客的天賦是‘小幸運’。
……想罵臟話。
顧奚櫟:“還有這衣服,就這麼點布料,根本不能禦寒,也太坑了……嚇!”